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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極端的行為。”
此時,火勢已消,院落中始終沒有看見安平的身影。
“青桑姑姑慧眼如炬,日後,我還需你多多提點。”陳婠自謙,“時候到了,咱們該回去了,再尋不到人,急報便要連夜送去皇城了。”
沈青桑擰著眉,忽然問,“依小主溫順的性子,怎會和人結怨?而且,必定是血海深仇,否則怎會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陳婠跟在她後面,就在繞過院門的一瞬,她忽然問,“青桑姑姑此次答應隨我回宮,想是有你的打算。”
混著煙氣的夜風瀰漫,吹在山間樹頭,也吹過沈青桑靜默的臉。
她神色不為所動,絲毫不作掩飾,“小主猜的對,但此乃奴婢私事,絕不會傷害小主分毫。若小主現下反悔,還來得及。”
陳婠輕柔一笑,“我宮中就少一個像姑姑這樣敏惠之人,決意不變。這幾日,姑姑收拾好隨身物件兒,一同回宮。”
院子裡亂作一團,小僧人們頂著搖搖欲墜的房梁,衝進屋內尋人,幾番下來,不見人影。
法華寺主持也聞訊趕來,若是當真有個宮中的娘娘燒死在了寺裡,後果不堪設想。
恰此時,一團幽幽白影從另一端走了過來。
眉心眼尖兒,登時便發現了陳婠,破泣而笑,急忙忙迎了過來,手忙腳亂的吩咐姑子們去拿新換的衣裳。
陳婠裹著披風,靜靜地觀察著四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
這時,安平才急忙忙從外頭跑了回來,一見到陳婠,豆大的淚珠子便順著小臉兒往下落,口中直道,“奴婢該死,差點害了小姐!要不是奴婢肚子不舒服,一直在前院裡沒回來,也不至於讓小姐如此受驚…”
陳婠靜靜聽她說完,而後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虛驚一場,你不必太過自責。”
主持自是先率眾表態賠罪,說會嚴查此事,給陳妃一個交待。
陳婠只是委婉道,“興許是我屋子裡的碳星引了火也說不定,此事不必大動干戈,仍是將先皇的祭拜如期完成,才是正道。”
安平抽抽噎噎哭了一陣子,這才和眉心下去收拾新屋子。
舊屋子是不能再用了,待眾人散後,陳婠悄悄地入內,桌案已經燒得變了形,在滿地灰炭中,她找到了半截打碎的花瓶,還有瓶中剩下的野花。
她遲疑中,湊在鼻端聞了聞,而後神色漸漸濃厲。
……
十幾日匆匆而過,展眼就到了回宮的日子。
三月草長鶯飛,桃花落了梨花白。
欽賜的四馬紫絡軿車早早地在法華寺外候著,褪去了厚重的粗布衣裳,守孝之期已過,喪服不必再穿。
陳婠換上新制的祥雲春錦宮裝,裙襬上黃鳥暗紋栩栩如生,是沈青桑親手刺繡的,工藝非凡。
安平似乎對要一同回宮的姑子“靜慧”有些不滿,後來經陳婠提醒,便才不多話,改口喚她沈姑姑。
上了軿車,便沿著官道漸漸離開了法華寺。
沈青桑坐在車轍外,身無長物,幽幽遠眺,可見曾居住了四年的萍居,在山間若隱若現。
直到她遇見了陳婠,這個年紀尚輕、卻心海深沉的女子,沈青桑便知道,這一天終於來琳。
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時隔多年,她即將要再次回來。
“這並不是回京城的道。”沈青桑雖然多年未走,但還是記得的。
御車的黃門便答,是官道修繕,只得改道回京,耽擱不了許久。
沒走出多久,但見迎面一架輜車緩緩而來。
而後正正停在她們面前,布簾掀開,那人面容清瘦,溫文爾雅,只是一身粗布袍子,昭示著不復從前的地位。
沈青桑認得他,正是文昌帝的小兒子安王封沈,如今被貶為一屆庶人。
“還請你們主子下車,我有句話要同她作別。”封沈負手而立,雖布衣卻仍是不掩高華氣質。
陳婠從簾縫中望了一眼,“青桑姑姑,咱們且儘快入京,不必理會。”
豈料軿車還未啟動,封沈竟是自顧大步而來,伸手便將車窗簾撩起搭在頂上。
“何必如此絕情,日後咱們定會有再見之時,”封沈笑的令她極不舒服,彷彿要看透她的心思,“這東西有人要送你,想來你是不會忘的。他還有句話託我帶給你。”
陳婠接住他扔進來的事物,仔細一看,竟是把金鞘彎刀,上頭鑲著綠色的貓眼石。
封沈笑的意味深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