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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到此為止了。
這個蔡嘉盛已有兩年皆是五掌櫃,今年三月的評績再沒有好的表現,這繁華京師他便呆不下去了,因而便像條毒蛇一般天天盯著其他三位副掌櫃,恨不得他們出點錯。
朱文臉色更難看:“老蔡你來了。”
“聽說杜姑娘送滴水蓮來交貨,我豈能不來看看?聽說宮裡的貴人知道了這東西,就等著壽宴上能弄到一盆,到時候我們奇豔齋要是交不出來,這金字招牌可不就砸了?二掌櫃你說這麼關係重大的事,我能不來瞧瞧嘛?”蔡嘉盛扯著嘴角慢騰騰地說,湊近看了看滴水蓮,惋惜搖頭,“怎麼折騰成這樣了?看來這次懸了。”
朱文神色大變:“一個沒名氣的新品種,宮裡怎麼會……”
“還不是二掌櫃你,將它的別名洩露出去,滴水觀音,滴水觀音……你別忘了,那位對佛祖有多麼虔誠。”蔡嘉盛指指頭頂。
朱文一下子頹敗下來,癱坐回去。
蔡嘉盛又看著杜婉搖頭:“我早說過了,二掌櫃愛提拔新人這是好事,但過於重要的東西還是不要叫新人碰了。”
那眼神微含不屑、輕視,被他看著杜婉覺得自己就是個不知輕重的闖了禍的小孩子,她咬住下唇屈辱地福了一禮:“五掌櫃,杜婉御下不當,養壞了滴水……蓮,但請你放心,無論如何滴水觀音是在杜婉手裡出事的,杜婉必定給你和朱掌櫃一個交代,給奇豔齋一個交代。”
蔡嘉盛嗤笑:“你當然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別說什麼御下不當的廢話,東西你接手了,你就要全權負責,成功了就是你的功勞,搞砸了就推幾個奴才秧子出來。你們相府權大勢大不在乎幾個奴才,我們奇豔齋卻沒這麼好糊弄!”
杜婉被氣得臉色發紅,再看周圍幾人恍然而又鄙夷的眼神,簡直要暈過去。
蔡嘉盛毫不客氣地說:“別以為你是相府千金,就如何了不起了,你既然進了我們奇豔齋,就得守奇豔齋的規矩!手藝不精不要緊,新人嘛,誰一上來就做什麼什麼成的?但推脫欺騙就不對了,這種情況我們奇豔齋是有權解僱你的!”
“老蔡,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朱文恨恨地瞪著他,杜婉是自己帶進來的,他斥責杜婉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面。
平日朱文沒少拿引薦了一個相府千金而在自己面前耍威風。什麼玩意!本事沒多少,單會拉幫結黨,徐州那個花匠不是朱文的人,他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招,硬是把人拉到自己麾下,順帶把十八學士的功勞也給搶過來了。蔡嘉盛年輕氣盛,想真真正正靠自己打拼,對此如何服氣?不服氣自然就言辭刻薄。
“既然二掌櫃愛才,我也不多嘴了。”蔡嘉盛冷笑,帶著人又浩浩蕩蕩離去,“只是二掌櫃要好好思量,這眼前一劫如何化解了。”
杜婉強遏制住憤怒,看向朱文:“朱掌櫃……”
“你先回去吧。”朱文臉上毫無之前的熱情,反而陰沉沉的,手一揮,“滴水蓮留下,我再找找別人,或許還能挽救。”
“朱掌櫃,我能……”
朱文轉身就走,杜婉想要跟上,卻個夥計攔住:“杜姑娘,清吧。”
杜婉勉強露出個笑容來,挑了簾子出去,因為走得太急,撞上了一個人。
“哎呦!”
“怎麼走路的?橫衝直撞!”對方的隨從連忙扶著他主子左看右看,“少爺你沒事吧?”
杜婉看了一眼,高高大大濃眉俊眼的一個青年,倒是好嬌氣。
若是平時她無論遇到誰都能好聲好氣,可如今心裡正煩亂憤怒,哪裡還有好臉色。
晨雪察言觀色,衝上去嬌斥道:“明明是你們撞過來,還惡人先告狀!好沒教養!”
杜婉低斥道:“閉嘴!”
快步走了出去。
那青年人轉頭看去,搖頭道:“好粗魯的姑娘。”出門在外不戴幕籬,撞到人也不道歉。京都的姑娘什麼時候成這樣了?
“少爺?”
青年收回目光,嘆口氣:“不知道小柔在哪裡。”
他拼死拼活幾度生死,終於得到王爺的重用,能夠回到盛京做事,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只為早幾日到,能早日找到妹妹,這才知道妹妹幾年來遭受的屈辱,甚至還淪落到了樓子裡。
這也罷了,去年末有人贖走了她,這就毫無音訊了。
不過再過幾日,等他完全接手了京都這片的線,就能查出來了。
青年憤怒而慚愧,但還知道自己的職責,遂裝作普通客人一樣,逛起了這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