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r半生致力於開源軟體運動,基金會的成員數量其實已經頗為龐大。要說起來,寫軟體不難,三行程式碼;稍加封裝就可以成為一個簡單的軟體;但問題在於系統。系統是程式執行的舞臺,是計算機的靈魂,它的工程量並非小事,能夠編寫的人才更是可遇不可求,自由運動者們過去所開發的軟體依然是建立在收費系統之上的,這也使自由軟體成為了那些系統的附庸,一種泡沫般的雞肋存在——歸根結底,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缺少東風,而東風,就是能夠承載起這些軟體的,同樣自由的系統。
現在,Linux的開發人員攜手FSF,共同攙扶這個巨人的嬰兒開始了蹣跚學步。多少個不眠之夜的濃咖啡、建築燃燒時的熊熊烈火、汽車往來的灰黑色尾氣、急促而遲遲無法接通的電話鈴聲、講臺上面紅耳赤的唇槍舌戰、落在電腦鍵盤上的汗珠……或許對於後世的人來說,只不過是在某個午後的悠閒時光裡,漫不經心翻過的一頁歷史畫冊,但只有在其中親歷過的人,才能真正地明白箇中滋味。
天氣漸漸轉涼了,京城颳起了細微卻又持續不斷的北風,銀杏的葉子將校園鋪成了滿地金色,十二月,臨近學期末的時候,子昕收到了FSF發給他的第一筆工資。
考慮到個人身份資訊的安全,工資是Roger在瑞銀替子昕開戶後匯進去的,瑞士銀行在華國並不算很普及,不過幸好子昕身處帝都,倒是恰好能找到辦事處。
對此,子昕的反應是:你們竟然真的發得起工資?!
Roger:……的確,我們基金會已經連續赤字兩年半了,不過現在,我們有了轉機,這還是對虧了你們的系統!
Octo:說,把我的系統拿去幹了什麼不可原諒的勾當!
Linux:嘿嘿,我們的核心不是在網上傳播麼,這不,有兩家大型遊戲開發公司拿去做成跳轉盒用啦,試用了一段日子,覺得非常棒,原本他們打算用Windows系統的,那個需要成千上萬美元的終端服務訪問許可和客戶端訪問許可呢,現在全給他們省下來啦,而且那邊的技術負責人還給我致電,說我們系統對硬體的要求也比那些大型商用系統要低,他們衷心地感謝我們!
Octo:這和錢有什麼關係,你不會趁機撈了一筆吧?
Roger:不不不,對方決定對我們提供長期的資金贊助,上來就撥了好幾萬刀!而且還說會向合作伙伴推介我們,共同成為我們的贊助商,支援團隊的運作,吼吼!
Octo:聽你說得好像很不錯,這種事情我不擅長,你來做公關吧。
Roger:交給我,沒問題!對了,他們還問到有沒有精通Linux系統的人員能夠來他們公司工作,或者幫忙把系統完善一下?
Linux:這個……就有點難辦了,要說起來,對Linux熟悉的也就只有作為設計者的Octo和我,然後是頭一批使用這個系統的志願者……他們的公司在哪裡?要不去大房間問問,不知道我們的志願者中有誰是在那邊或者願意去的?
Roger:是法國的遊戲設計商。不過別忘了大房間還有間諜吶,萬一讓那群混球跑到別人公司裡去,那可就糟糕透了!
Octo:也對,有什麼方法可以把間諜篩出來?
Roger:如果直接在所有人之中排查的話,不但容易被人藉機溜走,還可能會引起群眾的不滿。
Linux:對,可能會覺得我們不信任他們之類的……
Octo:所以要暗戳戳地來。
Linux:怎麼做?
Roger:其實話說回來,我的自由協會也是這樣,人多,但是雜。現在眼看著規模越來越大了,有一件事已經提上行程,那就是整頓。
身後響起敲門聲,子昕應了一句,門被開啟,熟悉的腳步聲走近,一杯熱牛奶放在了電腦旁。
“謝謝你,鄭修。”子昕說。
“唔。”來者用鼻子回了聲,從書架上抽了本漫畫,躺在一邊的沙發裡看起來。
冬日午後的陽光灑進屋裡,菱形的光柱映照著空氣中飄揚的細微顆粒,帶來一種幾乎能讓人以為可以聞到烤麵包香味的愜意氣氛。
鄭修是一個存在感並不強烈的人,話不多,但是當他在你身邊的時候,又總是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得到某種可靠感。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常常讓子昕覺得兩人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相識許久了,互相之間默契十足——或許更多的不在於他,而是鄭修對他的熟稔,這樣的感覺會讓人心生親近,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