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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刺激,這才遲遲未歸京。”
“直遠也去過了?”皇帝眼裡掠過詫異,笑笑,“你們小年輕的事朕便不摻和了。只是大周難得出現這麼個能養出古蓮的丫頭,皇后,你賜些補身子的下去安撫安撫,這件事朕必會查一個水落石出,哼,敢在天子腳下為非作歹,當真不把朕放在眼裡!”
皇后給親手斟上茶。勸他消消火。皇帝對她溫溫一笑,端起那瞄著粉色蓮花的彩瓷茶盞卻沒喝,又問起沈約的身體狀況:“你這身子骨怎麼看著還是這麼弱。當年那個預言也未必能完全作準,可還有常常招太醫看?”
沈約目光極輕地掃過那隻茶盞,恭謙道:“多謝聖上掛懷,太醫是每月按時上門問診的。只是都說底子虧損了……”
沈約未滿週歲便生了場大病,好歹保住了命。小時候又陸續中過幾次毒,要不是有千佛寺的大師出手相救,這條命早就折騰沒了,所以他七八歲上就有太醫斷言他活不過二十歲。
“民間多奇才。那些個有真正傳世絕學的神醫之流,如何肯屈就於一個區區太醫院?朕讓人下去好生找找,不信沒人治不好你。”
這話說得很動聽。沈約表面上如往常一般感動感激,垂下的目光中卻難掩一絲寒意。
皇后擔心他年紀小。養氣功夫不到家,被看出端倪,便拉著皇帝談起來,不一會兒皇帝便起身離去了,殿裡又只剩下姑侄二人。
皇后看著那盞茶嘲諷地道:“以往怎麼就沒注意到,他從不在本宮這裡碰吃食,即便是一滴水也不沾唇的,早便防得緊了。”
“姑姑放心,再小心也不能不呼吸,從頭到腳裹起來,這盞上抹的藥半月之內便會起效。”
以前是沒有頭緒,一旦確定罪魁禍首是誰,沈約有千萬種手段叫他死得無聲無息,只是大周皇帝將沈家玩得團團轉,末了還要時時刻刻做出維護姿態,彷彿天底下只有他站在他們姑侄這邊似的。如此愚弄,就這麼弄死他也太便宜了。
而且一旦皇帝暴斃,皇子之爭他們卻是很難再插上手,到頭來不過給他人做嫁衣裳。殺人不過頭點地,最高明的報復手段不是取人性命,而是為對方設下重重圈套,讓他們自相殘殺,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擁有所在意的東西,一點點失去。
不說皇后派的女官到了範府,給範府上下造成了多少的“驚喜”,就說武寧侯沈三叔聽到自家大侄子的婚事終於被隆重提起,這心裡就慌啊。
一旦他成了婚,這爵位可就要還給他,雖說太醫預言他活不過二十歲,可若有個萬一呢,若這兩年裡他生出個兒子來呢?
就算不考慮這些,讓他把爵位交出去僅僅兩年,這也夠讓他揪心撓肺的了。
他連忙去了忠國公府。
當年兩任武寧侯相繼出事,雖然沒證據證明是忠國公府所為,但對武寧侯府的勢力進行打擊,忠國公府可是不遺餘力,沈三叔便是那個時候被忠國公府一力捧上去的,明晃晃的宋黨。
忠國公當然不會接見這樣的“小角色”,忠國公世子笑著道:“一個病秧子罷了,就把爵位讓給他坐兩年又如何?”
這時候不能節外生枝,就當安撫了。
一個空殼侯爵,也與大局無礙。
沈三叔聽了心口跟堵了十根八根硬遇刺似的,呼吸都不暢了,懨懨地回了府。
忠國公世子目送他出了院子,臉色就沉了下來:“這個沈約,定不是面上顯的無用,讓他襲爵真的沒問題?”
他看向自己最出色的兒子。
宋秉程道:“您看著吧,沈約所依仗的可不是這麼一個爵位,而是武寧侯府以前留下來的人馬,他這時候硬娶范家女不但得不到好處,反而只會惹惱范家。聖上也會覺得他此時這番動作別有居心。他自然也知道這一點,說不定正等著有人去鬧,去攪了這門親事呢。”
范家表面上是堅定的保皇黨,但實際上也是宋黨,沈約怎麼可能查不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他多少能猜到幾分沈約的心思,他對杜妍是特別的。
對一個女子特別,自然不可能願意娶另外一個女人,可別說這個女人只會給他帶去麻煩。
他偏不讓他如願。
宋秉程揉揉額頭,臉上閃過一絲煩躁
宋家的意思傳到范家。
范家家主袖子一揮,備嫁。
範夫人就抱著女兒哭:“怎麼還是要嫁呢,那個病鬼,分明沒有兩年好活了,還要來禍害我的女兒,他死了也要下地獄的!”
明明商量好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