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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干?
只聽那女子的聲音一聲聲喚著玉瓷、玉瓷,似在找什麼東西。
他便轉頭問向宮女,“什麼人會來此處尋人?當真是糊塗。”
小宮女如實作答,“奴婢聽說是東宮裡的小主,她的寵物貓兒跳進了王爺您的院子裡,這會子都在找呢。”
安王淡淡一笑,那雙眸子睜開,銳利的鋒芒一閃即逝,又是空明一片,“這裡,哪裡有什麼王爺,你可記清楚了。”
小宮女連連稱是,恰在此時,那方米分荷色的身影又從後殿折了回來,步步朝他過來。
她貓著腰,十分小心謹慎,腳步輕的仿若無骨。
安王這才抬頭,果然看見一隻雪白的糰子臥在自己頭頂的樹枝上。
陳婠踮起腳尖兒,似乎沒瞧見安王這個大活人一般,直衝著樹枝夠了過去。
安王慢悠悠起身,一站起來,登時就高出陳婠一大截來。
陳婠將目光投過來,似是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他的名字,“勞煩,安王殿下,幫我將玉瓷捉下來好麼?”
安王淡淡一笑,沒有接話,捋了捋袖管,旋身站定。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傾身一躍,眾人還沒瞧清楚,已將玉瓷穩穩地捉了下來,遞了過去,“這次抱好了。”
陳婠欣喜,連忙接過去,只是腳下一個不穩,往前撞了一下。
這一下,正輕輕擦過安王的腰間。
出於本能,安王自然伸手去扶,兩人一觸,即刻分開。
鼻端一股子好聞的香氣沁了過來,正如面前女子的臉,極是清新婉約。
陳婠驚慌中站定,大方地道了謝,“多有打擾,見諒。”
安王點點頭,轉身又坐回了太師椅上。
陳婠抱著玉瓷,寵愛地撫著它的軟毛,一路出了翠微宮,輕聲道,“玉瓷,你表現的很好,晚間多餵你吃條魚。”
待眾人散去,她才從玉瓷身子下,將手拿了出來。
一枚篆刻著安王小字的梨和玉佩,已然落入陳婠手中。
她定了定神,隻身往正陽宮去。
……
正陽宮中,皇后赫然也在,而且,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陳婠只好先端藥,再尋找機會下手。
皇后瞧著陳妃默聲不語,規規矩矩的,總是淡然,從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情願,就性情來講,她能算是東宮裡頭頂尖兒的。
只可惜,將來皇后的位置,一定是要留給自己的外甥女的。
此次解藥,陳婠是黏藏在鐲子裡面兒,趁皇后低頭的時候,用指甲挑了一些放進去。
至少在拿到那樣東西之前,文昌帝不能有事。
眼看日落西山,今兒這一天將要過去,還沒尋到合適的機會,就在陳婠失望的當口,殿外忽然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門推開,進來的小黃門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回稟皇后娘娘!寧春公公教奴才來傳話,方才太子殿下在馬場上練習騎射,誰知那畜生不知怎地受了驚,撒了歡地跑開,就將殿下顛了下去撞在樹根上!”
皇后臉色驟然冷厲,“太子現下如何?”
陳婠在裡頭也聽到了他的話,卻仍坐在榻前未動,定睛一瞧,趕來報信的小黃門正是御馬場的張讓。
張讓跪在那裡,“回皇后,太醫令都趕過去了,太子如今昏迷未醒。”
皇后登時斂身而起,“還不速速備攆。”
太子受傷,正是好時機。
陳婠換上一副焦急擔憂的神色,福身在地,“妾身在此替皇后娘娘守著,您儘可放心過去。”
“也好,今兒你在正陽宮多守一會,若陛下醒來進食,也交由你打點。”言罷,皇后便一刻也不停的離開。
在她心中,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即便是多年相伴的文昌帝,又怎能敵得過母子血親?
想到這裡,陳婠不免念及自己的兒子,想來母子緣盡,此生是無緣了…
靜靜走至榻前,陳婠屏退宮女,說是陛下將要醒來,教她們御膳房備飯。
待到殿中只剩下陳婠一人時,她用力晃了晃文昌帝的手臂,而後取下鬢間玉簪,不輕不重地刺在他手背上。
果然,文昌帝動了動手,眼皮下的眼珠轉了幾轉。
陳婠微微近了些,對著他左耳道,“陛下,您最愛的小兒子安王封沈,擁兵自重,已經被太子囚禁定罪,只怕不久於人世了。”
文昌帝眼皮又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