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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是從卓王府裡出來的,而且還是左相的嫡長女,他只好強忍住了。
杜婉沒敢回府,她信誓旦旦地說要成為卓王身邊唯一一個女幕僚,結果頭一天晚上就逃了出來,父親一定氣瘋了。
可是卓王那廝實在欺人太甚,趙則端向他討要,他就將她直接丟給了趙則端。還美其名曰賜手下美人,把她杜婉當成什麼了?!
真當自己能榮登正統不成?
因此在木榮復探問卓王時,她就再次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言下之意滿滿都是卓王此人雄韜武略或許不差,但眼界狹隘,識人不清,被個手下一蠱惑。竟連左相的感受都不顧及。侮辱其女。
還未功成就輕慢能夠幫到他的人,太過自大糊塗。
木榮復無比失望,連左相都不放在眼裡。像他這樣主動上門求援的,對方又能付與多少重視?
謝瑩瑩在裡面聽了半天,此時悠悠“醒轉”:“雖然不知公子為何關心卓王之事,但我知道公子一定不是尋常人。若說大周掌兵的,可不止卓王一家。武寧侯府可是大周開國以來,兵符的唯一掌控者。”
“武寧侯府?沈家?”木榮復對能說出這種話的謝瑩瑩有些興趣了,也不再對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武寧侯被罷了官。世子又病弱無能,我看他們是自身難保。”
“這可未必。”謝瑩瑩心裡想著前世幾次看到杜婉的場景,永遠是一副智珠在握。天下大局盡在我心的感覺,也挺直了背脊。微抬下巴,笑容淺淡而優雅,極有智慧的樣子。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沈家怎可能沒有些後招?正是因為武寧侯被莫名其妙地奪職,此時心中說不定正憋著口氣,正等著公子給他們機會。再者都說世子病弱,可真正如何又有誰知道,說不定只是哀兵之策。”
光憑她自己肯定接觸不到沈約,只能透過這木榮復了。
她重生而來,知道許多的秘辛和後事走向,眼前此人雖然將是北齊皇帝,但她信奉從一而終,心中到底對前世的丈夫割捨不下,若他並未改變、變心,她自然要盡全力幫助他,讓他少走點彎路的。
杜婉在一旁看著謝瑩瑩的姿態,感覺彆扭極了。具體說不上來哪裡,但又覺得哪裡都不對,仍是那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般的失落感。
她看謝瑩瑩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輕哼一聲:“謝姑娘是想說,沈世子是裝病,韜光養晦?我自幼生於此長於此,謝姑娘才進京幾日?”
謝瑩瑩毫不示弱:“常言道,當局者迷。”
杜婉混到這步田地,所有優勢都已耗盡,而她掌握先機,榮華之路,才剛剛開始呢。
兩人表面上的惺惺相惜瞬間破裂,用眼神廝殺起來。
木榮復搖搖頭,女人就是這麼奇怪。
不過他倒真將謝瑩瑩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之前謝瑩瑩衝上來那麼一抱,將他的優勢盡數變成了劣勢,那刺客正要對他施展殺招,樓下官兵來了,其他刺客立即撤退,要殺他的這個還不肯放棄,他的同伴阻止他,當時他們的對話很急很輕,他還是依稀聽到了幾段:“一時半會也解決不掉……下面人……現在管著京城的是誰?落到沈……手裡還要命嗎……”
沈?沈什麼?
……
時漸漸入秋,繼而深秋,正是滿山楓林盡染的時候,可以盡情地玩耍,山上採各種各樣的果子,甚至弄點小獵物,杜妍一下子沒忍住,撒開腳到處兜風去,結果一回來就病倒了。
這一病還不輕,本來只是山上染上了小風寒,卻纏纏綿綿一直好不了,請了大夫抓了藥,吃了好多天都沒效果,反而越來越沉重,小溫氏都急得上火冒泡:“我叫你不要到處跑,你偏不聽,跟個四五歲大的孩子一樣滿山亂跑,這下可好了!”
杜妍是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出去的,那女孩叫朵兒,是河那邊村子裡農戶家的女兒,父母都死了,家裡爺爺奶奶每天都要下地,她沒人照顧沒人管,就會出來到處掐花玩。
杜妍她們住的這裡挨著山腳,遠離村子,房子又大又堅固精緻,村裡人都知道這是哪位貴人在這裡修養,都不敢過來討嫌,但孩子不同,那朵兒在外頭玩過幾次,小溫氏正值母性大發之時,見她瘦巴巴很可憐的樣子,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叫人送了幾回糕點給她吃,這孩子就認準了這裡一般,今天摘把花,明天送只蚱蜢,後天送一兜河裡的鵝卵石。
別人都好,杜妍是個野性未脫不受拘束的,來到山邊也不曾出去好好玩過,就和這孩子相熟了起來,幾日前竟一起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