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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便先趕回來,因為有件事有些不同尋常,我覺得有必要告知沈世子。”
“哦?先說來聽聽。”
南行皺了皺眉。
“覺得我不能代表我們公子?”
南行低下頭:“不敢。”他現在雖然也願意接受沈約的安排,但和陸沉機這樣的核心人員自是不能比的。他之前聽華千峰說過,沈約身邊有六人最是親近信任,其中陸沉機最重智謀,許多事情沈約也只能同陸沉機商議。
陸沉機給自己倒了杯酒:“那還不快說?”
南行吸了口氣:“我已經和烈頓接觸過,並得到了他的初步信任,我懷疑他來大周的目的根本不是木榮復和樓氏寶藏。”
他回想起多日前,他主動受擒,被帶去見烈頓,表示願意投誠。
烈頓看著眼前卑微俯身的人:“你是木榮復的人,為何要來投靠我?”
南行頓首道:“木榮復仗著自己身上留著前太子的血,便不自量力想要顛覆北齊統治,南行雖愚鈍,可也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一個註定失敗的主子不值得跟隨。”
“真是好無情呢。”
“對南行來說,我長到這樣大,樓氏後人除了木十二外,從未給過我指導關懷,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憑我自己,他們卻因為區區一個血脈淵源就要我俯首稱臣生死相隨,未免也太便宜了。沒有人會喜歡這種強加的責任。”
他抬頭道:“就算木榮複本事比天高。我也不願意給他賣命,因為做得再多,他也只會覺得是理所當然罷了。我又不是沒活路了。何必那麼犯賤?真要尋一個主子,自然是像三皇子這樣的正統。”
烈頓哈哈笑起來:“說得好!那往後你就跟著我吧,放心,我不會把你做的都當作理所當然。你為我做了多少,來日必定給你論功行賞。”
南行露出淡淡的欣喜之色。卻並不激動,喜怒不形於色,任何時候穩如泰山,這是一個身懷本領的人最起碼應具備的素質。
他從脖子裡取出一個似金屬又不完全是的長條帶齒的掛件:“當年樓氏將四個血脈送往東南西北四處。每人身上都帶著一塊信物,拼起來便是樓氏寶藏的開啟鑰匙,這便是屬下所佩戴的。”
烈頓拿去看了看。眼裡卻是毫無驚喜之色,彷彿對這信物背後代表的滔天鉅富無動於衷:“僅此一樣算得了什麼。等木榮復將其他三塊都湊齊了,你再為我取來,豈不便宜?”
南行對陸沉機說:“然而我發現,木榮復早已將其他三塊集齊,而且烈頓似乎也早已知道這件事。”
如果他的目的是殺了木榮復,並且奪回樓氏寶藏,就該動手了,不然豈不是夜長夢多?
“木榮復也很奇怪,集齊鑰匙,他卻說不急著取鑰匙,以他目前能力取了寶藏也花不出去,必須再找一個幫手,還說此人必須是大周最有權勢的人。”
陸沉機捏著酒杯,目光急急閃爍,旋即猛然凝固下來,彷彿想通了所有關節一般,起身道:“此時事關重大,我需要立即去告知公子,你速速連夜出城,免得讓烈頓知曉你前來報信。”
“可是……”
“快去吧,我們下一步要做的是引蛇出洞,可不要因為你一個而打草驚蛇,木榮復那裡,我自會為你解釋。”他還讓自己一個隨從送送南行。
南行只能告退。
陸沉機卻又坐了回去,絲毫不見著急的樣子。
……
幾日後,沈約看著眼前振振有詞的木榮復。
“我知道,世子才是這大周的掌舵者,這京師風雲全是你翻手覆手間的傑作,但是京師到底狹隘,最高不過大周第一人,可這世間卻不獨獨有大週一家,也不獨獨是大周北齊稱霸南北,分庭抗禮。再北,有遊牧部落群,西方,有那什麼女兒國,南邊,一群與蟲蛇為伍的毒人,東邊海面,成片不知底細的島國在虎視眈眈。世子難道不想做到真正地睥睨蒼生,讓那些小國俯首以拜麼?”
“……以世子的驚採絕豔,我想只要有這樣一個機會,就能真正做到世間第一人。”
沈約神情淡漠地問:“你想說,你就是那個機會?”
“世子神通廣大,必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正是北齊前太子之子,而如今坐在那寶座上的宣帝,不過是無恥的竊位者,若世子願意助我奪回大位,我願意將北齊南部十座邊城拱手相讓。”
站在一旁的老何看了他一眼,這塊餅倒是畫得大,但他是把別人都當作白痴了嗎?這十座邊城意味著北齊南面的幾乎所有防線,過了這十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