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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打牌不能喝酒 ?”
“媽!”馮婧吼了聲。
韓雪梅受不了的推了她一把轉身進屋,脾氣也開始升了上來,“你少管我的事。”
她脫了外套扔到床上,隨即一倒趴了上去,昏昏沉沉的擺出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
“我不是在管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麼。”馮婧揉了揉太陽穴,“媽,我們消停點過日子成嗎?”
韓雪梅沒啥反應,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讓馮婧越加煩躁,半晌後忍不住道:“你非得這樣嗎?事情過去就算了,你恨我我也認了,可難道吸毒是長臉的事我還得舉雙手贊成嗎?”
韓雪梅猛的睜開眼,裡面閃過濃烈的怨恨,說不清是為著馮婧還是她自己,緊接著拿過床頭一罐玻璃瓶裝的飲料想都不想的死力砸過去,力道不是一般的大,瓶子落到馮婧額頭後天女散花似的碎成了片片,一塊塊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額角襲來的疼痛讓她有瞬間的暈眩,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眼角,腦門上有些癢癢,那種淺淺的瘙癢喊不斷往下落入眼眸,世界成了血一樣的顏色。
她抬手用袖子擦了下,袖口頓時染上或紫或紅的顏色,鼻腔裡都是滿滿的甜膩的果香。
地上和身上是不堪入目的狼藉,這一刻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
韓雪梅表情僵硬的坐在床上,目光微閃的瞪著馮婧,好半晌才冷冷的開口:“滾出去!”
馮婧盯著腳下紫色的果汁和果肉,退了一步,點頭,啞聲應著,“好,我走!”
她頭也不抬的退到門外,順手關上門,轉身走到客廳木然的坐到沙發上。
眼角依舊有些癢癢,用手抓了下,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皺了皺眉,好一會起身走去衛生間。
鏡子裡的人狼狽到令人不敢直視,額前的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腦門上,整張臉一半染著慘白,一半掛著獻血,半乾半溼血漿粘稠又帶著腥味,這樣一張臉詭異猶如來自地獄。
馮婧雙手撐在洗手檯上,微微咧了下嘴,鏡子裡的面容抽搐而僵硬,然後無力的蹲了下去,背靠牆,四周沉默,寂寥,帶著足以淹死人的悲哀擴散開去。
鋪著瓷磚的地面很硬,很冷,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來回不停的思考著應該爬進浴缸先衝個水還是爬回床上先睡個覺。
猶豫不定的檔口視線裡出現了一雙腳,穿著白色毛巾拖鞋,安靜乖巧又透著股優雅。
腳的主人蹲下來,套著銀色西裝褲的雙腿彎折出層層褶皺。
下一秒有東西覆蓋到了馮婧的傷處,伴著低沉冷然的嗓音。
“誰弄得?你媽?”
馮婧緩慢的抬頭看向來人,陳銳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那雙漂亮魅惑的雙眼透著前所未有的冷意,猶如寒冬臘月,禁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怎麼來了?”
陳銳一手託著她的下巴,一手輕柔的擦著她臉上駭人的血跡,“事情辦完就來一趟,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婧握住他的手笑了笑,“累了吧?最近這麼忙肯定都沒休息好,洗洗趕快去睡。”
“馮婧!”陳銳嚴肅的看著她,“我在問你話,到底怎麼弄得?”
空間有限的衛生間內,空氣凝滯的不像話,馮婧沉默的和他對視著,好久不吭聲。
陳銳停手捧住她的臉,緩慢的靠過去,直到五官模糊,近乎嘴唇相貼才停下。
“馮婧,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們是戀人,是最親密的人,沒必要一個人硬撐著,你應該讓我分擔你的悲痛,壓抑,一切不滿的情緒。”他笑了笑,湊過去磨蹭著她的鼻尖,可愛柔和的像只貓,“當然,也要讓我分享你的喜悅,我想參與你全部的喜怒哀樂,我有這個資格,對嗎?”
陳銳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今天是個絕無僅有的例外,馮婧很驚訝,但面容依舊平靜如水,她的雙眼朦朦朧朧的,彷彿蓋了層紗。
過了很久她動了動腦袋然後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雙手緊緊摟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陳銳!”她低低的喚了聲,“我很愛我媽,但是我不後悔把她送進戒毒所,就算這一做法耗光了我該有的那份母愛!”
陳銳把手覆蓋在她的後腦勺上,五指輕輕的按摩著,側頭在她耳朵上親了口,聲線低沉帶著誘人的磁性,“同一件事,幾個人發表意見,就有幾個結論,你是對的,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她是你的母親,給她時間去理解你,不要因為對方的拋棄而難過,因為你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