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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陸蝶雨從裡面下來,看見我之後急匆匆的跑過來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她說她一聽劉晨陳進派出所了,正上課呢就請假出來了,不過她沒敢給劉晨陳的父母說,想先看看情況嚴不嚴重。
我簡單的給陸蝶雨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陸蝶雨聽完之後挺驚訝的,我告訴她劉晨陳要不要坐牢還要看趙雅倩的傷勢決定,陸蝶雨聽完之後說,“那還等什麼啊,咱們先去醫院看看情況。”
我倆直接坐上了陸蝶雨來時的那輛車,直接往醫院開去。
我跟陸蝶雨我倆找到趙雅倩的父母時,我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是終於放下了,趙雅倩之前只是暫時性昏迷,現在正在裡邊兒縫針呢,她爸媽看到我的時候情緒依舊特別激動,見我只是帶著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生來的,覺得我們兩個小孩子能掀起多大浪啊,於是就更張狂了,咋咋呼呼的問我還來做什麼!不過所幸是在醫院裡,他們也不好動手打我。
趙雅倩的爸爸恨不得要上來吃了我,我看他的樣子也能猜的出來,估計趙雅倩醒了之後已經告訴他,是我把他女兒打傷的了。所以我直接走上前去,用祈求的語氣對趙雅倩的爸爸說,“趙雅倩是我打傷的,事情因我而起,全都是我的責任和劉晨陳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能不能把他放了,就算讓我替他去坐牢也行。”
趙雅倩爸爸正在氣頭上,聽見我這麼說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來找我放人?就算不是那小子動的手,他也一定是幫兇,就這麼放他出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說話間正好趙雅倩正好縫完針出來,一見我站門口,撲上來就要打我,不過被隨行出來的醫生給攔住了。趙雅倩父親見女兒出來了,急忙走上前去問她腦袋還疼不疼了,剛才前一秒還生龍活虎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的趙雅倩一下就縮排她爸的懷裡,特別委屈的說疼的不行。趙雅倩父親聞言,轉身看著我說,“你們把我女兒打成這樣兒,隨隨便便就算了?這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我該找誰說理去?”
我終於知道趙雅倩的蠻不講理是遺傳了誰,她的父親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明明她的傷口並沒有那麼嚴重!
陸蝶雨聽到這兒也是聽不下去了,站出來對趙雅倩的爸爸說,“我看這個女孩兒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啊,我們可以賠償所有的醫藥費,但還是希望您能把我們的朋友從派出所裡放出來。”
趙雅倩父親脖子一橫,盯著陸蝶雨打量了兩下,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臭丫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
此時醫院走廊裡已經聚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人,陸蝶雨的父親大概是覺得丟人,不想在醫院多呆,給我撂下一句話就帶著趙雅倩母女走了,他說讓我回家準備兩萬塊錢的賠償金,要不然他有的是辦法讓劉晨陳在派出所吃盡苦頭,甚至要鬧得我不能唸書退學為止。
我跟著陸蝶雨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心裡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不禁怨恨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現在卻鬧得自己不能收拾。
但是我反抗,我錯了嗎?我忽然覺得好不公平,為什麼別人可以隨隨便便的欺負我,而我只能忍氣吞聲,也沒有人站出來指責他們。當好不容易我鼓起勇氣反抗一次,那些人卻忽然一下站起來,站在一個道德高點上紛紛指責我說我錯了,而且我還讓劉晨陳為我進了局子,我怎麼那麼沒用?
難道我只配忍氣吞聲嗎?這太不公平了!
陸蝶雨看著我一籌莫展的樣子,同樣也是著急,她問我這可怎麼辦,要是今天晚上劉晨陳不能回家,到時候被他父母知道了,劉晨陳肯定是要捱打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想給秀秀姐打個電話,但是打過去以後卻是關機。陸蝶雨拿出手機開始各種打電話借錢,而我卻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因為我找不到和誰借錢。也就是此時,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人,於冬陽!他是劉晨陳的朋友,也許他會有辦法也不一定。
於是我拿出手機找到上次於冬陽發給我的簡訊,照著那個號碼撥透過去,電話嘟嘟嘟嘟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裡面傳來於冬陽慵懶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睡覺,他問了句,“誰啊。”
我告訴他我是鍾然,我說劉晨陳被關進派出所了問他有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出來。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掀被子的聲音,於冬陽的語氣瞬間就清醒了許多,他問我劉晨陳現在在哪兒,我說他在富陽路(化名)派出所。於冬陽說了就讓我在派出所門口等他,然後就急匆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恰巧這個時候陸蝶雨也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和我說她現在已經借到了50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