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花繚亂,完全找不到那人的蹤跡。
“鄭修!鄭修不見了!”
歐洲,酒花國柏林。
五月入春,正是氣候清爽宜人的好時節,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展會啊、戲劇啊在這個世界著名城市的各個角落呈現,吸引大量本地人和外國遊客的目光,叼著蘋果的狗們興致勃勃地穿梭於各種各樣的會場之間,只為得到第一手資料。
在一片閃光燈的快門聲下,第二十三屆國際數學家大會拉開了序幕。
這個由國際數學家聯盟舉辦的盛會已經擁有恰好一百年的歷史了,自從首屆在鐘錶國蘇黎士舉辦,中間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而停辦過幾屆,如今已經成為全球數學界的第一盛會,在每隔四年在不同城市的舉辦期間,都會頒發素有“諾貝爾數學獎”之稱的,也代表了數學界最高榮譽的菲爾茲獎,以及應用數學方面的高斯獎等等,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做出傑出貢獻的數學家們會有幸受邀,在大會上向全世界的數學頂尖人士演講為時四十五分鐘的學術報告,這是莫大的榮譽,當然,作為開放性的學術會議,每個人都有發言權,只需申請並且透過身份稽核,都可以在大會上得到十分鐘的演講時間。
數學家大會租用了一個大型學術報告會堂,用以容納超過三千的與會者,報告時要求用英語,但考慮到有些國家的科學家駕馭不好這門外語,所以允許他們帶翻譯來參加,以免造成交流障礙,再加上這大會對外開放,大量記者在場內拍攝,入場當然也沒法查得很嚴了,當下就是一副鬧哄哄的景象。
隨著人群走入會場,我們將鏡頭拉近,可以看到一個穿著西裝,頭頂稀疏的中年男人,他在記者的閃光燈下微微地瑟縮了下,眼中帶著一絲土包子入城的窘迫和激動,搓著手四處張望一番,用手指數了數禮堂中的座位號,這才小心翼翼地挪過去。
坐下來以後,他左右張望,發現左邊空著,而右手邊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個人,那是個身著菸灰色西裝的年輕人,一條腿閒適地搭在另一條上,剪裁合體的西裝襯得身形挺拔貴氣,側臉線條卻異常年輕,臉上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和自己圓滾滾的寒磣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叫G·皮希爾,”他向對方伸出手:“年輕的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面前人並沒有立即作出反應,似乎不確定是在對自己說話般,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幸會。”卻沒有伸出手和皮希爾交握。
能來到這裡的哪個不是在自己國家響噹噹的人物,皮希爾感覺自己被這個年輕人怠慢了,可他也是第一次有機會來這裡,算是新人了,估計在場大多數人都比他強。他一邊怕說錯話得罪人,一邊潛意識裡又覺得對方如此年輕,應該也是第一次來,搭訕這人其實還隱隱帶著點菜鳥之間抱成團的從眾心理。
皮希爾憋了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來自膀胱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了:“你知道洗手間在哪麼?”
年輕人依然頂著一張無甚表情的臉,到底還是給他指了個方向:“那邊安全門出去,右拐有一家大型商場,底樓。”
“喔……咦?”老博士撓撓頭:“會場內沒有洗手間嗎?”
“有,如果你想排半個小時隊的話。”
“……啊哦,”他呆呆地吭了聲,道了謝站起來,卻被對方叫住了。
“等等,”那人用兩根手指夾了張紙鈔:“順便幫我去那邊的意式咖啡店裡帶一杯卡布奇諾。”
“卡布奇諾?……”據他所知那可是小女生才喜歡的咖啡,皮希爾不由得多看面前人幾眼:“你確定?”
“我就喜歡加很多奶的,不可以?”那人眯了眯眼。
“可以可以……”皮希爾接過錢,才剛邁步,又被叫停了。
“等一下。”那人又叫住了他。
“啥事兒?”
“兩倍的方糖。”
皮希爾再次以一種複雜難言的心態回到會場的時候,手裡提了兩杯咖啡,發福的老博士學著那不知名青年有模有樣地插上吸管,“吱溜”吸了一口,頓時燙得從鼻孔裡噴出飲料,周圍人看見了都不由地往旁邊挪了挪。
老博士用紙巾擦著臉,憤怒地望向他的模仿物件,卻見那人早在插上吸管後就把塑膠杯放到了一邊,並沒有和自己一樣立即去喝。
“……”他沮喪地把咖啡放好,覺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能再這麼蠢下去了,可實在不死心,便又開始挑戰自己:“你這是第幾次來參加這個會啦?”
那人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