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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的資訊,所以連寄件人的地址都是假的,也用卡片將這件事告訴了陳阿婆,告訴她不要再打聽她的訊息,也不要給她回寄東西。電話號碼是真的,但陳阿婆並不會用電話,所以她與陳阿婆的交流也就僅限於那些郵寄的東西上了。
就在今天清晨,她接到了一通電話,那通電話是敬老院的一個人打來的,電話裡頭說陳阿婆快不行了,在她臨死之前,他希望她能來見她最後一面。
“嘖嘖,我們家姒樂是越來越漂亮了啊!”李魍突然發飆,將她推倒,朝她大吼,“媽的!臭婊子!給老子傍男人!傍男人!”
他緊捏著手上的酒瓶,青筋暴了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朝她砸來,她撞在地上,經久失修的水泥地面已經斷裂成殘,雜七雜八的石塊碾著她脆弱的手心,她在這上面悄悄摸索著,摸到一塊小的,棄掉,摸到一塊大的,棄掉,摸到一塊鈍的,又棄掉,最後摸到一塊大小適中而又最尖利的。
“媽蛋!傍男人!傍男人!操!操!操!”
李魍大罵完,突然彎腰朝她伸出手,青色的酒瓶在她的面前搖晃,像一頭巨型野獸野獸朝她逼近,李姒樂捏著那塊石頭,死盯著他的腦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人其實是一種很脆弱的動物,尤其是生命,更是一碰就碎。她的嘴唇顫抖,天上的雲彩從太陽前拂過,遮住她眼中的明媚,攏上一層濃厚的陰翳,升騰,再升騰,骨節泛出絕情的蒼白。
☆、第四十四章 被人保釋
“將錢拿出來!”李魍掠過她的身體,搶過她身上的包,翻找,將錢掏出來,甩了甩,又拍了拍她的臉蛋,“贍養費。”拿著錢,吹著口哨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子。
竟然就這樣放過了她!
李姒樂癱在地上,風吹過大地,一片銀杏飄著撩過她飛舞的碎髮,拂過她的睫毛,又悠悠落在她的腿上,鮮活的綠,帶著盛夏的生機,她捏起銀杏葉的腳,眼中像有活水注入,明閃閃的終於有了亮度,她又將另一隻手放到自己的面前,石塊被她握在手裡,尖細尖細的,鋪陳的沙子碾壓著她的細肉,留下一個一個的細小的紅坑,被烈陽照耀過後的石塊,現在還熱得燙人,她情不自禁用拇指指腹去試了試那尖兒。
嘶!
她倒抽了一口氣,指腹被扎得錐心的疼!猛然將那石塊扔掉,它靜悄悄的躺在地上,可是那尖銳的角卻礙她的眼,像根刺扎入她的心房,她將它踢了一腳,又踢了一腳,直到掉入池塘,咕的一聲沉入水底,綠幽幽的再也什麼都看不到。
“陳阿婆!”
陳阿婆家的大門是開著的,李姒樂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透著絲絲的顫,想著剛才的事,至今都心有餘悸,她小心翼翼地走入屋內,房子是如此的空蕩冷清,沒有一點兒人氣。
房子矮而長,與記憶中的重疊,她一路往裡,在最裡面的屋子裡看到了一個人:他站在床邊,穿著一件泛黃而又充滿褶皺的長大褂,手插在兜裡,整個人看上去都帶著倦意。
“陳阿婆……”
李姒樂扶著門框叫了一聲,站在床邊的男人轉過頭,臉色和他的衣服一樣頹廢,“是李姒樂小姐嗎?”
李姒樂邁步走了進去,點頭,“嗯。”她眼睛落在了床上躺著的人身上,那張臉是乾白的,窗簾半拉著,萎萎地垂在地上,是黃土一樣的顏色,另一半拉開的窗簾外是一斜壁,還落著不知已經堆積了多少年的枯枝殘葉,白色的光透進來照得她那張枯竭的臉更加清晰了,還有那雙渾濁而又明亮的眼睛。
李姒樂走過去,握住了床上的人朝她伸出的那雙枯枝一樣的手,也不知到底是誰的手在顫,兩雙相握的手不停地在抖動。
“本來是該留在敬老院,可是她說她怕你找不到,所以就一直留在這裡,半年前,我就應該打電話給你的,可是她卻說她不想打擾你。”
床邊的男人是敬老院的工作者,也就是給李姒樂打電話的那個人,這段時間陳阿婆一直是他負責照顧,陳阿婆的手裡每天都握著一張相片,那是她和她丈夫的合照;還有一張卡片,那上面有一個號碼。
他經常聽陳阿婆講她的故事,她的丈夫在結婚那天出車禍去世了,後來出現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經常會陪在她身邊,給她孤單的生活帶來了一絲溫暖,她把那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孫女,只是那個孩子後來也走了,但是每年都會給她寄東西,她一個人守著這段愛情過了一輩子,也一個人守著這份親情過了一輩子,他實在不想陳阿婆抱著遺憾離去,便幫她打通了這個號碼。
李姒樂兩眼閃爍著淚花,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