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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寧讓他靠在懷裡,伸手輕拍他的背。她感到肩膀處的衣服被濡溼了,這個倔強的孩子,默默掉眼淚,不哭出聲。
顧一澈哽咽著問她:“我的媽媽為什麼不要我?”
“媽媽沒有不要你,但是她不想和爸爸繼續生活在一起,我們尊重她的決定。”周梓寧心裡一緊,不知該如何安慰,“還有很多人愛一澈,比如爸爸,清和叔叔,周老師……都很愛你。”
單親家庭的孩子,缺乏父母其中一方的愛,可能會對性格造成影響。
周梓寧不希望顧一澈那麼好的孩子感到缺愛,“你什麼時候到清和叔叔家玩?”
“我要問爸爸,爸爸同意了才行。”顧一澈抹抹眼淚。
“好,放學之後你等等我,一起打電話問爸爸,好嗎?”午休快結束了,下午第一節課即將開始。
周梓寧牽著顧一澈的手,送他回教室,“千萬不能再和同學打架了哈。”
“嗯。”顧一澈點點頭。
下午第二節,周梓寧上三(3)班的課,她特別注意著顧一澈,發現他有些沒精打采的。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無異樣地繼續上課。
*
許明悅難以消化這個事實——她被陳東明吃幹抹盡了?還在她意識模糊的情況下!
厚顏無恥、老奸巨猾、陰險可惡……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陳東明這個混蛋了!
頂了他一腳之後,看他痛得哇哇亂叫,許明悅心裡才暢快一些。
陳東明一個翻身壓住許明悅,惡狠狠地看著她,“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反正在黑暗的室內,許明悅也看不清他的眼神,有恃無恐,“就揍你,昨晚灌我酒,早就應該想到你不安好心了。”她嘴裡怪著,心裡有些羞,倒是不見得真的有多生氣。
下決心和陳東明在一起,這一天也是遲早要來臨的。
“還痛嗎?”陳東明跟她嬉鬧完,親親她的鼻尖,溫柔地問。
許明悅動了下腿,“不舒服。”然後把他推下去,兩人平躺在床上。
許明悅舒了口氣,不舒服歸不舒服,沒有什麼噁心抗拒的感覺,才是讓她欣慰的地方。她以前真的怕,自己會因為小時候經歷的事情,而冷感一輩子。
“悅悅。”陳東明側過身去,對著許明悅,難得正經地喊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小傻子”、“臭丫頭”、“小矮子”之類的……
許明悅問:“怎麼了?”
“我會好好對你。”他突然承諾起來。
許明悅有點兒不太適應,畢竟平時是一個嘴賤到死的人,“你吃錯藥了?”
“沒有。”陳東明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畢竟追得千辛萬苦,可不能輕易放跑了。”
“有這覺悟就好。”
“再來一次?”果然,還是本性暴露,動機不純。
許明悅把手抽出來,背對著他,“有多遠滾多遠!”
陳東明只是跟她開開玩笑,哪會真的那麼不知輕重?他逗完了,閉上眼,打算睡個回籠覺。
等他快要睡著時,許明悅突然開始說:“陳東明,我跟你說個事。”她下了很大決心,才決定把一切都告訴陳東明。
“嗯,說。”陳東明睡眼朦朧,好睏。
“我跟張鑄交往了六年沒有做過,你是不是很奇怪?”她輕聲道。
“嗯。”陳東明心想,要麼是張鑄對她太過珍惜,要麼張鑄是個傻x,當人後者可能性比較大。不過他和張鑄不一樣,他對許明悅,絕不放手……
“我小時候被人猥。褻過,我表哥。後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我依舊覺得那件事好惡心、好惡心……”許明悅以為她可以故作輕鬆地說出真相,但這些話真的說出口時,連聲音都在輕顫。
陳東明在一瞬間,睡意全無。
他難以想象,當明悅還小的時候,經歷過這麼糟糕的事情。
陳東明想伸手抱住她,又不敢,“那昨晚和我做的時候,你也覺得噁心嗎?”
“沒有。”許明悅說,“大概是你太無賴,我已經習慣了。”
陳東明鬆了一口氣,將她摟緊懷裡。他溫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明悅,相信我,那不是骯髒噁心的事情,我會讓你感到快樂。”
“好。”許明悅輕輕蹭著他的手,“你教我,你帶著我。”
總有一個人,是生命中的救贖,讓你忘卻過去的種種不堪。
陳東明親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