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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遠處有條小河。你們找兩塊布,將布打溼了拿過來,給她敷上就好。”
有機靈丫鬟將裙襬撕下一塊,拿著布條去了河邊。甘棠的抽泣聲總算是慢慢停了下來。韓夫人湊過來,問道:“棠兒這麼疼,真的沒什麼大事兒嗎?”
沈賽花站起身子,道:“沒事兒。她沒傷到骨頭,大概是裡面出血了,所以腫的厲害。用冷水敷一敷,先讓血止住就好。”拍了拍剛才蹲下蹭上的灰,沈賽花道:“我就先回去了,不耽誤您了。”
沈賽花轉身要走,韓夫人卻拉住了她的衣袖。沈賽花不解的看向她,韓夫人指了指甘棠,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跟著我們一起下山吧。棠兒腳腫的實在厲害,我帶來的人都不懂該如何做,你幫忙照顧一下棠兒。”沈賽花正欲回絕,又聽到韓夫人道,“好不好?”
這麼多年來,沈賽花從未聽過韓夫人用這般懇求的語氣對她說話,她語氣猛地一軟,沈賽花欲回絕的話在喉頭轉了又轉,最終還是無法說出口。
遲疑片刻,她最終還是點點頭。韓夫人見她答應,隨即朝她感激一笑。
沈賽花莫名有些心酸。眼前的中年女人,喪夫多年,獨自一人打理著偌大的韓家,將獨子韓奕拉扯成人。好不容易等到獨子可以光耀門楣,高高興興的送走,回來的,卻是獨子的屍體。
她一向以名門貴婦的高貴模樣面對沈賽花,卻在這一瞬間,因為擔憂甘棠,出言請求,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無能為力的普通婦人。
若是韓奕沒死,她如今,應該是個很幸福的母親。
沈賽花突然間眼睛痠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弄完之後,基本應該會隔日更了吧,存稿不夠用了,過段時間有個考試。
雖然沒什麼人看,但還是說一下
☆、第二十三章
韓夫人帶著隨行的幾個下人去了韓奕墳前,沈賽花和小樹便留在了涼亭內。甘棠經過先前沈賽花一嚇,腳踝又疼的厲害,根本不敢做聲,只是偶爾疼狠了,忍不住哼哼兩聲。沈賽花左看看四周的風景,右看看四周的風景,實在無聊至極,猶豫片刻,還是朝甘棠開了口:“韓夫人,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甘棠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不像之前那般難看,開口道:“並不怎麼樣。奕哥走後那半年,夫人天天忙著怎麼讓吳于田以命相償,精神頭兒還不錯,你也是知道的。只是後來,吳于田死後,夫人就一年不如一年了,連府裡的事情,都是能不管就不管了。若不是夫人母家惦記著夫人,韓家怕是早就敗落了。”
“她這幾年,越發的不好了,氣性越來越大,忘性也越來越大,有時候,就跟小孩子一樣,反覆無常的。”
沈賽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只好往身邊的柱子上一靠,道:“我困得很,先眯一會兒。你若是疼的很,叫醒我便是。”
可正午陽光正盛,哪怕沈賽花雙眼緊閉,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陽光的刺眼。偷掀開一條眼縫朝韓夫人那邊望去,便見韓夫人端坐在韓奕墳前,不停的抹淚,兩鬢的白髮晃來晃去,更加刺痛人心。
沈賽花也想過留在韓府,以一個兒媳婦兒的身份,在韓夫人身邊伺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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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陽光很盛,明晃晃的陽光有些刺眼。韓奕的身體經過最初的僵硬,又逐漸柔軟下來。若不是他身上毫無溫度的面板實在滲人,沈賽花只會以為他只是累極,睡著了罷了。
日夜不停的跋涉,最終還是趕回了京都。此時的沈賽花和小樹,已經是渾身血跡了,全部是吳于田派來追殺她們的殺手的鮮血。車伕早在頭一次被圍住的時候棄她們而去,她和小樹一路輪流趕車,除了途中停留了一次買了足夠的饅頭,就再也沒在路上停過。
當沈賽花趕憑著殘留的意識將馬車趕到了韓府大門前的那一刻,她見有眼熟的小廝迎了上來,終於支撐不住,一頭從馬車上栽了下來,不省人事。
等她再一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屋內只有微弱的燭火搖搖晃晃。
一起身,渾身的骨頭便如同被全卸了下來般疼了起來,沈賽花不由得一聲□□。雕塑般靜坐在一旁的韓夫人轉過頭看向她,道:“韓奕怎麼死的?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可其中的嘶啞,和她通紅的眼眶,無一不清楚的告訴沈賽花,韓奕的死,對她來說,到底是如何的令人崩潰。
沈賽花早已做好面對韓夫人的一切舉動。哪怕此刻的韓夫人拔劍刺向她,她都不會有任何意外。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