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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
這季節按理說是不會有花的,偏生視窗的那一樹桃花反了季節開的豔盛,讓人納罕。
‘叮噹’,鈴鐺清脆的‘鈴鐺’了一聲,聽著那聲響,龍丘淵便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賬簿。
鈴鐺的聲音她自小就聽慣了,她幼時眼睛盲弱,昆吾便養成了在手上綁鈴鐺的習慣,方便讓她知道他的位置。
“主子,那位沈公子來了。”
昆吾臉上的表情寫著非常明顯的嫌棄,沒有往常那懦弱謙恭的表情,一抄手就杵在了一旁,眼神非常的冷酷。
沈蒼瀾的身上沒有擦香粉,輕紗飄動之間,卻帶來了屋外的桃花香氣,讓這清冷的屋子瞬間溢位了春花的芳香。
龍丘淵是極厭惡男人身上的香粉氣味的,但她並不嫌惡這桃花香氣。
她是個難相處的人,但並不是個處處挑剔的人。
“淵小姐。”沈蒼瀾從來都是優雅而從容,雙手交疊置於腰間,向人行禮的模樣無可挑剔。
“嗯。”龍丘淵點了點頭,用眼神詢問他有何貴幹。
“我有事想要對淵小姐說,可否屏退旁人,容我與您獨處。”
這一番話他說的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就那般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那語氣之中卻有幾分急迫。
“孤男寡女獨處,怕是對沈公子的名譽有損。”臉上總是帶著笑的昆吾臉上難得的出現了諷刺的笑,而後便不等龍丘淵開口就走向了屋外:“昆吾就候在屋外,主子有事,儘可吩咐。”
龍丘淵其實和沈蒼瀾並不熟絡,她不是喜歡和人裝熟的人,也不會什麼假意寒暄。
“淵小姐當真。。。要與那人成親?”
沈蒼瀾沒等龍丘淵開口問他有何貴幹,便急迫的開口,不顧禮儀與矜持就那麼走到了她的桌前。
“嗯。”龍丘淵點了點頭。
自她公佈婚訊,沈白霜就是第一個殺到府上,問她是否受人威脅。
還有表哥那一大疊的信件,她根本就沒拆過。
算起來,對她要與那人成親,抱持祝福之態的竟是隻有昆吾和胞姐兩人。
而後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卻也發來信件反對,她也看都不看,只是命人拿去燒火了。分明和她不熟,卻要裝熟來干涉她的婚姻?何其可笑。
“你可知。。。。。。”沈蒼瀾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那面具似得笑容也崩壞了一個角。
什麼?龍丘淵不解的抬頭看著他,盈透的藍色眼眸中就那麼認真的映出了他的模樣。
“願姑娘與心上人意篤情深,鸞鳳和鳴。”沈蒼瀾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臉上便是那與往常無二的溫柔笑容,心口卻好像在滴血。
故作瀟灑的祝福心中所愛,說起來挺容易,但說起來就像是嚥下了一塊魚骨頭,刺破了喉嚨,血直直的順著喉管流進了心裡。
想的再通透明白,說辭再灑脫而完美,也抵不過心中酸澀入骨。
“多謝。”龍丘淵認真的道謝,看著他的表情十分的專注。
“若我心上人能多看我一眼,我真是死了都甘願。”
他的語氣有幾分的輕鬆。那藏在那繡著繁花的錦緞衣袖中的拳緊握住,指甲陷入手心之中,幾乎掐出了血,他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算計完美的美麗與精緻。
“。。。。。。”龍丘淵並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而沈蒼瀾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說話之間便道了聲告辭,便拂袖離開。
剛出門便看見那昆吾就倚在門外看著人,一雙杏仁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人看。
“我若是你,今天便不會來這一遭。”他的語氣依然不怎麼好,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涼薄。
沈蒼瀾攥緊了衣袖,苦笑道:“你又如何知道求而不得之苦。。。”
昆吾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他離開,一低頭瞥見那穿著鈴鐺的紅繩,有一瞬的恍惚。
求而不得之苦,他又如何不知。
只怕他要是在那人面前哭出來,她也只會苦惱的摸摸鼻子,說,昆吾啊,你還真是個水做的人兒啊。
“。。。。。。。”
龍丘淵一推門出來便看見昆吾臉上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掉,淺藍色的眼眸明透如水玉,而她只是默不作聲。
沒等昆吾開口說話,龍丘淵就抬起了那雪白的袖子,為他擦去了臉上的眼淚,她的動作小心,就像是擦拭一件瓷器。
“主子莫要弄髒你的衣袖。。。”昆吾連忙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