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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霂一下子語塞。
“我們分開之後,你有過別的男人嗎?”
林霂愣住,待領悟季雲翀問的是什麼,面色一赧:“你——”
“不論你信不信,我沒有別的女人,從來沒有。”季雲翀打斷,也不在乎會不會牽扯到傷口,將她緊緊地攬在懷裡。
他的聲音在發顫,眸子裡凝聚著深不見底的悲傷,眼眶也微微泛紅:“如果我想和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麼,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我沒有做過,保持著百分之百的忠誠。木木,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你母親在世時誇過我,說找女婿就要找我這樣的人,長得帥,有能力,不花心。”
他突然提到罹難去世的長輩,林霂啞口無言。
“我們訂婚時對彼此發過誓,我承諾保護你一輩子,你說會愛我一生一世。我沒有背棄誓言,竭盡所能保護著你。你呢?你真的要捨棄我?”
或許是記起了父母對他的喜愛,又或許是覺得自己在道德方面虧欠他,林霂的聲音低下來:“我很快就要前往越南,一去就是三年,我們之間沒有發展感情的可能。”
援醫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季雲翀盯著她,眼中的悲傷一斂,不自覺揚了下眉梢:“越南?”
林霂解釋一遍事情的前因後果。
季雲翀聽完,不但沒有放棄,態度更加執著:“你等了我八年,我等待你三年又如何?再說我完全可以去越南建立醫藥分公司,拓展業務,又與你相聚。”
“沒那麼簡單,聚少離多的日子對戀情是極大的考驗。”
“八年的考驗都走過來了,何況區區三年?我明白你在面臨愛情與事業發生衝突時的矛盾心情,請相信我,我不會阻撓你的理想,更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木木,如果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將毫無保留地支援你。”
林霂的內心震動了。
實在沒有料到他如此通情達理,不但不阻擾她的工作,反而全力支援她。
林霂的驚訝都直白地寫在了臉上,季雲翀的視線牢牢地鎖住她,補充道:“即使你一個字也沒有透露,我作為旁觀者也感覺到你喜歡的那個男人並不在意你。否則你來慕尼黑這麼久,他為什麼不和你聯絡?木木,他不珍惜你,我珍惜你。”
此話一語中的,林霂無法反駁。
複雜的感觸交織在一起,面對前任的深情厚意,她狠下心腸道:“他不和我聯絡,是因為他看見了鋪天蓋地的八卦報道,對我產生了誤會。我打算回國後向他解釋清楚,這樣我和他就能在一起。”
“然後呢?他捨得你去越南?”
“如果他捨不得,我就不去。”
這樣的言語極其傷人,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堪入耳。不一會兒,攬在她肩膀上的雙手無力地鬆開,垂在被子上,微微發顫。
林霂的內心不好受,語氣依舊平靜:“你好好休息。”
季雲翀一言不發,慢慢合上雙眼。
她站起來,將要邁步,長裙被什麼東西勾住。
她低頭瞧自己,看見那隻發顫的手緊緊地揪住裙子,彷彿擔心她一旦離開,就會毫不留情地撇下他。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固執地挽留她。
林霂捏了捏漲痛的眉心,無奈地坐回去。
十分鐘過去。
二十分鐘過去。
林霂知道季雲翀沒有睡著,乾脆清清嗓子扯開話題:“我有個好朋友,她叫關怡,她……”
“我記得她。”他閉著眼睛回答,嗓音生硬,透出異樣的緊繃,“你以前泡在圖書館準備期末考試時,我十次給你的寢室打電話,有九次是她幫忙留字條給你。”
學生時代的往事,他居然記得如此清楚。林霂默了默,往下說:“關怡的父親是美林醫藥的小股東,前段時間過世了,但虧欠銀行一筆鉅額外債。”
季雲翀聽到“美林”兩個字,眉心微微攏起,又很快舒展開。
他睜開眼,眸子里布滿了通紅的血絲,那是遭到無情拒絕之後的的狼狽證明。
面對這樣一雙眼睛,林霂無法正大光明地問“你能不能幫幫關怡”。她覺得自己糟糕透頂。一方面拒絕他,一方面又希望他施以援手。
不知道季雲翀是不是聽見了她的心聲,他揉了下眼睛,揉散眸子裡的淚光,主動說:“外債有多少?我可以幫忙。”
十個字。
溫暖貼心的十個字,解決了關怡的大麻煩,也免去了她拉下臉求人辦事時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