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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呢?
呵,那麼堅決,這,該不會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陽謀吧?
她自我嘲諷一笑,隨後整個人便被撞飛了起來,當大貨車撞到自己身軀的時候,她感覺到裡面的骨頭正在移位,關節脫離了原本該在的位置。
頭髮在空中肆意飛揚,不經意間遮住了她的臉,長長的白裙子也隨風飄著,最後“咚”的一聲,狠絕地摔落在地。
她的血就像被擰壞了的水龍頭,一點一點地暈染在熾熱的柏油路上,白色的裙子佔滿鮮血,顯得格外刺眼奪目。
撞倒在地的那一刻,耳邊是各種熙熙攘攘的聲音,圍觀的群眾目光都在她身上,各種心思的眼睛,都在赤果果地直視。
朦朧中,她感覺到一個人跑到自己身旁,那人驚聲地呼叫,尖銳的聲音像要參加飆高音比賽似的,她的聽覺全被那人的聲音佔滿,想要隔絕卻無能為力。
神識越來越混亂,視線越來越模糊,她的眼睛似乎已經疲倦了一般,沉重地閉上了眼。
人快要死的時候,靈魂會出竅?
脫離了軀殼,飄蕩在半空中的她看著躺在血跡斑斑的柏油路面上的自己,她這樣想著。
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輕飄地像一縷青煙,飄蕩在空中,全身透白。
飄蕩在半空中,看著自己的身軀不斷的溢位鮮血,她竟然沒有感覺,看著柏油路面上的自己,就像看一個陌生人,沒有傷痛沒有情感。
看著黎一夏跪坐在路面,傷心不已,她依舊是沒有感覺的,靈魂離開了軀殼,是不是人情六慾也不在並存了呢。
她不知道。
黎一夏哭的滿臉都是淚,嘴裡還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看到黎一夏想要碰自己又不敢碰的模樣,似乎被嚇壞了,顫抖的手抹去眼裡的淚水,看黎一夏作似慌亂的翻包包卻假裝找手機的模樣,她無聲地嘲諷一笑。
做戲也要演的真實一點嘛。
圍觀的群眾很多,她看著他們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陣營,她蒼涼一笑,接著又看到黎一夏在打電話,叫著“哥哥、哥哥……”
這人不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叫救護車而是打電和給黎一季,呵,黎一夏這是在拖延搶救時間呢。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也只能在這裡等著,等啊等,原本還溼…潤的鮮血已經幹了,太陽變得更炎熱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那人,也來了。
她遠遠地見到那人遠遠地跑來,急匆匆的樣子,修長的腿踩在堅實的路面上,好幾次都看他差點崴到腳,跌倒在地。
那人依舊是穿著淡色系的衣服,給人一種陽關暖男的味道,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人是一個表裡不一的男人,是個假面狐。
看著他用手撥開一群群阻礙他的人,看著他焦急滿是慌亂的臉,她……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謝謝……”
她聽到男人的聲音是哽咽著的,以前從來就沒有看到他哭過,還哭的那麼傷心欲絕,彷彿整個世界塌了般。
黎一季,原來你也會哭啊。
她按著自己的心口處,那裡還是感覺不到任何心跳,她看到黎一季顫抖的手無措地停在半空中,看到黎一季的眼睛四處張望著,應該是在看救護車有沒有來吧。
他似乎是感覺不到她的靈魂已經不在軀殼上,眼睛死死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自己,緊接著她看到黎一季又將自己抱了起來,拼了命地朝人群外奔跑,而她的靈魂就像一塊磁鐵似的,緊緊地吸附在黎一季的身旁,不能遠離。
看著黎一季急促地抱著自己的軀殼朝醫院奔去,看著他路過一箇中年婦女時,停下腳步聽到中年婦女在爆料新聞,那一刻,黎一季的眼神是駭人的,眼神裡迸發的殺意突顯,沒有隱藏,嫉惡如仇地看著中年婦女的臉,彷彿要永遠地將她記住。
中年婦女完全被黎一季眼睛裡的某個含義給嚇壞了,手機依舊拿在耳邊,只是婦女的臉卻是一片驚慌失措的,像做賊被當場識破的人,嘴無聲地張啟,木納地看著黎一季。
而黎一季的那個眼神,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或者是說從來就沒有留意過,黎一季看著自己的時,哪一次不是溫柔帶水的?黎一季每一次面對自己的時候都像貓收了利爪,將他的溫柔無害的一面展現在自己的面前,面對別人的時候卻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自己真的沒有了解過這個人,如果不是靈魂飄蕩在一旁,如果不是作為“第三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