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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一枚名為CIH的病毒,對全球數以億計的電腦造成殺戮式破壞,並非如平常大多數病毒一樣,最多引起資料丟失或者程式錯誤之類的問題,只需要重灌系統就可以消除,這個CIH,卻是真真正正能夠“啃噬機器”的存在!
而發明它的駭客,也是創造出人類歷史上唯一一個能夠破壞計算機硬體的病毒的人,被譽為“硬體病毒之父”——能被冠以“父”之稱的角色,其重量可想而知。在後世,任何一名安全專家或者駭客,都對那人的名字如雷貫耳——來自臺灣的計算機鬼才陳衛凌。
怎麼會惹上這麼個煞神呢。饒是行初,也覺得事兒有點玩大發了。
不但如此,這時候還有更緊迫的問題纏上了他們。三人背後響起一陣爆豆子般的聲音,行初回頭一看,不由嘆了口氣,只見網咖老闆站在五六個肌肉虯結的大漢身後,正一臉獰笑地望著他們:
“把老子網咖的機子燒了,你們打算賠錢還是賠命?”
“當然是賠錢!”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好,”老闆伸出手:“燒得可真夠徹底的……哼,兩萬塊,一分也不能少。”
“最多也就值三千的電腦……”子昕小聲嘀咕,對方臉色一冷,行初趕緊伸手一欄,鄭修也把人拉到身後,問:“不可能隨身帶兩萬塊現金,刷卡行不行。”
“你見過開網咖還裝POS機的嗎!”
“那我現在去外面取錢。”
聞言,網咖老闆卻好像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把摘掉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下面光溜溜的腦袋:“放你跑啊,我可沒這麼傻,看看現在幾點了,銀行五點就關門,你說你上哪去取錢!”
“ATM機……”
鄭修才說半句話,就被行初沒好氣地扯住:“得了,這年代要找臺ATM機哪有那麼容易。”
對於老闆的訛詐三人也不是沒脾氣,但畢竟電腦燒掉和他們脫不了干係,又考慮到自身身份敏感,自己也不缺這點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初心下嘆了口氣,還是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跟對方打商量:“那不如這樣,我給你們網咖寫個防火牆算作補償吧……”
“就你們那能燒掉機子的水平?”老闆不屑地哼笑:“別告訴我防火牆要用水泥來砌。”
行初一噎,只聽鄭修在旁諷刺他:“就你寫個破軟體能值多少錢?”
“你知道多少頂尖機構叫我給他們寫程式,我寫一晚上程式碼就夠你賣一百隻羊了!”某人沒好氣地反唇相譏。
“是嗎,把自己和羊放在同一定位上,戚行初你唯一的優點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看你們就是在忽悠!”光頭老闆越聽越不對,什麼賣羊的,這群人不會是哪個農村裡來的吧,根本不會用電腦:“其實你們壓根兒就還不出錢,那就用別的賠償我算了!”
“……那你說怎麼辦?”
老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三人一番,一砸嘴:“用你們的|肉|體|來還債!”
話音落下,子昕還在消化這裡頭的意思,鄭修和行初已然臉色一變。
鄭修毫不猶豫地推了行初一把:“給他畫個押,終身的那種,隨便糟|蹋不必還了,”他回手拉住子昕:“我和他就先走了。”
行初猝不及防被他推了個踉蹌,聽到鄭修的話臉色都青了,光頭老闆和他的五壯士就這麼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回身就扯住鄭修的衣領,用了大力氣不顧對方的掙扎把人拽到他們面前,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有句話說奇貨可居,這傢伙是舶來品,能值不少錢。”
“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子昕被兩人突如其來的劍拔弩張整得一愣一愣。
“我也聽不懂,”光頭老闆叫人用力分開那兩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快要打起來的傢伙:“一個也跑不了,從現在起就給我在網咖打工跑腿,直到你們把這兩萬塊做夠,或者明天白天跟我兄弟去銀行取錢!”
只是打工跑腿?本來被扯開了還不忘互丟眼刀的兩人一呆,齊齊啞了聲,臉色都不太好看。
網咖裡的人見這場架最後還是沒有打起來,失望地收回了注意力,繼續各玩各的,光頭扔給戚某人一塊抹布和一隻大黑垃圾袋:“去,給我把桌上的垃圾全收掉,”又向鄭某人抬了抬下巴:“你去洗廁所。”
最後塞了把掃帚到子昕手裡,指指包廂的方向:“你嘛也沒啥力氣的樣子,就把那些包廂都給我掃一遍吧。”
三個人嘴裡發苦地幹起了活,包廂有一大三小總共四間,工作量倒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