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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失蹤後尤利西斯就被行初和子昕扣住了,擔心是這傢伙使的壞,雖然尤利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他們自己沒理由這麼做,不過子昕覺得,還是要等到鄭修被找回,並且證明徹底沒問題後才能放了這個人。
幾日來心理醫生完全幫不上忙,閒著沒事就看電視打發時間,這時候他就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手裡的遙控器,從電視劇換到動物世界,再從動物世界換到國際新聞,當轉到某個頻道的時候,裡面的內容讓他下意識地往後撥過去,又轉過幾個頻道,方才突然一頓,滿臉不可置信地往回切。
當他看清並且確認那個電視直播上正在演講的人是誰的時候,尤利西斯能記得的唯一事情,就是扯扯旁邊沈仲哲的衣服。
“噢,我的上帝……”
鄭修登上演講臺,下面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有不少人對皮希爾還是有些印象的,這時候當然認出上臺的並不是本人,疑惑的聲音很快在臺下傳開,而某人卻恍若未聞,將話筒的角度往上折了下以對準自己的身高,開口了。
“Your attention。”目光掃過下面,見眾人微微一頓,鄭修便又說出了他上臺的第二句話:“讓我告訴你們,數學不是這樣玩的。”
國際數學家大會的情景透過新聞臺的直播,同一時間被世界各地的人所看見,雖然很大一部分直接看也不看就會跳過這個節目,但還有非常多的觀眾,即便不是專業領域聽不太懂裡面講的都是些什麼意思,依然在看到裡頭迥異於常理的景象時,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他們那按著遙控器切換鍵的大拇指。
一箇中年男人下班後回到家,一眼就看到自己正在上高中的女兒坐在電視機前,他走過去剛想教訓女兒作業沒做完又在看肥皂劇,晃眼卻發現電視里正播出的是一個國際學術方面的大會,金碧輝煌的演講廳、西裝革履的與會者、亮如白晝的閃光燈、全英文的論述……而她的女兒正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不得不承認他那整天腦子裡只有偶像明星的女兒,真的在看這種對他自己來說也嫌棄乏味晦澀的節目。
“莫妮卡,你什麼時候對數學感興趣啦?”他慈愛地摸摸愛女的頭髮,有了一種女兒終於懂事了的感覺,同時心裡想著,要不要去給孩子報個數學輔導班……
“爸爸你看,那個演講的數學家好帥,”名叫莫妮卡的女孩指著電視機螢幕:“他好厲害啊,無論別人說什麼都能反駁回去,哎呀,真想嫁給他……”
某位爸爸木著臉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恰在這時,從臺下竄出一個穿著西裝的圓滾滾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到演講者面前,撲通一聲抱住那人的大腿,哭喊:“大哥,我求您了,不要再說了!……”
一群保安拿著警棍就要衝上來抓人,只見演講者垂手輕輕摸了摸抱住自己大腿的皮希爾的腦袋,涼涼說:“你們有人質在我手裡。”
收視率常年吊車尾的科學頻道頭一次迎來了他們的歷史新高,某人就像一條會噴火的惡龍一樣,肆意地踐踏著神聖的學術會場,場內一片鬼哭狼嚎,血肉橫飛,幾個剛才做過演講的大學者抱著頭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鄭修甫一上來就把矛頭直指向他們,舉反例把這些人的論題逐個推翻掉,天知道他們還指望剛才的演講能讓菲爾茲獎頒發到自己手上,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場內還有別的數學家前仆後繼地和那人展開論戰,最後都以灰頭土臉地坐回原位告終。數學這門學問不乏真理,有人拿出真命題想要幹敗臺上人,卻被鄭修活活以論證不嚴謹給拍了回去。
大會場成了修羅場,某些人卻看得津津有味,子昕摸著下巴坐在電視機前,還蠻有閒工夫地心想,不愧是我Octo的御用首席數學家,嘖嘖……
只有地球人沈仲哲憔悴地扶住額頭:“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鄭修神不知鬼不覺地跨越赤道跑去地球另一邊……呃,砸場子?踢館?毀滅人類文明?”
這些時間裡尤利西斯一直盯著電視皺眉沉思,此時他終於開口了:“他現在精神應該還處於相對混亂的階段……”他在給鄭修治療的時候就覺得這人的記憶很奇怪,有些地方都是矛盾的,卻又意外地共存了下來,尤利推敲著道:“我認為,鄭修現在的行為,應該是出於潛意識。”
“怎麼說?”在旁的行初問。
“估計他之前就瞭解過這個數學家大會,心裡潛意識是想去的,於是他便去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做的,都是他內心世界裡想做的事情,或者說,想要達到某些目的……”
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