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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嗎?”
“是的。”我緩慢而鄭重地回答他。
康少森突然冷笑了起來,唇角明顯是在嘲弄,“真想見識一下你嘴裡所謂的丈夫長的什麼模樣?”他快速地從車裡拿出一份檔案袋,扔在了我的手裡。“你現在好好看看,那裡是什麼?如果你現在馬上立刻能給我變出了丈夫來,我立刻放了你。”
我驚疑不定的開啟袋子,裡面是木木的出生證明和日期,還有我的一張未婚證明書。
我的心由內到外□□地生痛,一個個冷顫竄滿全身。我一直不願往那方面去想,自欺欺人的認為只要自己不說,康少森就永遠不會知曉。可事情來的這樣突然,一時之間讓我措手不及。
他緊繃著面孔緊緊地盯著我。“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這能說明什麼?”我堅守我的最後一絲希望。拼命為自己找盡理由。“我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一個美滿的家庭,僅此而已。”
“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五年前那段時間我們做過什麼,你最清楚,我有很多次機會和能力讓你懷上我的孩子。木木的出生日期不說明了一切嗎?”
“木木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還敢說跟我沒有關係?”他的憤怒一點點高漲,眼裡是冷酷的盛怒。“木木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想忽視都難,你還不肯承認他就是我的兒子?”
“木木是我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來指認他?”此時此刻,我只能死硬到底,誓死都要保護木木,我絕不允許有人跟我搶木木,康少森也不行!
“憑什麼?”康少森冷冷地說:“好!王思若,這是你逼我的,別怪我翻臉無情。你不承認是嗎?那我們就做DNA鑑定。”
DNA?我從沒聽說過那是什麼?
“親子鑑定出來後,就是你失去木木時。”他毫不留情地對我發下狠話。
康少森的這句話對於我來說猶如一顆炸彈砸在我的頭頂,他是在跟我搶奪木木,我不敢置信地瞪著康少森。“木木是我一個人的,從出生到現在,都是我一個人的,你憑什麼跟我爭木木?”我厲聲質問。
“就憑我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就夠了。”康少森摞下狠話。“如果你不放棄木木,你會接到我的律師函,憑你現在無業遊民,身無分文的狀況,你想法院會將木木判給你嗎?”
我不敢想像失去木木後,我還能否獨活。康少森是鐵了心要奪走木木,如果我無法阻止康少森,那隻能帶著木木逃走,再一次地逃離他的身旁。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公司的,也不知道康少森是何時走的,總之,我的大腦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著木木離開,馬上離開,逃的遠遠的,永世不再見。
當我來到幼兒園接木木時,還是晚了一步。
木木被一個男人接走了,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康少森。
本來幼兒園的管理規定很嚴格,陌生人是不允許接孩子的,可前幾天的六一兒童節的表演節目,是康少森代表家人來參加的,而他對學校老師自稱是木木的父親,他們父子長的又是如此相像。他那樣一個衣冠楚楚、儀表堂堂、豪門富翁的上流社會名人,很容易就取得了老師的信任。所以今天,他才能輕而易舉地接走木木。
離開幼兒園的時候,我的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蹣跚地移動步子,剛走了幾步,身子癱軟的不剩一絲力氣,頹然地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我的心仿似被刀子深深剜著掏空了一般,我不知前面等我的是什麼?這種彷徨無助,無能為力,痛苦悲傷的感覺刺痛著我的全身。
我摸索著掏出手機,在裡面尋找著能幫助我的人的名字。可這麼多年,我認識的人屈指可數。曉悅和韓尚東是康少森的手下,即使找到他們,面對康少森,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看到周正的名字時,我彷彿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電話拔過去,我焦灼而急切地向他求救。
當週正趕來的時候,我依舊坐在木木的幼兒園門口,隨周正一同來的還有關月。她見我坐在地上,將我扶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倆人見到我的樣子,憂心地把我扶入車裡。
一路上,我很安靜,沒有再掉一滴眼淚,我想我的淚水不會換回康少森一丁點的同情和憐憫。
我自己要學會堅強,不能放棄,這樣我才有機會換回木木。
坐在我簡單整潔的家裡,我道出了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