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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總算是停了。躲了十來天的太陽也總算是願意出來露個臉,雖然還是沒什麼溫度,風一吹照樣讓人縮脖子都縮不及,可總算是晴了。丘簡藉著家裡兩個小孩子的由頭,將窩在被子裡的沈賽花揪出來,使喚她穿越半個京都去買盒糕點回來嚐嚐。沈賽花懶得跟他計較,嘟囔兩句,磨磨蹭蹭的出了門。
還沒走多遠呢,就聽得身旁粉樓裡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頭看去,卻是綠衣正倚在欄杆上,兩根手指捏著個帕子,正朝她揮得歡實,“你去哪兒啊?”
沈賽花緊了緊衣領,揉揉凍得有些疼的鼻頭,道:“給你家那口子買吃的去。”
綠衣又追問了地方,興沖沖的跑下樓,道:“正好兒我也要去城東邊兒呢,咱倆一起有個伴兒,反正大白天的樓裡也沒啥生意,用不著我盯著。”
沈賽花朝樓裡瞅了瞅,的確沒幾個人影兒,大堂中間也就幾個小丫頭和龜。公正打掃著。她又看了看綠衣身上單薄的衣服,默默的打了個寒顫:“這大冷天兒的,你跑那麼遠幹嘛?”
綠衣笑得神秘:“看男人!”
沈賽花嗤笑:“你還敢看男人,也不怕丘簡知道了,一棒子把醋罈子打翻了,那可就是酸遍方圓十里了啊。”
綠衣朝她臉上一揮帕子:“我就看看,又不是想睡他,有什麼好吃醋的?你們這些人呀,就是想得多,我可是單純的就看看而已,哪兒像你,不知道想哪兒去了。”
沈賽花:得得得,你臉大你說得對!懶得同綠衣爭辯,沈賽花轉身快步走了起來,身後綠衣又嬌聲嚷嚷著讓她走慢些。
路上雪還沒化完,但相對於前幾日一腳下去鞋子都看不見的情況來說,已經好走多了。誰知到了城東,沈賽花才發現街上的雪竟然被掃的乾乾淨淨,連一些只有一人寬的小巷子都是如此,石板路上乾乾淨淨,隔一段距離還放盆矮冬青。
買好了丘簡點名要的糕點,綠衣便拉著沈賽花進了城東最有名的酒樓,找了間靠街的房間,點了兩個小菜,又溫了一壺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沈賽花閒扯。
沈賽花實在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閉嘴不問了。房間裡碳爐子燒得正旺,屋裡暖和的很,再加上她又是一大早被丘簡揪了出來,眼皮子重的很,腦子便慢慢迷糊了起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街上突然熱鬧了起來,人聲一下子湧了出來,如同燒開了的水。沈賽花迷糊中只當是街上出了什麼熱鬧事情,眼皮卻依舊不帶睜一下。迷糊間聽得身邊的綠衣拖開凳子,朝窗邊跑了過去。下一刻,寒風便猛地鑽了進來,夾雜著街道上的人聲鼎沸。
風吹得背上寒意陣陣,沈賽花再不想睜眼也沒辦法了,只好滿不情願的坐了起來,揉揉被壓得有些疼的臉,朝半邊身子都快伸出窗外的綠衣走過去,問道:“看什麼呢?”
她也將頭伸了出去,卻發現街上的人都朝同一個方向跑去,個個神色激動。然而人頭擁簇,她什麼也看不清,又悻悻的將頭縮了回來。
綠衣依舊把脖子伸的老長:“今兒殷將軍回城,大夥兒都是守著路邊兒要看一看他的風采呢。”
聞言,沈賽花又將頭伸出了窗戶,左右搖晃著腦袋,企圖看得清楚一些,可街上行人實在太多,她嘴裡嘟囔:“怎麼走的這麼慢,這麼久了,還離得那麼遠,什麼都看不清楚。”
綠衣見她一副比自己還要著急的樣子,笑道:“你不是不感興趣的嘛,怎麼這會兒突然這麼著急了?”
沈賽花嘿嘿一笑,也不理她。
殷其雷回城的隊伍走的極慢,沈賽花臉都被寒風吹疼了,才離酒樓近了一些,沈賽花也總算是能稍微看到被行人圍著的隊伍。為首的那人一身戎裝,腰間挎劍,盔甲在明晃晃的太陽照耀下泛著寒光,左右兩側分別有一人騎馬同行,只是其中一人身量明顯要更加矮小一些,那厚重的盔甲似乎要把他壓垮一般。
再仔細看去,那左側的矮小親兵竟然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身量似是故人。待隊伍走得更近了些,沈賽花仔細一瞧,總算是認出了那左側的親兵。
白華。殷其雷左側的親兵模樣打扮的人,分明就是白華。
只是白華怎麼會出現在殷其雷的身邊?還是這般打扮?
沈賽花突然想起那次替白華收拾家中雨水時掉出來的那塊質地上乘的玉佩,裡面隱約刻著一個“殷”字,心中隱約有了猜測。看樣子,白華怕是早就同殷其雷認識,並且關係還不算淺。
回城隊伍已經走到了沈賽花所在酒樓之下,眼看白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