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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著,不知道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宋景辰、劉晨陳、秀秀姐、王良娣、王叔叔、還有我爸媽虛幻的影子……良久,我站起來,慘淡的笑了一聲,說道:
“生而為人,對不起。”
對不起,我有很多無奈,但這個世界上誰不無奈?我很抱歉,抱歉我自己,抱歉命運讓我不得不這麼對待自己,對不起。
抹乾眼淚,我對於冬陽說,“我們走吧。”
於冬陽一直都沒說話,就算是剛才,段紫瑜說允許我留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像我一樣興奮過。直到我們走出酒吧,離了很遠很遠,他忽然拉著我問,“鍾然,你是不是想哭?”
他沒有安慰我。也沒有反駁我的額所作所為,他沒說那些安慰我的話,只是忽然問我,是不是很想哭。
我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就戳到了我的淚腺,我憋了好幾天的眼淚。從我想到去找段紫瑜開始,我就憋著的那股子眼淚,一下就再也憋不住了,我看著於冬陽,他也看著我。然後。我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和於冬陽其實,我們之間的話很少,就算是後來勉強也稱之為朋友了,我們之間都不怎麼多說話。我倆都是不善言辭的人,我也就是對秀秀姐和劉晨陳兩人說話多一點。但此時此刻,沒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
我蹲在他的面前,抱著膝蓋一下哭的昏天黑地,他忽然蹲下來把我摟住,我發瘋了似的發洩,握起拳頭不斷地擊打在他身上,但是他一下都沒有躲開,就任憑我發洩。
他一下一下的撫平我的後背,眼神迷離的陷入了回憶。他說,“鍾然,我們是一類人。不是我們選擇了命運,而是命運逼著我們選擇了它。”
於冬陽說的很深沉,我很少聽見他說出這麼深奧的話。明明只是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紀,卻好像壓著很多的事一樣。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明亮的光,只有灰暗的蕭瑟。
我剛想開口問他,他卻忽然看向我,笑著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去喝一杯?對過去的鐘然,好好的告個別?”
是啊,明天開始,鍾然還是鍾然,但鍾然也再也不是鍾然了……
我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臉,找回一點元氣,點頭說道,“好,走啊。”
☆、95、黑暗的王家村
本來想要好好的瀟灑一回,但是因為我們兩個自己資金有限,最後也只能去便利店買了兩瓶二鍋頭,兩個人坐在天橋底下喝酒。
我忘了那天的自己有多狼狽,身上穿著的還是陳夢給我換好的衣服,忘了我是怎麼忍著那股子辣味兒一口接著一口的灌醉自己,怎麼對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斷地鞠躬說著對不起。濃重的眼線已經被我的眼淚刮花,高跟兒鞋被我踢在腳下,我就像是個瘋子。誰看見都要躲著走。
天氣已經不是剛開學的酷熱了,秋天來了,秋高氣爽的天氣晚上會變得很涼,我的心,也很涼。醉酒的我忽然發起了酒瘋,灌了自己兩口之後,提溜著酒瓶兒咯噔噔跑上了天橋,扶著欄杆對著下面川流不息的車大聲的喊著劉晨陳的名字。
於冬陽追上來把我抱下去,他問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嘲諷的笑了一下,這條賤命。我倒是想不要呢,可我還是得苟延殘喘的活,活著,或許還有希望,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於冬陽,你瞭解劉晨陳,你說,他以後是不是會嫌我髒,就不要我了?”
於冬陽灌了自己一口,他說他沒喜歡過女人,他也不知道,但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嫌棄。
我忽然很好奇,問於冬陽說。“於冬陽,當初,你為什麼救我出王家村?”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每次都會很想知道,於冬陽也是村子裡的人,為什麼卻敢反抗他們放我出去?
於冬陽靠著玻璃坐下沒說話,他喝了兩口酒之後,才說道,“因為我媽媽。”
“你媽媽?”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印象裡,我從來沒有見過於冬陽的媽媽,甚至也沒有聽見村子裡的人提到過,於冬陽自己好像也沒說過。
於冬陽點點頭,眼神裡閃過悲痛和恨意,然後,告訴我一個關於他的故事。
於冬陽的爸爸不是王家村的本姓人,於冬陽說他爸爸是逃難逃到王家村的,但是王家村的民風很強,很排外,所以於冬陽的爸爸在王家村根本不受待見。不但沒有自己的耕地,更是被大家嫌棄排斥,那時候三十好幾的於冬陽父親,還沒有一個媳婦兒,被村子裡同樣的青壯年天天毆打,打完了還推到牆角對他撒尿。
直到後來,於冬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