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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遭遇輪、奸的證據,以及這幾年彭健利高額非法牟利的記錄。
彭健利名下財產很快被查封,同時判死刑,賈婁則死緩,緩刑半年。
判刑這天,馮婧去了法安公墓,給馮琛和韓雪梅上了柱香,事件終於告一段落,就跟做了場噩夢一樣,惶惶然感到不真實。
下午則去了醫院,秦饒恢復的很不好,左腿至今沒有感覺,醫生有暗示情況不容樂觀,讓他們做好最壞準備。
秦母這些天幾乎以淚洗臉快崩潰,二老對著馮婧也自然表現不出什麼和善,沒拿掃把趕人算很不錯了。
馮婧不知道應該怎麼彌補,而這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彌補的,只能儘自己最大能力多幫襯著。
她到病房的時候只有秦饒一個人在,受傷後秦饒變得很沉默,儘管大家隱瞞著他真實病情,但自己身體多少應該有些瞭解的。
馮婧放了包,坐到椅子上,拿過蘋果給他削皮。
秦饒靠坐在床頭看著她,好一會開口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馮婧點頭,“嗯!”
“之後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過。”
“打算什麼時候和陳銳結婚?”
馮婧手一頓,薄薄的蘋果皮就這麼斷了,她道:“還早,再說吧!”
“你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
馮婧難受的吞嚥了下口水,“嗯。”
“我是不是廢了?”
馮婧撈著蘋果的雙手突然無力的搭在膝蓋上,抬頭看他,依舊是那張斯文的臉,帶了些不健康的蒼白,下巴也瘦削很多。
這真是一個讓人為難到了頂點的問題,她道:“不是,我們還沒放棄。”
“是不是廢了?”
馮婧搖頭,“不是。”
“是不是廢了?”
馮婧繼續搖頭。
秦饒笑了下,“撒謊!”
☆、第48章 part448
馮婧坐在醫院樓下的長椅上;不遠處是來往不斷行色匆匆的病患家屬;她又把頭垂下來;看著腳邊顏色翠綠摻雜著幹黃的野草;一棵棵豎立的筆直挺拔,彷彿耀武揚威的嘲笑著她的萎靡不振。
你看,連草都開始鄙視她。
後來一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將這囂張的野草壓在了腳下;皮鞋乾淨黑亮,上方是筆挺的西裝褲腿;黑色的,沉穩;雅緻。
馮婧沒抬頭,她知道這人是誰;每個人身上都有獨屬於他的氣味,近處的這個人有著湖水的味道,溫和,澄澈。
“吃飯了嗎?”陳銳蹲下來,歪頭張望著她,對上雙眸後,笑了笑,彷彿開了個無關痛癢的玩笑後的愉悅,“我餓了,陪我吃個飯,最近你給我的時間太少了。”
是的,馮婧將時間都用在了給秦饒贖罪上,以至於將這個人給忘了,陽光給陳銳彎曲卻依舊尊貴的脊樑鍍了層淺金色,臉上也微微染了一些,能看到細細的毛髮,柔軟而可愛。
馮婧想,她虧欠的人真多,不知不覺就好像還不清了似得。
他們去了離醫院不遠的一家快餐店,人有點多,他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相對僻靜些,正好能看見窗外無數的人生百態如電視劇般上演著。
陳銳點了菜,馮婧想喝水,陳銳道:“要喝就喝白開水,飲料就別喝了。”
“我想喝酒。”馮婧說。
酒能解愁,古語都是這麼說的,而至於愁更愁那是之後的事,人嘛,就得關注當下,未來?誰知道?
“不行。”陳銳雙手搭在桌上,十指輕輕交握著,他說:“我不喜歡女人喝酒。”
“偶爾也應該破例一次。”
陳銳搖頭,很是堅決,“不行。”
馮婧淡淡的看著他,“那就別喜歡我了。”
店裡的吵雜聲就這麼消弱了下去,耳邊寂靜的讓人感到害怕,馮婧有些心虛,有些想逃,她用手指重重的摳著掌心,試圖來懲罰自己,可是太輕了,痛的太少。
至少這種疼痛度,遮掩不掉觸碰到陳銳眼裡失望時的難受。
陳銳看了她半晌,就跟不認識了似得,“想和秦饒在一起?”
馮婧很快搖頭,“不是的,我不會和他在一起。”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牽強的笑意,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照理說人不應該逼迫自己,要對自己好一點,可她連放棄陳銳這種話都說了,還有什麼理由對自己好?
空氣裡有油膩的菜香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