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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胸口上,如果不是李朝陽扶她一把,她就要摔倒了。頭暈眼花加十分尷尬的小西,一邊想著這個人的胸口真硬,一邊還惦記著問:“三個假設,哪個是對的?”
李朝陽扶著她站穩了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說:“王家父子說,當晚是王大年的生日,他們出去吃飯了,沒在家,所以根本不知道趙琪是否來過。我們跟周小西大偵探的想法一樣,想辦法進行了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兇手的DNA,跟王四門和王大年,都不吻合。”
☆、連環殺手
聽到王家父子的DNA跟兇手不吻合,小西的第一反應,不是李朝陽那樣的沮喪和失落,她反倒有些釋然的感覺,王家父子不是兇手,太好了。小西的內心,更願意相信兇手是一個陌生人。等釋然了半天之後,她才發現,李朝陽說的“周小西大偵探”,正是她在廢紙本上自封的稱號。過了這麼久才發現,自己被人調侃了,小西只好裝沒聽見。
“那棚戶區裡的其他人呢?他們的DNA也都不吻合嗎?”小西問。
李朝陽忍不住扶額,“周小西同志,我難道能讓全棚戶區的男性都去排隊驗DNA嗎?如果兇手是流竄作案的,我是不是還得驗全國的男性?”
“這個……好像確實不行哈……”小西摸了摸鼻子,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你找我什麼事啊?”
“我想讓你陪我去看看花兒。”
小西有點詫異:“你要去看花兒?”
這時,他們已經快走到了雜貨鋪巷的巷口,這是棚戶區的又一個入口,巷口的人家開著一個小小的雜貨鋪。
李朝陽說:“其實,今天下午我和王元已經去看過花兒,她還是那副嚇著了的樣子,連靠近都不許我們靠近。我跟她說,我昨天還給她做過麵條,這也不管用。”他頓了頓,又加上一句:“送了糖也不管用,她把糖拿走了,然後就關了門不許我們進屋。” 李朝陽無奈地說。小西憋不住笑了。她走進巷口的雜貨鋪,買了一袋糖和一包餅乾。
“你……不是因為花兒可憐,才想去看她吧?”大案未破,李朝陽應該不會這麼愛心爆棚,上班時間去關心智障少女。
“昨天,我從這裡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單單看到一具屍體,是不是就能把一個傻孩子嚇成那樣?我有一種感覺,”李朝陽沉吟著說:“花兒,可能看到了兇手殺害趙琪。”
花兒,看到了兇手?小西嚇傻了。
“你說花兒總是坐在花兒巷的巷口,等她的母親。花兒巷與趙琪遇害的泡菜缸巷,是相連的,”李朝陽十分自然地用小西手繪地圖上的名字,稱呼著這些小巷,“花兒如果等得急了,向前走一走,是有可能看到兇手的。”
望著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張著嘴的周小西,李朝陽剋制住了幫她把下巴託上去的想法,只是懇切地說:“我想請你幫忙,設法讓花兒說出,那天,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她好像,對你格外相信和有好感。”
小西自己慢慢合上了嘴巴。這是個不好完成的任務,花兒只會簡單地說一些詞,從來沒有很清楚地說成句的句子,更別說描述一件事了,何況她還嚇壞了,現在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小西說:“我試試看。”
他們穿過花兒巷,走到巷尾的那間小屋,窄小的視窗裡,花兒驚恐的眼睛正向外看著。小西向她露出一個微笑,花兒立刻從視窗消失了,下一秒,屋門開啟,花兒像昨天一樣投入了小西的懷裡,還是發著抖。
小西哄著她走進屋裡,李朝陽也跟了進來。對於跟周小西一起出現的李朝陽,花兒並沒有排斥。但是,之後的幾十分鐘裡,小西用盡了渾身解數,也沒有讓花兒說出一句話。她很信任地依偎著小西的,吃著小西給她買的糖果和餅乾,可是她就是不說話。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小西看看李朝陽,李朝陽嘆了口氣-今天只好這樣了。他們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個人影闖了進來。這是個中等個頭的女人,滿頭蓬亂的頭髮粘結在一起,披散在滿是汙垢、骯髒的臉上。她不知道穿了幾層衣服,外面罩著一件,髒到看不出顏色的破連衣裙,正是花兒的精神病母親-秦麗如。
她一進門,看到李朝陽和周小西,彷彿愣了一下,然後不知為什麼,突然暴怒地向他們撲過來,揮舞著漆黑的、像雞爪一樣的手,嘴裡發出野獸一樣“嗬嗬”地吼叫聲。沒法去顧念縮在自己的床上,眼含熱淚、瑟瑟發抖的花兒,李朝陽拉著周小西落荒而逃-被精神病人傷了的話,是沒地方索賠的。兩人跑出了花兒巷,還能聽到花兒母親憤怒的“嗬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