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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寒意撲面。放在窗下的蠟燭被點燃,屋子內瞬間明亮了許多。顧丘偷偷將被子掀開一條縫朝外偷瞄,見地上的影子瘦小,便猜到來人是小樹。
她走到床邊,手裡似乎還端著飯菜,道:“起來吃飯。”
顧丘在被窩裡磨蹭了片刻,才掀開被子,摸索著將棉襖披上,坐了起來。
他端著飯碗安安靜靜的吃著飯,眼皮腫的厲害,眨眼時有些酸澀。小樹坐在一旁盯著他,驀地出聲:“不管以後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你不用害怕什麼。”
小樹的聲音已經開始變細,更加的溫柔。明明是安慰他的話,顧丘卻鼻頭一酸,眼淚又是憋不住的掉了下來,悉數落盡碗裡。
小樹伸手,安撫般的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我不騙你,我就在你身邊,你什麼都不用怕。”
☆、第四十章
心裡惦記著昨兒同白華的約定,沈賽花一大早上就醒了。從被窩伸出頭朝窗外望去時,天還是灰濛濛的,估計連路都看不清。想著時間尚早,沈賽花便閉眼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依舊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只好睜大著眼睛望著房頂,還看見了只老鼠從房樑上跑過去。
正無聊著呢,身邊的小樹突然開口:“怎麼醒這麼早?”
沈賽花轉過頭看向小樹:“你也醒了?”
小樹輕嗤一聲:“你翻來翻去跟炒菜一樣,我能不醒?”
沈賽花將手從被窩裡伸出去,逮著小樹的頭狠狠的揉了一頓,直到將她的頭髮揉成一團雞窩才罷手。鬧夠了,沈賽花又繼續盯著房梁,問:“你昨兒跟顧丘說了什麼?你不過進去了一會兒,他就好了,也不記恨他爹了。”
小樹將頭髮用手稍稍刮順一些:“我說,我會永遠陪著他,讓他不用怕。”
“你才多大,便開口承諾永遠,也不怕人笑話。”
“我既然承諾,就不會再變,這跟年紀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有的人承諾的晚,有的人承諾的早而已。”
鮮少聽小樹這般鄭重的回答她的問題,沈賽花突然來了興趣,追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如今可算是前路未卜,生死不明?你如今承諾,不見得他有命活到你承諾的那天。你不是傻?”
小樹:“我既然許諾,自然會竭力護他。”說罷,便翻了個身背對著沈賽花,半天不再言語。
沈賽花當她又睡著了,繼續百無聊賴的盯著房梁,企圖找到剛剛跑過去的那隻老鼠的蹤跡。
“那你呢?”小樹突然又問道。
沈賽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
“顧南洲的命從一開始便和顧丘綁在了一起,他如今也是生死不定,你比我更清楚,可你還是跟著他來了京都。”
沈賽花倒是沒想到小樹會扯上顧南洲,她笑了笑,又伸手去捏小樹的臉:“所以說,我倆都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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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等到了天亮。沈賽花沒心思賴床,便麻利的起了床,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門。
天氣還冷,一張嘴便是一團白氣。街上行人少的可憐,三三兩兩的,都蜷縮著脖子,雙手插在袖子裡,低著頭匆匆走過。
她趕到芙蓉樓的時候,酒樓才剛開門不久,基本上沒啥人,只有個小二守著,還瞌睡的直點頭,沈賽花都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反應過來。沈賽花包下了昨兒那間房,由著小二帶了上去。
一直到正午時分,房門才輕輕被敲響。
沈賽花連忙開了門,正是白華,一襲灰撲撲的袍子,遠看不辨男女。
她開了門,白華忙溜了進來,端起桌上的茶杯便是一飲而盡。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才擦擦嘴,坐了下來。沈賽花見她的樣子好笑,“怎麼渴成這幅德行?可別告訴我你一路跑回來的?”
白華擦了擦嘴:“跑個屁!我大清早的就出了門,結果還沒走兩步呢,身後就長了尾巴。我他孃的硬是帶著人家在城東繞了好幾個大圈,才把人家甩開,這才敢過來找你,不然我早就來了。”
聞言,沈賽花也正了臉色:“你不過是昨日才回來,怎麼這麼快就有盯梢的了?你在哪裡住著?”
白華道:“還能住哪兒?將軍府唄。那些盯梢的早就安排好了,各處都有,就跟蒼蠅一樣,到處都是,搞得整個王府就跟塊兒爛骨頭一樣。”
沈賽花嘆了口氣:“那這樣說的話,殷將軍出行也不是個容易事兒了?”
白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兒?還這麼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