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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竊喜,彆扭道:“我很好啦。你們睡的外面咯?”
“我們有火堆,也並不冷。”封崢笑了笑。我發現他嘴唇皸裂開來了。
“我就說她好好的,不會有事的嘛。”慶王慢悠悠地走過來,“這麼大一個人了,難道早上起來見不到人,還會賴床大哭不成?”
我沒好氣,“還說我?你們一大早跑哪裡去了?”
“不早啦,都快巳時啦。”慶王說,“我原先看地圖,記得這附近有個小海子,於是一大早就去找了找。”
“找到了沒?”
“是找到了。”封崢說,“不過水是苦鹹的,吃不得。只有點浮冰可以取用,已經融了灌水壺裡了。後來還把馬牽了過去,讓它們吃點草。你二師兄還在那邊,我們是回來接你的。”
兩個男人把帳篷收拾了,帶著我去海子。
我雖然休息了一夜,可本身太勞累,體力又要差些,走到半路就漸漸有點跟不上了。
封崢一路不停回頭看我,一見不對,立刻停了下來。
“我帶著你。”他不待我反應過來,一把將我背起,施展輕功而去。
我在他背上,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臉頰發燙,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捱得這麼近,發覺他比之前要瘦了些。
也是,又要管理幾百人,又要交際應酬,又要幫助偷寶,又要管我……這麼愛操心,怎麼能不瘦?
封崢揹著,趕上慶王,那人妖王爺瞧了我們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就知道。”
我也懶得和他多話。
到了那片海子,封崢放我下來。
夏庭秋遠遠迎接過來,一臉惋惜道:“這海子真大,可惜水不能喝。”
慶王說:“沙漠裡的海子,有的是淡水,有的是鹹水。我們得找個淡水的。”
這海子兩面都是高高的沙山,像是山谷裡的一個積水潭,面積差不多兩個魏王府大。水邊凝結了許多白花花的鹽晶,那幾匹馬兒正在水邊吃草。
也不知道什麼草,竟然能從鹽水裡長出來。岸上的沙地裡還長著兩人多高的樹,枝葉寬大如蒲扇,結著青果子。
“好像還結有果子。”封崢摘了幾個,咬了一口,皺眉吐掉,“又酸又澀。”
“是沙棗子。”慶王說,“季節沒到,還是生的。熟了倒好,味道不錯,又可飽腹。”
折騰了一下,就到中午了。慶王和封崢提著劍到沙棗林裡轉了一圈,一人手裡拎著四、五隻肥碩的老鼠回來了。
我和夏庭秋見了那些老鼠,對視一眼,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了過去。
人妖王爺面露驚訝之色,“郡主居然不怕?”
“老鼠還會有毒不成?”我笑著接過老鼠,熟練地放血剝皮,串起來架在火上烤。
夏庭秋解說道:“以前還在山裡時,我們也時常捉點山老鼠做風乾肉。山裡的竹鼠個頭小些,肉卻十分肥美。”
“說得我更想回家了。”我往火里加了一把柴。
封崢過來幫我,那幾只沙鼠很快烤好了,散發著食物的芳香。
這沙鼠,生長在這裡,大概也沒什麼天敵,食物又富足,各個長得肥壯,足有兔子般大,吃起來也是滿口留油。
慶王吃完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牙籤,一邊剔牙一邊說:“諸位,這裡雖然水少,可畢竟有食物可吃。貿然離去,也不知道幾天後才碰得到海子。我們今天不妨先歇在這裡,多做幾隻煙燻老鼠,好帶著日後路上吃。”
大家都同意。於是午飯後,我和夏庭秋搭帳篷,封崢他們又去樹林裡捉老鼠去了。可憐那老鼠,平安生活了不知道多少代,今日我們一來,它們就面臨著滅族之災。
一邊搭著帳篷,夏庭秋說:“我看那慶王十分熟悉環境,想必為了這次逃跑準備了良久。我們雙方,倒不知道誰利用了誰。”
我冷笑:“當然是他利用了我們。你沒見他準備的帳篷和食物,都只有他一份?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一開始就壓根沒想讓我們活。”
“那他現在怎麼又跟我們一路了?以他的身手,要撇下我們自己走,也不是難事。”
“誰知道呢?反正我看他這人城府深,心計多,提防著點的好。”
夏庭秋打了一個大呵欠。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他昏昏欲睡。
“如今大夥都困在這沙漠裡,要想活著出去,就還只有彼此幫助了。不想那麼多了,老子困死了。你昨天倒睡得好,可憐我們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