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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眼望去,這些面孔許久不見,也並未忘了。
淑妃仍是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珍妃心事重重,顯然沒有仔細聽著。
德妃性子最弱,在後宮中幾乎沒有存在感,倒也安穩地坐著四妃之一的位置。
至於賢妃,她入宮最晚,卻因為樣貌姣好頗得盛寵,這文昌帝一病,她也是個識時務的,連忙就轉而投靠皇后一脈,以求自保。
正思量間,皇后突然將話鋒一轉,“珍妃妹妹,如今藩王入京,你的兩個兒子現下大約也該到了吧?”
珍妃抬眸,笑答,“安王和平王的封地皆在西北邊境,路途遙遠,自然不如昭王家眷來的及時,傳訊說已到了徽州邊境。”
一聽牽扯了自家兒子,德妃這才開口,“昭王昨兒入京,是太子殿下下的懿旨,安置在北宮樂成殿,還未來得及拜見陛下。”
皇后擺擺手,鳳儀威嚴,“陛下龍體欠安,倒也不急於一時。”
賢妃連忙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待三位藩王齊聚,陛下瞧見才更是安心。”
皇后啜了茶,容琳便過來添上。
你一言,我一語,柔聲細語,卻暗自較量的把戲,陳婠沒興趣細聽,只紋絲不動地做個擺設。
此次聽事,大約都繞著藩王入京朝聖做文章。
雖是家事,卻是各方勢力暗湧而動。
陳婠心下清楚,這幾位藩王,確屬珍妃的兒子封煒野心最大,便也是傭兵最重的安王殿下。
至於,何時而動,只怕都在等一個時機,這個時機正系在文昌帝的龍體上。
所以太子代傳聖旨,只有藩王和親眷准許入京,一切侍衛兵馬都要卻京都三十里之外紮營,正是防患於未然。
方才德妃說起北宮時,陳婠忽而心頭一亮,某種隱約的預感隱隱浮現。
北宮位於正北,而御馬場亦是同樣方向,兩者之間距離極近…
也就是說,秦桓峰若當真在宮中,很有可能是跟在昭王封煜部下。
上座的皇后歇了片刻,又將元日家宴的安排和四妃商榷議下,其間瑣碎自不必提。
太子妃忽然插了一句,“陳良娣和溫良媛皆是新入宮的,她們二人父兄皆為國之良才,可否也趁此詔入宮中一聚。”
皇后思量間點頭,“薇兒想的心細周全,就按你說的辦。”
在椒房殿停留了一個多時辰,陳婠端坐著腰腿痠痛,心想著卻是找個甚麼藉口去樂成殿探上一探,以解心頭疑惑。
沉香扶著她才出了殿門,又被容琳喚了回去。
皇后取下七寶羽鳳簪,“你過來。”
陳婠自是多留了個心眼,順從地過去,皇后竟是站起來,將那枚鳳簪插到陳婠鬢間,“你侍奉太子有功,這是本宮送你的。太子妃時常在本宮身邊說,你是個溫良識大體之人,她與你投緣。”
陳婠娓娓欠身,“謝皇后、太子妃看重,妾身惶恐。”
皇后再進一步,雙手從後面握住她的腰,用力按捏,按得陳婠有些疼。
而後下移,再上移,將她渾身檢查了個遍。
“你生了副好身板,腰細臀兒圓,瞧著細瘦,摸著豐腴,是塊好材料。”皇后面無表情,就像是在品鑑珍寶一般,“難得太子願意親近你,該早日懷上麟兒才是正經。本宮已經吩咐御膳房,往玉露閣多送一份藥膳補身子。”
陳婠自然要佯作歡喜的應下。
“臨近元日,本宮料理闔宮事務,需要個幫手,明兒起,你每日過來正陽宮,替本宮照看著些陛下,亦是盡一份心力。”
為何突然要自己去侍藥?陳婠並未想明白,更猜不透皇后的用心所在。
容琳瞧著那道柔柔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這才疑惑,“娘娘您為何偏偏選中她呢?”
皇后淡淡一笑,眸中透著銳利的鋒芒,“因為本宮看得出來,她心中並不愛太子。這樣的女子,用起來才安全。即便她將來生下龍子,養在太子妃膝下便是。”
容琳回想起初入宮時陳婠泰然的神色,話到嘴邊兒又咽下。
這般女子,當真會是那樣好拿捏的?
……
正陽宮守衛森嚴,文昌帝雖然病著,卻也趁著為數不多的清醒,對太子批閱完畢的奏摺予以修改指點。
陳婠說是來侍藥,不如說是來聽皇后訓誡。
因為安平身上的疹子一直未褪,所以都是讓沉香跟著過來。
一日下來,皇后拿了本《女則訓誡》教她抄寫,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