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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支援繁霜。
她得先澄清自己:“我沒有惡意,劉太和也沒有受傷,爆炸的事我沒有做過也沒有能力去做,我可以立心魔誓。”
繁霜的神色依舊冰冷,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再度問道:“那你為什麼潛入紫清派?”
薛湘靈腦中念頭轉了幾番,她的真面目和修為已經暴露了,紫清派中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短時間內她恐怕沒有機會再潛入紫清派,更別說搞清楚“秦師弟”究竟是不是沈修篁了,但如果現在她向繁霜坦白,說不定能得到答案。不僅繁霜,就連秦齊景都不會知道她和秦家的仇怨,她現下是個築基修士,他們沒道理貿然和她對立。
“我前段時間聽說秦齊景前輩找回了兒子,他以前的名字和我失蹤的一個朋友差不多,所以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她坦白地說道。
繁霜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沈修篁,茂林修竹的修,獨坐幽篁的篁。”
繁霜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動,似乎緩和了一些,卻仍然讓人摸不清態度,說道:“我們下去說話。”
見繁霜似乎對她消弭了敵意,薛湘靈也略略放下心來,隨著她落到地面上。兩人腳下正是一處雪山斷崖,如果不是從空中降落,而是沿山攀爬的話,爬到崖上的難度極大。
呼嘯的山風帶著冰雪的溫度席捲而過,懸崖絕壁□□突出的岩石之上站著的兩個女子身形單薄,卻絲毫不為所動。
“我的兒子確實是這個名字,如果不是重名,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繁霜說道,“既然你能夠只為確定他的身份就費盡心思潛入紫清派找他,那他現在身處險境,你想必也會幫助他的吧。”
“他怎麼了?”薛湘靈急切地問道。
“時間緊迫,我不能解釋太多,”繁霜說道,將一個髮簪遞到她面前,“你到鏡池找孟珺,將信物交給她,她會帶你去見他。”
薛湘靈接過那精雕細琢、玲瓏剔透得仿若無物的髮簪,滿肚子疑問還沒出口,便見繁霜已經飄然離去,轉瞬消失在茫茫雪境冰川中。
☆、去來之非我(六)
薛湘靈在過去的一個月裡,對長居在崑崙的散修打聽了個七七八八,卻從未聽聞孟珺這個名字。或許他是交流大會期間來到崑崙的修士吧,她這樣想道。
要打聽暫住在鏡池的修士,最好的途徑莫過於去詢問客棧老闆,所以她一回到鏡池,便直衝老孟而去。
是時老孟剛從樊桐谷回來,從交流會上順利換到不少丹藥的她眉目間滿是顯而易見的欣悅神色,但在聽聞薛湘靈的問話之後神情卻微不可見地沉了下來,“這個人我認識倒是認識,但我不好透露客人隱私,你先說找她做什麼?”
“這……也是我的隱私吧,”薛湘靈說道,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前輩只要為我引薦就好了。”
老孟沉默著打量了她一番,薛湘靈敏銳地感覺到那種審視目光和方才的繁霜竟有幾分相似,她試圖讓自己的神色表現得更懇切一些。
半晌後,老孟才說道:“你跟我進來吧。”
兩人原本站在老孟的房子外邊說話,老孟說完這話後將她引進了屋子裡。如果不是信任之人,少有修士歡迎外人進入自己洞府,即使是開客棧的老孟也不例外,談生意一般都是在屋外。薛湘靈也是第一次進老孟的屋子,她顯然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房子內部空間用術法擴大了,不僅有舒適的傢俱,還有不少精緻的裝飾。
老孟沒請她坐下,薛湘靈就站著,催促般問道:“可以告訴我了麼?”
再度打量了她一番,老孟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就是孟珺。”
薛湘靈一時瞠目,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可是……”
“我姓孟,是孟珺有什麼奇怪的,”老孟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現在可以說你找我有什麼事了麼?”
薛湘靈眼瞼微垂,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可是不相信她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況且以自己的築基修為,即使對方心懷歹意,自己也不至於吃虧。她拿出繁霜交給她的髮簪,問道:“前輩可認識這個髮簪?”
老孟盯著那髮簪,驚訝顯而易見,“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薛湘靈故意打了個啞謎:“我一個朋友的母親交給我的。”
“繁霜?”老孟的目光轉而盯著她問道。
她點點頭。
老孟少見地沉肅著臉說道:“事關重大,你必須將前因後果告訴我。”
修為差距擺在那裡,她無需太過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