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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池和高爾夫球場,花園內則根據需要安排了獨立的開放式BBQ餐廳,作為派對的餐飲服務,侍者端著飲料點心穿梭其間,供賓客們隨意取用。
只要出示了邀請函就能進入場中,卻不需要提名報姓,氣氛果然如同行初說的一樣並不拘謹,大家都比較隨意,這是一個互相結交的好時機,精英人士們端著酒杯,目光掃過場中,尋找或許能融進自己的小圈子,進而上前攀談幾句,交換一下名片,往往就會收穫意外之喜。
“你看十點鐘方向的那個,是不是有點眼熟呢?”
“的確……沒想到竟然能看到年輕時候的足球明星勞爾……”
“還有那個……”
“法國總理?”
“哇哦,那小胖墩是總理?”
“呃……以後會是……”
三隻躲在角落,品嚐著酒店大廚精心準備的美味佳餚,鄭修和行初難得有兩句共同語言,時不時向子昕點出宴會里一兩個人的身份,互相補充對方的記憶,有時候兩人對什麼的記憶存在偏差,也只是避過去不做爭吵。現在的七零後只是一群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大部分人真正的事業輝煌時期還沒有到來,看著這些剛剛嶄露頭角的後世名人那尚還年輕的臉,而自己卻能夠預知到他們的未來,作為重生者兩人都不免有些感慨。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倒也並不覺得無聊,這時候不遠處有個年輕黃|種男子站著觀察了三人一會兒,手裡端著紅酒杯微笑著走來,大家禮節性地碰了碰杯後,來者熱情地開始攀談。
“華國人?”
行初點點頭,細細打量了下對方,眼中略閃過一絲瞭然,笑笑:“原來是陳紹恩陳大家,久仰了。”
名叫陳紹恩的傢伙似乎對別人認出自己並不驚訝,從善如流地和看上去比較和善的戚同學交流起來,當說到他國學大師的身份時,子昕忍不住往鄭修背後縮了縮。
陳紹恩看子昕對自己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躲在人後又偷偷露出眼睛怯生生打量自己,不由心生好奇,可鄭修偏偏把子昕擋了個結實,他便先把注意力放到鄭某人身上,問:“這位先生是……”
“鄭修。”
“鄭先生在哪裡高就?”
鄭修正在享受往子昕嘴裡喂肉的樂趣,也就對他愛理不理,他沒回話,行初便在旁稍稍圓個場,打趣道:“他是個農場主。”
“……那戚先生?”
鄭兔子涼涼反擊:“IT民工。”
“那這位……”
“家眷。”
這樣的回答讓陳紹恩狠狠抽了抽嘴角,不由再次打量三人,聯誼會氣氛輕鬆,不過大多數人還是西裝革履出席的,雖然也有牛仔褲的存在,但是放眼望去,也只有那幾個真正聲名斐然的大咖才會穿得那麼隨意,可以說是一種刻意而為的炫耀。而面前這三個一身扔在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休閒裝,雖然看上去都是一表人才,但神情態度也實在太沒追求了,簡直就是單純來吃喝一頓的架勢,過去也沒有聽說過什麼鄭修啊戚行初之類的名字,怎麼看都有一股暴發戶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國外看到老鄉的熱情漸漸被澆熄,陳紹恩有點萌生了退意,他自己出身書香世家,爺爺輩是清朝有名的大學士,父親也是當世文豪,自己繼承衣缽,飽讀詩書六歲作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文人傲氣的,見了這三人一副混吃等死胸無大志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太痛快,又不好拂袖就走,當即就開始琢磨怎麼脫身。
只可惜陳大文豪還在想著如何保全雙方面子地遁掉,某些人卻早已經巴不得他走了,行初分了兩分心神和他客套,也在不動聲色地在人群裡尋找著什麼,恰巧這時候眼角一掃看到了某個身影,他眼睛一亮,卻是率先起身告辭:
“我似乎看到個朋友,抱歉失陪一下。”
子昕躲在鄭修背後,歪著頭看他繞過好幾張桌子走到遠處,從侍者端著的托盤裡拿了杯香檳,直直地走到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身旁攀談起來,對方看神情似乎一開始對他有些陌生,但不一會兒兩人就相談甚歡了。
看著行初與人談笑風生的樣子,見他說話的口型似乎也不是中文或者英語,而是他不知道的某種語言,子昕不由有些怔忡,只覺得這個人身上好像折射出了亮眼的光芒,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又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讚歎。
“……先生,先生?”子昕聽到有人在自己旁邊說話,他扭頭看去,是那個國學大師陳紹恩,對方朝他笑笑,似乎帶著點安撫的味道,問:“你是在躲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