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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為甚麼不要!為甚麼還要和你那師兄朝夕相對!一路上你我本就以夫妻相稱,為甚麼來這涼州你便翻臉不認人了!”
越說越委屈,連日來的不滿終於找到個宣洩出口,他激動得已是臉頰緋紅,聲音帶了幾分哭腔,竭力掩飾。
白藤被他一番話嚇得不輕,太過於顛覆以至於她腦袋已然不夠用,愣怔在原處想要捋清楚一些。
她平時的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高興抑或不耐,旁人很難透過她的神情分辨。她此刻身子挺立,面無表情,在越槿歌看來委實有些嚴肅正直。
越槿歌心裡沒底,咬著唇,眸中仿若含著秋水。等了一會無果,悲忿更甚,索性心中一橫上前去,雙手緊緊扣住白藤臂膀,嘴唇顫抖著覆上去。
久違的怯怯廝磨,纏綿出涓涓情意,他微喘著氣,眼神迷離裡帶著幾不可察的卑弱,呢喃出聲,“是因為,安年過去太……阿藤不喜歡,所以不想要我?”
因為叛逆不甘,他過去確實算不上潔身自好。說著,他抱得白藤愈發緊,若是早料到如今的苦果,他曾經怎會那麼荒唐。
白藤終是被他打敗,心口一鈍,緩緩推開他些,再一次正視起他來。
白皙面容裡帶了份不可言說的硃紅之色,嘴唇飽滿微微抿起,眼波里盡是慌亂又倔強,莫提多麼催人心肝。若不是身子挺拔,更像個姑娘家了。
清風吹過去又是難以言說的燥熱,白藤也不知是否被醉花釀迷了心智,頭有些重,鬼使神差地勾起他下巴,俯近身子。
“你方才說歡喜我?”
兩人太過親近,白藤的話帶著濃郁酒香喘在越槿歌臉上,攪得他一陣心亂。越槿歌覺察出白藤眼神已漸失清明,直勾勾的迫人得很。
他不想否認嘴硬,直直點頭。一陣天旋地轉,猝不及防下他竟猛地被撲倒在地,隨後鋪天蓋地的吻迎面侵襲而來。
霸道,直接,一如半年前在山洞裡,火光幽暗下蠱惑地伏在他身上。白藤平日的剋制自勉此刻已化作春水向東流去,整個人強勢得叫越槿歌捉摸不透。
平心而論,他不厭惡白藤的主動親近,甚至是雀躍的。他仰頭,試著撫上她的背:“莫急,你總歸是姑娘家,這樣不好。”
他想著,兩人這便是定情了,雖被白藤惹得有些情動,不必急於這一時。他總被她壓在身下,亦是講不過去的理。
白藤現如今身子無恙,乍然聽到他的心意,多年求而不得的壓抑全數坍塌消散,兼之酒勁正酣,她眯了眯眼,“怎地,安年這是要反悔?”
大漠天門中人本就不拘於禮數,多年來她知曉越槿歌的喜惡和脾氣,只以為他從頭既尾的生怕和她扯上關係,白藤便竭力剋制自己,免得讓他誤會。
可也受不住他三兩回的甜果子。
“要反悔只怕也來不及,安年真當白藤沒有氣性不成。”揹著樹影投射下的日光,她眼神隨意輕浮,肆無忌憚地來回看著他。
當白藤再度俯低身子時,單臂依舊強硬地按壓住越槿歌,動作溫柔了不少,女子清香帶著微醺酒意,就那麼極為珍視地覆了上去。
隨波逐流,他倆雙手緊了又松,遏急著想要抓住甚麼。草木氣息,鏡湖裡柔情四溢的清水,甚至腦裡若有似無姑娘的嬌語。
波光厭影裡,衣衫四散周圍,夾雜難以言說的汗漬。鴛鴦交頸,玉珠含淚,雪肌相疊,烏髮纏結,已是深閨夢中人,莫似紅豆絞人心。
涼風拂不開萬般風情痴種,陌上碧洗空潤,餘光柔和,與遠方的晚霞漸成一道絕美的景緻。
***
涼州城難得落了場雨。
待翌日日頭一出來,殘餘的雨水很快消失殆盡,先前被淋落在地的黃沙依舊飄忽在半空,除了潤澤些許,似乎再沒其他的改變。
酒樓的小二滿臉笑意吆五喝六,未出閣的姑娘在街巷隨意閒逛,尋摸生計的各路商人互敬碗酒,稱道起清淡如水的兄弟。
年年復此景,燈與人依舊。
走馬不歡,唯道惘然。
鈺帝自登位起,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廢除先太子仁厚政令,興兵重武,增賦稅,重刑苛,一時引得眾人極為不滿,議論紛紛,怨聲四起。
鈺帝元年秋,帝以侍太上皇修養為名大建行宮,先太子太傅言士章據理力諫,帝怒,當場罷黜官位,抄其家府。
朝廷噤言。
該來的終究要來。
單將軍最近火氣極大,朝廷命書一卷卷送過來,悉數被他壓下,可若再抵抗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