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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力親了口,重新拎起東西出門。
馮婧的繪畫能力很出彩,這一年某家規模不大,但業內口碑極好的雜誌社和她訂立了固定合同,除了插畫,很有希望出個人志,比起四處投稿的狼狽和忐忑,這已經算很不錯的進步。
她幫不上陳銳什麼,只能做到在對方奮鬥的同時自己也不至於停止不前。
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不斷奮鬥著。
陳銳忙碌的日子其實多少還是讓馮婧有些不習慣,睡覺沒人摟著質量便下降了,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張羅了,屋子打掃也必須親力親為了,還有很多很多,習慣真是可愛又可恨的東西。
馮婧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苦笑,將拖把洗了放好,再出來看見了客廳裡的一小堆雜物,都是之前擺地攤剩下的,現在想來都好久沒去了。
零碎的小物品裡面還夾雜著幾個精美的手工荷包,馮婧呆站了會後換鞋出門。
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郁,走在街上撲面的軟風也不再是刺骨的冷,反而帶著暖意還有淡淡的草香。
她再次來到那個狹隘髒亂的小衚衕,迎著陣陣惡臭往裡走,最後停在一間黑木門前,門上掛著一把鎖,顯示主人並不在。
鎖上有濃重的鐵鏽,襯著旁邊斑駁的牆壁,顯得更有年代感。
馮婧皺眉左右看了看,老人家行動不便能去哪?這麼久以來大門緊閉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
她思考著,在原地等一會還是準備先回家,轉身還沒跨出一步隔壁住戶率先開了門,出來一個身穿睡衣,頭髮枯燥的女人,臉色蒼白神色萎靡,舉止間透著股濃濃的風塵味。
“你找誰?”她上下掃視著馮婧,帶著很濃的地方口音。
馮婧指了指,“這家人不在嗎?”
“找周老太的?”
“嗯。”
“你是她什麼人?”
“我收荷包的,做點小買賣。”
女人攏了攏衣服,瞭解的點頭,顯然對於周老太平時做手工活這事很清楚。
接著她說:“我還以為你是她遠方親戚什麼的呢,周老太上個月就去世了。”
馮婧愣愣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去世?”
“是啊!”女人雙手環胸,不平道:“嘖,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不是說還有個兒子呢?簡直比只狗都不如。”
說完頗嫌棄的撇了下嘴,扭身進去了。
馮婧走出衚衕的時候這個城市依舊車水馬龍,路過的行人有說笑的,拿著手機忙碌打電話的,計程車司機按著喇叭忙碌接生意的……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而有絲毫改變,她感覺心頭空落落的,為這樣一個認知而悲哀。
這天她推著那輛電三輪最後一次去擺攤,熱鬧的夜市,喧囂的人聲,處處充斥著久違的味道。
短短時間很多東西就變了,比如那個八卦愛傻笑但又很會做生意的楊姨回了老家,據說兒媳婦有了身孕,她要回家抱孫子,對面那個賣襪子的年輕人也沒來了,那個賣小吃的攤販現在改賣臭豆腐了,而馮婧原來的位置也被一箇中年男人佔據了。
她推著車子在人群中緩慢行進著,最後在夜市最末尾的地方停下來,這邊的客流量少很多,不過有失必有得,至少空氣好!
搬著小板凳坐在攤位旁,這一坐就是三個小時,生意有,但不多,馮婧都是降價再賣,最後甚至買一送一。
夜越來越深的時候附近攤販開始收拾東西回家,馮婧面前還有剩餘,她詢問著準備將這些東西歸給其他的商販,很多人搖頭拒絕,後來一個賣小家電的年輕人要了下來,馮婧給了他一個十分優惠的價格。
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擺地攤,說不上為什麼,她突然對現在的生活有些厭倦,今天更甚,日復一日的生活步伐,日趨不變的生活狀態,都讓她感到疲憊和煩躁,存款不多,但順利些每個月稿費勉強也夠她們用的,她想讓自己稍微輕鬆一點。
馮婧摸了摸單獨留下的一個紫色小荷包,將鑰匙裝進去收好,隨後騎車回家。
今天收攤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晚一些,回到家近乎零點,最近休息的比較好,似乎把身子養嬌貴了,才一晚上就覺得累。
她一手撐牆,一手換鞋,眼神有些迷濛,把鞋子放鞋櫃上後,動作一頓,目光漸漸清明瞭起來。
將客廳的燈開啟,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緊接著轉身去敲了敲韓雪梅的臥室,沒人應聲,她開啟門人果然不在家。
馮婧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大力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