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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沒能找到您需要的。”他頓了頓,他不經意的看了眼悠閒喝茶的蕭沉淵,目光隱隱有些複雜,語聲卻依舊是平平穩穩的,“不過之前雲貴妃孕期的醫案還是有些許備著的。錢先生也看過幾眼,她孕中彷彿吃過什麼藥,加上思慮過重導致懷象不穩,所以胎兒才會早產,就算僥倖活下來也必須要認真保養,根本不可能奢望與尋常人一般無二。”
蕭沉淵慢慢的喝了口茶水,手指指尖不自覺得在杯壁上的白鶴雪梅圖上臨摹般的劃過:“嗯,然後呢。。。。。。”他放下杯子,柔和沉靜的五官上彷彿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一掠而過,似乎是在笑又彷彿只是一個平淡的抬眼,“我的身體如何我一直很清楚。我只是想知道,文貴妃她究竟知不知道這事?”
阿意垂了垂眼:“根據記錄,文貴妃產後數月纏綿病榻,曾經多次召見太醫。”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麼一句話,已經足夠清楚了。
蕭沉淵垂下眼眸,唇角微揚,終於還是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這是我第二次覺得自己愚蠢。”他面上的笑和那殊無笑意的眼眸形成一種如同利劍一般犀利的壓迫感,可他的聲音還是平平無奇道幾近於平淡,“第一次,就是之前那個晚上。”
雲貴妃會怎麼看待取代了自己兒子身份的蕭沉曜呢?一個女人拼卻了性命才得來的骨肉,骨中骨,血中血,不僅連看一眼都不能如願,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不知從哪裡來的“野種”取代自己孩子的地位。在雲貴妃的眼裡,蕭沉曜活得越好,那個被犧牲的孩子就越是可憐。可是,在先帝的眼皮底下,她卻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所有的悲痛和怨恨,努力得把蕭沉曜當做自己的孩子,扮演著一個母親的角色。
她一定恨不得不顧一切的去揭穿這一切,但卻只能當做不知道。必須要壓抑再壓抑,忍耐再忍耐,哪怕退無可退、後面就是懸崖也只能平靜接受落到懸崖底下的結局。這種如跗骨之蟲般的刻骨之恨時刻折磨著她,使得她產後就開始病弱的身體急速的走向死亡,未及三十就已經於病榻上枯萎而死。
蕭沉淵曲起手指慢慢的敲了敲桌案,後背靠在座椅背上,微微合了眼,整個動作一如行雲流水一般:“我知道了,後面的事情,繼續查吧。”他稍稍停頓了一下,語氣已經冷靜了下來,“雲貴妃懷孕的時候已經是貴妃之尊,儀同副後,後宮之中早已沒有可以對她產生威脅的人。她本該輕鬆愜意,結果卻思慮過重。。。。。。”
阿意會意的點了點頭,接過話頭:“我明白您的意思。雲貴妃想必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心中惶恐,寢食難安。”哪怕是先帝早就決定要換子,先決條件也必須是兩個孩子產期相近。也就是說那一段時間也是蕭沉曜生母懷孕的時候,先帝一定會有什麼異常表現,所以才會觸動雲貴妃的戒心。
蕭沉淵沉默了片刻,少見的遲疑了一下,但他素來果決,不過是一瞬之間便已經下了決定:“你們先去查吧,不必顧忌我,把那一段時間發生的比較重要的事情整理一份資料給我。”先帝這般遮遮掩掩,便是連蕭沉曜本人都一併瞞下,想來那位女子的身份定然不同一般。這般追根揭底的去探究所謂的真相,哪怕真的查到一二,大約也不會是什麼好答案。
阿意知道這種時候最好讓蕭沉淵本人冷靜的獨處一會兒,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什麼也沒說,退後了一步拱手道:“殿下,重陽宴上的安排,等一會兒還是讓阿盧來和您說吧。畢竟是他全全安排的。”這是委婉告辭的意思。
蕭沉淵閉著眼點點頭,等人出去了,他才緩緩睜開眼。正好是午時,陽光散漫的照進視窗,空中的金色浮塵顏色明亮的就像是一朵又一朵的花漂浮著開放,柔軟而微小。紅木的窗子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光痕,深深濃濃的光就那樣折進蕭沉淵的眼底。
他笑了一聲,聲音很低很低,幾乎是耳語:“原來如此。”既是恍然也是沉痛。
也許,蕭沉燁恨他有無數個理由,但是這一個卻是雲貴妃親手在他最初時就種下的,根深蒂固。
猶記得,雲貴妃臨終之前,始終不能瞑目,只等蕭沉曜和蕭沉燁都到了方才緩了口氣。她容貌憔悴卻依舊撐著朝他們微笑,叫人看了從心底裡便覺得心酸。她就是那樣令人心酸的牽著蕭沉曜的手柔聲囑咐:“你兄長性子溫和,為人敦厚,日後,你還要好些看顧他才好。”然後,她又執了蕭沉燁的手,病中本就沙啞的聲音更加顯得凝重而意味深長,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幾近於字字啼血,“你與你的弟弟乃是一母同胞,血脈相連,這一點無論何時你都不能忘記!”
彼時,蕭沉曜只是感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