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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呢,清淺的一笑,“剛剛你是病人,我,就算是醫生吧,對,赤腳醫生。醫生幫助病人不分男女。”說著歪了一下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樣子恬靜可愛。
“呦,那您這不是無證行醫嗎,丁大夫。”剛剛還痛的蜷成一團的某人,現在已經有精神拿別人開涮了。
丁依又笑,還是輕輕淺淺的,絲毫不見一點惱怒,“看來真的不疼了,真好。”這聲‘真好’輕輕柔柔,似羽毛拂過心尖,楊逍的心,無緣由的漏跳了一拍。
丁依看了看他,又說,“看,出了那麼多汗,等下出去吹了風容易著涼,胃病本身就怕涼。這樣吧,你去衛生間衝一衝吧,我去給你拿一件我哥哥的T恤,你們兩個身材差不多,應該可以穿。”說著沒等楊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楊逍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衫剛剛痛得厲害的時候都揉皺了,而且,這一身的汗味兒,也確實難受。於是他起來乖乖去洗手間沖澡去了。心裡還想著,別說啊,被她這麼一折騰,真不疼了,從來沒有一次就這麼一會兒就過勁兒的。
楊逍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澡出來,丁依已經沒在房間裡了,床上放著一件疊好的白色T恤。楊逍穿上T恤和自己的褲子,抬眼間看見剛剛床頭櫃上的那杯水。突然想起,剛剛那丫頭捧著杯子暖手的時候,杯子上面還冒著熱氣呢,她是用自己的手當成暖水袋給自己暖胃?這個傻丫頭。楊逍的心裡,也說不上是酸是甜了,只是胸口暖暖的感覺,很安心。
下午,賓客們在院子裡搭臺子打起了麻將。丁傲、楊逍、張寧遠和區長的兒子鍾鑫湊成了一桌。楊逍坐下的時候,丁傲掃了他一眼,目光移開又迅速回來,“哎,楊逍,你這件衣服怎麼好像我也有一件呢”
楊逍瞄他一眼,痞痞的說,“這不就你的那件兒嗎,我衣服上弄上酒了,到你那裡隨便找的。不是,怎麼著,穿你一件兒衣服不行啊?”丁傲大手一揮,“行行行,楊少爺,從小你就拿我東西跟拿自個兒的東西似的。”其他兩個人看他倆你來我往的貧,都跟著笑。
丁依剛剛給楊逍又揉又按的,也折騰了一身汗,就洗了個澡,在屋裡睡起了午覺。起來的時候,聽見院子裡麻將聲聲,中級似乎夾雜著楊逍懶洋洋的聲音,“丁傲,你這是借酒耍賴啊,不管,給錢給錢。”丁傲的聲音的確含著醉意,“就十塊錢,你瞅瞅你那樣,得,給你。”丁依聽著,想象著那個人說話的時候懶懶散散的斜著一雙眼,帶了一點痞氣的樣子,笑容爬上嘴角,這人,怎麼這麼有趣兒呢。
整個下午,丁依就拿著一本兒書坐在窗邊,耳邊不時的傳來那人拽拽的聲音,“胡了,給錢給錢”,或是懶懶散散的,“靠,丁傲,你怎麼什麼牌都胡啊”,還有故意氣人的,“寧遠,怎麼又是你點炮啊,太客氣了,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有時候丁依聽到下邊熱鬧,就往下張望,不經意的,目光總是掠過某人飛揚的髮尾。丁依的書一頁也沒翻過,整個下午都靠在窗邊傻笑。作為大家閨秀長大的丁依,一輩子也沒有這樣的傻笑過,以至於後來丁依每每想起,都懷疑是不是那天下午預支了太多的笑容,所以才要承受這麼多的苦澀。
作者有話要說: 外表閒散瀟灑的小楊逍,其實是個缺愛的孩子呢
☆、長了個會唱歌兒的樣兒
師範類院校的特點就是女生多,男生少,丁依他們學校也是這樣。而他們這個專業由於是“音樂教育”,男聲就更是鳳毛麟角了,他們班總共只有三個半男生。所謂的三個半是莫莉的說法,三個男生,加上一個娘娘腔,只能算半個男生,所以一共就是三個半了。這話是莫莉在和那半個男生李曉在公共教室裡面吵架時候說的。
他們專業的課程,有一部分是分班在各自教室上的,有一部分則是各班合起來在公共教室上的。公共教室的座位不固定,所以丁依他們宿舍都是輪流提前去佔座的,輪到誰誰就給六個人的座位都占上。那天是音樂賞析課,莫莉他們到了公共教室的時候,上課鈴聲剛響起,莫莉拉著丁依往寢室同學提前佔好的座位快步走去,走到那裡愣住了,明明佔了六個座位,怎麼本班的李曉坐在最邊上這個呢。莫莉好言好語的和他商量,但是李曉堅持說他來的時候沒看見座位被佔了。莫莉急了,說了句“這麼磨嘰,算什麼男生,頂多算半個男生。”於是此話不脛而走,他們班有三個半男生的說法一直流傳到他們畢業。
這事後來是丁依拉著莫莉,說算了,她另外找座位。旁邊不遠處一個高個子的男生這時站了起來,指著他旁邊的座位說,“那位同學,坐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