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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杜妍眼前確實被打上宋家的標記了,呆在皇后眼皮底下是找死嗎?
她連忙說:“皇后娘娘言重了,我……呃,臣女並未傷多重,怎好叨擾娘娘,馬上出宮也不礙事的。。”
沈皇后淡淡地笑了:“不急,昨晚的事,還有好些要同你問清楚呢,天還未大亮,你好生歇著,餓了渴了便跟墨桐說。”
一個宮女行了禮。
皇后拍拍她的手,又說了些寬慰話便走了,杜妍笑容勉強地掛在臉上,在一室宮女面前也不敢表露出來,抓抓頭髮,又看看自己被包成粽子似的雙腿,心裡哀嘆一聲。
雖然身在“敵營”,但什麼都比不上養傷重要。她可不想成為獨眼怪之後又變成瘸子。
強迫自己放寬心吃了些東西,又睡下去,等陽光從窗格子外熱烈地斜照進來時,小溫氏果然來了。
杜妍整晚沒回去,她就當心了一晚上,才養出來的好氣色瞬間刷空,眼睛裡都布著血絲。看了杜妍的腿上就止不住眼淚。
杜妍見了她這樣本來也很沮喪的心情反倒振作起來。大抵這世上有個人能為你哭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不愉快便能消減大半。
她摟著小溫氏安慰了半天,小溫氏才慢慢平復下來:“我進來時看到宋家那孩子就在守在大殿外。說是宮門一開就來請安了,他叫我給你傳信兒,今日必想辦法讓你出宮。”
杜妍愣了愣,也對。站在宋家的角度,皇后扣下他們未來的媳婦一定是別有用心。無論是出於什麼角度考慮,宋秉程能這麼做,杜妍心裡是熨帖的。
“母親放心,我在這裡皇后很照顧。一晚上光伺候吃藥守夜的宮女就有七八個。”不過能出去回到自己的地盤總是好的。
她忍不住問:“昨晚的刺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並不清楚,你父親只提了一句還在追查。
皇后請了小溫氏過去說話,杜妍一個人臥在大枕頭上。正無趣著,就有女官進來。要她原原本本地把昨晚上的經過說一遍。
供詞拿出去先給皇后看了,皇后搖頭:“並無甚特別的,看來她也沒有知道更多。”不知想到什麼又笑道,“難為宋家老大心裡急著她,再留著她人家要以為本宮報私仇了。罷了,送她出宮吧。”又揮手賞了好些賞賜下去。
小溫氏得了準連忙提杜妍收拾,杜妍是給宮嬤嬤揹出去的,出了皇后的未央宮宮門,在宮道上竟就看到宋秉程,宋秉程應該也是一夜未睡,目光卻很是柔和,還帶著幾絲愧疚,什麼也沒說,只是道:“我送你出宮。”
杜妍垂下目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被揹著坐進轎子,還沒起轎,就聽見一道聲音響起:“杜七姑娘且慢。”眾人望去,便見幾條人影從宮道那邊趕過來,走在中間的素色身影雖然不比其他人腳慢,卻無端給人一種沉著從容,恍若閒庭散步般的感覺,讓人一眼就只能看到他。
沈約走到近前,先是給小溫氏行禮,再與宋秉程略抱了抱拳,宋秉程先道:“多謝沈世子相救妍妹妹,改日登門拜謝。”
沈約看了看杜妍,露出一個淡然到不像是笑容的笑容:“我救的是杜七姑娘,謝不謝自然也都是她自己,與他人不相干。”
杜妍愕然看了他眼,心想這人還真是不給人面子,看來他果然是和宋秉程不合,半點不做假,連表面功夫也不願意做。
宋秉程嘴角一僵,溫潤的容顏都有些裂紋,不等他說話,沈約已經道:“關於昨夜之事,約尚有些許不解之處請教杜七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宋秉程皺了眉:“妍妹妹才受了傷,有什麼事沈世子日後再問不遲。”
沈約也不解釋,只靜靜地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杜妍。
杜妍就感到一股壓力。
杜妍一點都不想單獨面對這張臉,不,就是不單獨也不想面對,可是確實是人家救了自己,否則這會兒她豈是傷了兩條腿這麼簡單?
她道:“就在這裡說吧。”
其餘人散開,沈約就站在宮轎的小簾子邊,看著裡面臉色沉沉,看也不看自己,不情願幾乎都寫在臉上的少女,問道:“杜七姑娘以往可習過武?”
杜妍一愣,警惕道:“不曾。”
他看出了什麼嗎?
“你說過,當時人影不少,卻叫你們成功逃出來,杜七姑娘怎麼看?”沈約眸光微微一沉,“以你的感覺,對方有心放水,還是能耐有限?”
杜妍愣了下,認真回想起來,那些刺客,好像還真是很不專業,除去她本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