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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索性閉上嘴,止住了這個話題,子昕伸手拍拍父親的肩膀,後者朝他笑笑,拿開水泡了一壺普洱茶放到幾人面前:“飯應該蒸好了,我去拿。”
行初站起來去幫忙,鄭修緊接著也來打下手,兩人並肩走在羅父後面,鄭修壓低聲音道:“晚上出去走走?”
“好。”
“對了,晚上幫忙把後院的柴火都劈好吧,如果你們今晚想要洗澡的話。”羅輝突然回過頭對兩人說。
一桌看上去和樂融融的農家樂之後,時鐘的指標被撥到了晚上。鄉村的夜晚寧靜而幽謐,春夏交際之時蛙聲蟬鳴還沒有開場,涼風悠悠吹來,將田地裡的作物搖得沙沙作響,抬頭望去,漫天漫天的星斗,群星璀璨,沒有城市的光汙染,這裡的天空明淨透徹,銀河鋪滿天際,這瑰麗的景象讓走在田間的兩人看得都有些失神。
村落的點點燈火在背後漸漸遠去,其中一人終於開口了:
“‘神賜’……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你所聞。”在場的另一人,戚行初表情沉重:“子昕的父親。”
“呵……既然是他的生父,我在前世又怎麼可能完全不知道這個人!”鄭修一聲冷笑,對行初的話嗤之以鼻:“前世子昕多番遭難,不說出手相助,根本就從來沒有一個叫什麼‘神賜’、‘Mathias’的駭客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反應,不說現在他們父子兩感情深厚,即便將來因為什麼事老死不相往來……我前世和子昕朝夕相處十多年,無論如何也該覺出些蛛絲馬跡才對。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父親那些話的真實性。”
行初靜靜聽他說完,才道:“看來你真的不清楚‘神賜’的事情。”
“你指什麼?”
“我記得,在上一世米國的秘密檔案裡,明明白白地記載了‘生於1952年,歿於1991年,代號神賜’。”
鄭修眉頭一跳:“歿於一九九一?”
戚某人嘖了聲:“檔案上寫,秘密出動特種兵……任務完成,目標確認死亡。”
“怎麼會?!”鄭修微抽一口涼氣:“暗殺麼……到底是米國檔案出錯了,還是上一世羅輝確實早好幾年就死了?”
“出錯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戚行初說:“羅輝身上有傷,不方便行動,你覺得這樣一個人能逃過米國特種兵的暗殺?更何況,確認死亡確認死亡,哪怕當時有一絲意外,檔案上也不會記得如此確定。”
頓了頓,他又說:“就像你剛才說的,前世在你跟隨子昕起,他就已經與父親沒有任何聯絡了,甚至連神賜這個名號也沒有聽說過,這不就是……有可能已經死了的嗎,在知道自己父親是神賜之前,父親就已經死了。”
“就算照你這麼說……”鄭修提出了最根本的問題:“那麼,為什麼上一世神賜早就死了,這一世卻還好端端活著?”他皺眉:“命運的變軌只能是出自你我之手,而上一世羅輝就是死在我們重生的91年……你在91清明不久就找到子昕了,那時候有做過什麼,或者改變過什麼嗎?……”
另一邊,子昕舀了一勺暖暖的綠豆湯,一口一口喝完,滿足地嘆了口氣。
羅輝單手撐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他的寶貝兒子:“好喝吧?”
“糖放得太少了,一點也不甜……”
“說你傻還不信,這可是村民自己種的綠豆,一點都沒有噴過農藥,又酥又香,要是做得太甜,這原本屬於綠豆的好口感就會被蓋下去的……”
“爸,你好像還對這裡的生活特別滿意嘛。”
“雖然沒有煤氣,電也很拮据,但這裡民風淳樸,給人的感覺很好……說起來,你還是這裡出生的吶。”
“……哈?”
“這裡既是你的出生地,也是你媽媽的葬身地。”
子昕瞪大了眼睛,他過去也常常糾結自己的母親到哪裡去了,問自家老爸也得不到答案,隨著年紀的增長,父親給他的精心呵護並不比別人要少,因而倒也漸漸淡了這方面的執念,這時候乍一聽說,真是嚇了一跳。
“當年越戰剛結束那會兒,我不是被困在猴兒國麼,”羅輝娓娓道來:“華國派來營救我們的特務裡,有一個就是你媽,沒錯,美女特工什麼的……別這麼看著我,這是個很沉痛的話題,後來我們和大部隊失散了逃到這裡,你母親中了流彈,又沒有良好的治療環境,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我當時打算索性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殺了,先把你媽媽送到市鎮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