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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給我們反映的情況與傅先生說的一致。”她看了眼手中的登記表,“明媚,你的名字很好聽,意寓也好。我想你父母給你起這個名字一定是希望你過得明媚快樂,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可以輕易傷害自己的性命……”
“停停停停!”明媚簡直想哭,她近乎哀求地望著院長,“可不可以讓我打個電話,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我沒有想自殺,我讓我的朋友來證明我的精神狀況,好嗎?”
院長遲疑地望著她,終於點了點頭。
手機報銷了,明媚唯一能記住的電話號碼只有艾米莉的,可此刻她偏偏老不接電話。明媚放下話筒,望了眼院長,見她也正灼灼地望著自己,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心思一轉,直接撥了114,很快查詢到日報社記者部的電話,萬幸,平日裡總是佔線的熱線竟然一下就通了。
“你好,請幫我找一下社會版記者南歌。”
那端很快有女聲傳過來:“您好,我是南歌,您哪位?”
明媚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輕輕撥出一口氣:“南歌姐,我是明媚,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四十分鐘後,南歌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院長親自送她們出門,神色滿是歉然與內疚:“真是抱歉,讓你受驚了。”
“算了。”明媚無力地笑了笑。只要你不抓著給我上心理輔導課,萬事好商量。
南歌是讓報社同事開了採訪車送她過來的,她拉著明媚上了車,簡單介紹過彼此後,才望著明媚問她:“怎麼回事兒?”又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充滿了奇遇呀!”
明媚沒接腔,只是將目光轉到了專注地開車的南歌同事身上。南歌立即明白過來,怕是有些事情不好當眾說。她趕緊轉移了話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明媚身上,又體貼地遞給她一瓶礦泉水,“你折騰了一早上還沒吃東西吧?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飯吧。”
“謝謝,好的。”明媚點了點頭。
採訪車開到市區一家川菜館前停下來,南歌跟同事說了兩句,然後那人便將車開走了。坐下來點好菜,南歌雙手撐在桌上,望著明媚,“丫頭,現在可以說了吧。”
明媚咬了咬嘴唇,似在猶豫怎麼開口比較好,最後終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南歌姐,昨天晚上從你家裡出來後,在海邊我被人跟蹤了。”
“什麼?”南歌雖然才二十一歲,可從進大學開始便一直在日報社做記者,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更何況跑的是社會新聞,可此刻她依舊忍不住驚叫了聲。“是什麼人?你認識嗎?”
明媚輕輕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幾天前在學校外面貌似也有人在盯我,只不過那時我沒有太在意。哦對了,你還記得前些天我家裡遭了小偷入門行竊的事兒嗎,我懷疑那次並不是小偷,應該也是他們一夥的。”她頓了頓,像是在遲疑著什麼,抬眸望著對面的南歌,她臉上有著真切的擔憂,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不知道為什麼,明媚打心底覺得南歌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並不是因為她是一名記者,而是她的直覺。所以她只遲疑了一瞬間,便緩緩地開口:“南歌姐,他們在找什麼東西,昨晚逼我交出來。”
“找什麼?”南歌的神色一凜。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說讓我把東西交出來,別的什麼也沒說。”如今想起來,依舊覺得害怕,若不是後來遇見那個變態男,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想到這裡,明媚又狠狠地在心裡將傅子宸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遍。
“明媚,”南歌思慮了一會,神色忽然變得特別鄭重,伸手握住明媚的手,“你聽我說,他們要找的東西,或許跟你爸爸的失蹤有關。”
話音剛落,南歌便感覺到握在自己手裡的手指,輕輕地顫抖了下。抬眸,只見明媚整個人都有點兒恍惚,漆黑的大眼睛裡此刻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思緒彷彿飄出了好遠好遠。
'正文 迷津(4)'
一切的失常都是從父親明旗冬的失蹤開始的。
一個月前的某天,明媚特意請了一天假,那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明旗冬出獄的日子。明媚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屋子,裡裡外外都用消毒液清潔了一遍,家裡空置很久的那間臥室她打掃得特別仔細,床上鋪了嶄新的還帶著淡淡柔順劑清香的被套,浴室裡擱置著嶄新的毛巾與牙刷,冰箱裡塞滿了他最愛吃的菜,出門換鞋時看到安靜地躺在鞋櫃裡的新拖鞋,她的嘴角不自禁便揚起來,她甚至去剪了個新發型,又去老梅園食府買了一份小蔥拌豆腐。可那天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