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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前方疏通了,路過那酒樓的時候,簾子被風掀起,杜婉聽到一個低沉正派略略含笑的聲音無可奈何般地道:“我的錯我的錯,掌櫃的我給你再把招牌掛上去便是了。”
杜婉不由循聲望去,一個穿著石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單手扶著一塊牌匾,一面對個矮胖的男人告饒,對方不得理也不饒人,男子竟也不惱,笑著搖搖頭,輕輕一蹬地便躍了上去,踩著二樓的簷掛上牌匾,還拿了榔頭敲打。
倒是個好脾性的男子,明明是人家的招牌險些砸到人,他幫了忙使其免了一門官司,得不到謝還給人指使。
杜婉不由笑出來,卻在此時,那男子也正巧轉過頭來,有所感應般直直地看過來。
雙目相接,對方憨然善意一笑,杜婉一愣,趕緊攏住簾子。
臉卻驀然紅了。
倒是個好俊俏的男子,不比宋秉程差,側面一看,更多幾分男子氣概。
依稀還有幾分面善,杜婉想了想,也記不起是哪裡見過。
……
等馬車過去看不見了,宋秉衝才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嘴角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左相嫡長女啊,確確是個美人。L
☆、第六十四章 沈三叔
“宋秉衝?”沈約微微斂眉,“宋秉程的庶弟?”
“只怕不是庶弟,是庶兄呢。”老何有些不屑地道,“想要看公子和忠國公府打擂臺的不少,可有那神神秘秘手段的也不多,再者能用宋家的人假扮我們的人,必然和宋家有些關係。底下人將範圍一縮小,就發現了幾個可疑人,其中一個正是這個宋秉衝,又查了他的身世,果然不簡單。
“當年宋家老祖兄弟跟隨太祖打天下,一朝功成名就,宋家老祖的哥哥卻舊傷復發死了,本有幾個兒子,也在戰亂中死的死廢的廢,倒是有個義子在攻入京師的最後一戰裡大約被人暗算落了江,卻被個獵戶救了回去,做了上門女婿。”
老何見沈約沒有阻攔,就繼續說下去。
“那義子大抵一直覺得義父死得蹊蹺,一門心思想查明真相,可惜到死也沒能有什麼辦法,便把這份秘辛和遺願傳了下去。一代一代直到宋秉衝姨娘這裡,一家子已經不是獵戶,而是忠國公府田莊裡的管事,那姨娘生得貌美,偶然一次與忠國公世子相遇,被驚為天人。當時正妻都還沒娶進門,姨娘已經有了身孕,為了兩家顏面,這事被死死瞞下了,說是把胎落了下去,可等世子夫人進門懷了胎,忠國公世子卻抱著個孩子過來說是庶長子。”
既要顏面又捨不得孩子,忠國公世子糊塗,忠國公夫婦竟也由著他胡鬧,所謂勳貴高門,錦繡華章,哪家內裡沒點陰私汙垢。可像宋家這麼沒譜的還是罕見。
老何道:“雖是長子,卻只能被當作次子來養,直到七八歲上依然稱病從未見過外人,那宋秉衝也算可憐,越發地跟個透明人一樣,也摸不準是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悄悄地經營起來。如今與蕭國公府的人來往甚密。手底下約養了一些人。在北邊似也有些貿易往來,倒似個極有能耐的。”
沈約只要約莫一思量,就知道以宋秉衝的角度。怕只覺得整個宋家都欠他的,從第一代算起,恐怕還要說是如今這一支的老祖害死了親哥哥一脈才享得榮華富貴,若宋秉衝把自己算在那一脈。定然要打奪回家產爵位的主意。
他微微一笑:“確實可疑。”
“都說不叫的狗才兇,宋家怎麼也不會知道自己養大了一個要吃他們血的祖宗。”老何頗有些幸災樂禍。“只是如今這宋秉衝似乎有些警覺,他身手倒也不弱,咱們的人已經不敢跟得太近,到底他和蕭國公府有什麼交易。和這次刺客事件有沒有關聯,全打探不出來。”
沈約垂下睫羽,冠面如玉波瀾不興。低了頭捏住缸裡枯黃的荷葉,不見用力。那切口便比最鋒利的剪子剪得還利落平整,寬大的素色袖子拂過缸緣,落入水中也彷彿有一層什麼東西推開了水面,竟是滴水不沾。一面平靜道:“有什麼難的,將滄海調回來。”
老何一愣,恭敬地應了下去,出了院子就做個怪表情,乖乖,公子這回像是真的惱了,竟要把那個煞神叫回來。
才走幾步,就看見一群丫鬟簇擁著兩個人過來,他一看就覺膩歪,不過躲也來不及了,笑呵呵地行禮:“侯爺,夫人。”
這兩人哪裡顧得上他,一臉焦急地就進了院子,沈三叔看到沈約就咋呼起來:“約哥兒,你倒是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心懷不忿,弄了那些不知所謂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