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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作為裴淵裴大人的替補選手,蘇衍總是在裴淵不能到任時降臨。荀歡瞧著永遠只能排在第二位的蘇衍,心底竟生出一絲絲憐憫。
伺候太子的宮人都散去後,殿內只留他二人。
“蘇大人,你的眼周怎麼黑了?”荀歡湊上前去,發現蘇衍一身疲態。
昨夜蘇衍當然沒睡好,他回了蘇府後就一直等著宮裡的訊息。直到後半夜有人來傳話,說太子已經平安回宮,他才寬慰著睡下。蘇衍琢磨片刻,半玩笑道,“殿下,臣是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哈?”向來思路慣性跑偏的荀歡,早已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蘇大人有何心上人,儘管與我說,我去求父皇為大人做主。”
蘇衍忙搖頭,卻也不想仔細解釋,只心事重重地道,“殿下誤會了。”
荀歡默聲下來,主動從書架上掏出書卷,等著蘇衍陪她參文。蘇衍深覺太子的行事風格頗有改變,不像從前那麼聒噪了,莫非昨晚發生了什麼?
趁著四下無人,蘇衍靠近太子,將心中疑惑問出,“殿下,昨夜殿下晚歸,為何?”
荀歡當即警惕起來,她瞪著雙眼,反問蘇衍,“蘇大人想知道什麼?”
望著有些氣勢洶洶的太子,蘇衍將許多問題都收回心中。他納罕的是,昨晚裴淵分明就在裴府,為何裴涯對他的行跡遮遮掩掩。為何裴淵在聽到太子失蹤後,竟沒有一絲手足無措的跡象。又為何裴淵那麼快就能找到太子,並將太子送回東宮?
許多疑點盤亙在蘇衍的心間,讓他神遊起來。
末了,他鄭重地握住太子的雙手,長輩一般疼愛地望著太子,“阿翊,如果有人敢脅迫你,或是傷害你,請告知微臣。微臣雖勢單力薄,卻願盡全力護殿下週全。”
荀歡被蘇衍的手握得周身一暖,她沒有想到蘇衍竟會如此細膩體察,不自覺就陷入了對方專注的目光中。
片刻過後,她突然感覺到手心傳來一陣瘙癢。撓一撓,還是癢,且越來越癢了。
怎麼回事?莫非月老已經牽了她跟裴淵的紅繩,所以不許她碰別的男人了?這是該高興還是憂傷?
“阿翊——你的手是怎麼了?”蘇衍被眼前的狀況驚到,不禁低呼起來。
荀歡垂眸一看,也被嚇了一跳。只見她那本來很袖珍的一雙手,正慢慢紅腫起來,才不出一會兒,就腫脹得連關節都分辨不出來了。
“這——要趕快傳太醫!”蘇衍還在大呼小叫。
荀歡卻異常鎮定,她忍著手上的奇癢,嚴肅地打斷蘇衍,“不行,本殿不准你傳太醫!”
荀歡心如明鏡,她這雙手,一定是因為碰了不該碰的書卷,才會悲慘至此。如果此時去傳太醫,那不就是等於告訴所有人,她偷進過藏書閣的暗間?萬一叫人順藤摸瓜查到裴淵……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蘇大人,快幫我撓撓……”荀歡癢得已經兩隻手忙不過來了。
蘇衍不解,一雙手背在身後,拒絕幫助荀歡,“情況這麼嚴重,怎能不傳太醫來看?”
“沒事,我就是換季過敏!快幫我撓!”荀歡已經難受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管自己吐出的話語給蘇衍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什麼?什麼叫換季過敏?”蘇衍愣住,難道還有他不知道、五歲毛孩卻知道的事物?
手上有如萬蟻爬過,荀歡有些抵抗不住了,這笨呆呆的蘇衍怎麼還在糾結她的用詞……
“重點不是換季過敏,而是你幫我撓!”俄頃,荀歡又怕蘇衍不依不饒,索性簡單粗暴地解釋道,“換季過敏,就是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犯病,哎喲喲好癢啊……”
“哦……”蘇衍恍然大悟。他當然曉得這個病了,太子有時候犯痴,有時候犯傻,原來都是因為這換季過敏……
“快快!”荀歡已經開始在自己的衣襟上亂蹭了。
蘇衍見太子實在可憐,覺得還是先服從一下命令,便認真幫太子撓起了手背。
當日午後,秦徽正要小憩,就有侍衛進來通報,說是藏書閣的事情有眉目了。
“快說!”秦徽清醒過來,睏意全散。
來人跪著回稟道,“方才東宮殿派人傳了太醫,好像因為太子殿下的手突然紅腫奇癢。而且今晨太子殿下剛來過藏書閣,所以屬下猜想……”這侍衛沒有繼續說,他知道秦徽都已明白。
秦徽站起身來,反覆踱步,又一遍遍捻著鬍鬚,好似陷入深思。
太子怎麼會沒來由的跑去藏書閣,還能順利進入至密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