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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面只封印了我的傀儡和一名罪仙,他們身上都沒有煞氣。”
“雖無煞氣,也未必就與這煞氣沒有關聯。”
風衷皺眉道:“若要知道詳細,只怕要開啟封印,但這罪仙中了詛咒已到期限,一旦開啟封印,恐怕會叫他沒命。”
不合老祖又隨手撥了兩聲琴音出來,似人在嘆息:“的確兇險,不過種神若以生氣護住封印,老夫以琴音驅使泥土進入封印內部細探,也許可行。”
風衷想了想,倒是個方法,未曾與他合作過,缺乏默契,只怕會有風險,但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法子了。
“那好吧。”
她空著的那隻手從腰間抽出了龍桑杖,抵在被泥土包裹著的封印上。不合老祖的琴聲又起,舒緩輕淺,若山泉緩流,極其悅耳動聽。附在封印上的泥土也隨著這琴聲緩緩遊走,她那隻被泥土一併包裹著的手頓覺一陣麻癢。
藤蔓“咔”的一聲輕響,開了一道裂縫,龍桑杖中的生氣籠罩上去,泥土也趁機鑽了進去,風衷聽見了方君夜的一聲低吟,大約是被驚擾醒了。
原本一切平靜自然得進行著,風衷雖對音律不甚精通,但也察覺得出不合老祖的曲音與龍桑杖中生氣互為呼應,頗有默契。正感慶幸,他忽然一手急彈,曲音陡然拔高,生氣也隨之一陣,封印中的泥土開始退了出來,牽扯出一抹邪魔之氣。
風衷稍稍一探便知這是方君夜身上入魔的邪氣,隨之方君夜沒了聲息,似是再度沉眠了。
“沒別的了。”不合老祖的琴聲迴歸舒緩,泥土全部退了出來。
根本連一絲煞氣都沒有,風衷扯了一下嘴角:“這也算極魔邪物?”
不合老祖道:“只是普通邪魔之氣,不過泥土只對這罪仙有反應,料想與他還是有些關聯的。”
大約是覺得風衷臉色明顯帶著不滿,他眼睛四周擠出了笑紋:“老夫也是為種神著想,種神可是要為老夫留後的,最好一絲邪氣都別沾才好。”
“……看來老祖不僅狂妄,還自視甚高。”
風衷哼了一聲,想要將封印歸為完整,龍桑杖中的生氣被猛然震開,封印咔咔作響,那道裂縫越來越大,眼看著整個封印便要支撐不住了。
被封印之物天生就會對抗封印,這風衷早已料到,然而再三以生氣彌合,卻並不奏效。
“方君夜,我可是為你好,你最好不要出來!”
她的額頭都沁出細密的汗珠來,舉起空著的那隻手到嘴邊,咬破手指,滴血上去強行封印。
被抽去了邪魔之氣的方君夜大概找回了理智,裂縫終於緩緩閉合,只差一步,卻遲遲未能成功。
風衷指尖鮮血淋漓,不合老祖的琴音一停,泥潭中嘩的一聲響,他忽然走了過來,說了句“閉氣”,扯著風衷往下一陷,周圍泥土陡漲,風衷眼前一片黑暗,竟然整個人都浸入了土中。
不過一瞬泥土又撤去,她露了頭,抬手抹了一下鼻下才敢呼吸,卻見手中封印已經恢復如常,上面覆蓋了一層泥土,裂縫之處是一道蜿蜒的血跡,正是她方才滴入的鮮血。
不合老祖從她對面鑽出來,一身是泥,已看不出原本模樣,口中道:“老夫以前是魔物出身,用己身做引導,它反倒安分,足以說明這位罪仙與那煞氣確有關聯。”說罷手掌往下一壓,泥土頃刻降低下去。
風衷想不透這其中到底有何關聯,但他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只能將這線索暫時記在心裡,默默將封印收納好,走出了泥潭。
泥土隨著她走出而緩緩褪去,雖然渾身不沾半點汙漬,天衣也整潔如新,但她到底還是覺得不大舒服,蹲去水邊撩著水清洗了手和臉,一面問道:“老祖認為這煞氣是否就是造成人間如此的罪魁禍首?”
不合老祖方才動作太急,琴身都沾了泥土,他就站在泥潭裡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口中道:“若是極魔邪物現世,導致人間如此也就不奇怪了,可這煞氣已被封印住了,便說明這極魔邪物未能現世,所以不好說。老夫只能斷言這煞氣還在世間蔓延一日,就絕對沒有好處。”
風衷點頭,到底如何,只怕還得自己去親眼一探究竟了。
不合老祖擦完了琴,放在一邊,隨手撈起一把泥土在掌中凝為一團,猶如丹丸大小,走出泥潭來遞到她眼前:“老夫也不是吝嗇之輩,這裡的泥土若是用完了,種神可以再來取,只要為老夫留了後,老夫的東西還不就是你的東西了?”
風衷站起身來,甩去手上水珠,接過來收好:“我說話算話,既然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