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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樹影落在上面,斑駁照出其上的熠熠金輝。
原來不是做夢,這的確是曦光的衣裳啊。
風衷將衣服撿起來拍了拍,搭在臂彎裡,朝林外走了幾步,這才發現喧鬧的來源。
柵欄院就挨著林子不遠,凡人們全都聚集在院子裡,或坐或站,神態各異。
明夷站在院牆邊,一手握著弓箭,似防備又似侷促,眼神一直四下張望,可能是在找她,腳脖子上還留著她昨晚用藤蔓勒出的淤青。斬賀跟在她旁邊,半邊臉頰腫著,還帶著通紅的指痕。她扯了一下嘴角,看來昨晚沒少捱揍。
而他們的面前,不何時竟聚集了一群天界神仙,此刻全都圍在柵欄院旁邊忙活。
院子裡的鐵鍋已被術法變作煥然一新,正在咕嚕咕嚕地煮著沸水,一個陌生的男神仙從天而降,似從很遠的地方趕來,風塵僕僕,扔了只碩大的妖獸在他們面前,張口便道:“可要記得向種神說起這是我給你們獵來的啊。”
那妖獸青面獠牙,太過猙獰,比他們養的那兩隻小妖獸可怕多了,沒人敢上前處理,明夷皺著眉不吱聲。
乘雷蹲在自家木屋前削著木頭準備做槍身,一個男神仙走過去,抬手一拂,木頭圓整結實,槍頭自行接穩,還更為鋒利了。乘雷正驚奇著,那男神仙問他道:“種神去哪裡了你可知道?”
乘雷老實巴交地道:“種神是誰?我們只有,神女。”
“對,就是神女!”
乘雷搖頭:“不知道。”
“……”
一個婦人端著木碗,接了竹管裡的山泉在飲,旁邊立即有神仙將她手裡的碗變作了雪白的瓷碗,她嚇了一跳,碗掉在地上摔得米分碎。
“怕什麼,我們可是特地來幫你們的。”那神仙一揮手,碎片恢復成瓷碗模樣,又落回到了她手中,婦人呆呆地捧著,忘了要喝水。
那神仙轉著頭四下觀望:“怎麼還是不見種神呢?”
唯一沒提及種神名號的是在山洞那邊的兩個織雲仙娥,竟帶來了紡車和兩隻仙蠶來,此時正在教兩個婦人紡紗。
林外響起腳步聲,風衷往樹後藏了藏,探頭出去觀望,來的是兩個男神仙,天衣翩翩,風采卓然。
之前借敖十三的血時她見過這兩個神仙,當時他們是跟著岐雲一起來的,不過早已忘了名姓。
那兩個神仙邊走邊道:“真是奇怪,不是說發現凡人的是種神嗎?為何來了這半天了還是沒見到她?”
“哼,若非有傳言說種神不止要借一個神仙的精血,我就不來了。”
“就是,先前還以為只有一個機會,叫十三郎給佔了還覺得可惜,只是不知道這傳言是否可靠。”
“自然可靠,上古借血登仙術唯有上古大神知道,這傳言來路可不小,據說發這話的神仙神力都超過當今的天帝了。”
“難怪比天帝知道的還多,那他豈不是能做下一任天帝了!”
“噓……小心隔牆有耳。”
風衷忽然想到什麼,撫了撫身上,感覺到了結界,難怪他們沒能發現自己。
那兩個神仙在附近走了幾圈,似有些不耐煩了。
“算了吧,種神指不定不在,你沒看以往跑的最快的岐雲和青離都不在?”
“青離被執法神追的躲在蓬萊呢,自然不在,至於岐雲,誰知道他,話說回來,東君也沒在啊。”
“東君?”對方嘲笑開了:“我說句公道話,東君除了樣貌拿得出手,當真是沒一樣上的了檯面的,生性疏懶又神力平平,別說種神不止借一個神仙的精血,便是把所有神仙的精血都借遍了,也未必輪得到他!”
“哈哈哈,沒錯沒錯……”
風衷心中冷哼,掐了掐手指,窮奇不知從何處竄了過來,嘴裡居然叼著她昨晚丟在大石邊的木碗,躍到那兩個男神仙跟前驀然變作了成年,利齒一用力,嘴裡的木碗碎成了渣渣。
二位神仙嚇了一跳。
“這不是種神的窮奇嗎?”
“少惹為妙,快走。”
風衷取下腰間別著的龍桑杖,在地上一插,藤蔓滋生而去,拴著他們的雙腳一拉又撤了回來。
兩個男神仙摔了個狗啃泥,還以為是窮奇乾的,忍了又忍,實在不敢得罪種神,青著臉狼狽地往柵欄院牆那邊去了。
柵欄院裡那兩個織雲仙娥教完了,叮囑了幾句便走了。明夷本就對神仙沒有好感,只是覺得這兩位仙娥似有善意,一直忍到現在,一送她們離開便開始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