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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怎麼知道什麼花有什麼花還沒出現,什麼花什麼時候引進?
大概是屋裡聽到動靜,一個婦人匆匆轉出來,看到杜妍就大喜道:“妍姐兒!”
杜妍站起身來,還沒說話,就被摟到一個懷抱裡,頓時就有些囧。
和小溫氏柔軟馨香的懷抱不同。
舅媽董氏的懷抱略顯寬闊和硬厚,夾雜著淡淡的藥味,隱隱有一種凜冽蒼遠的味道,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掌也是有著一層厚繭,她就摸著自己眼罩周緣,眼裡含淚道:“怎麼就傷了眼睛?可還能看得見?治不好了嗎?這可如何是好?小小年紀的……”
杜妍看著眼前的這個婦女,四十上下年紀,兩鬢難掩銀絲,在這個深宅女子基本都受到全面保護的年代,就顯得格外蒼老。她的容貌也不是常見的柔順和婉的那種,而是頗為硬朗,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一位剛強豪爽的女子。
杜妍無所謂地笑道:“舅媽別難過,只是傷了一隻眼,又不是兩隻,不礙事的。”
董氏瞪她一眼:“小沒心肺的,眼睛是多貴重的器官,怎麼樣?大夫怎麼說,還能復明嗎?”
杜妍搖搖頭。
她問過冠白樓的,說是希望渺茫,如果要嘗試,那就要深入地檢查,完了肯定要動刀子之類的,杜妍一想到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麻醉藥很落後就不說了,消毒就是燒酒裡泡泡、火上烤烤也就罷了,問題是無菌操作很難保證,別眼睛沒治好,她先給感染上了一命嗚呼。
而且她是砸在尖銳的石頭上,眼球結構還完不完整都是兩說。就算眼球還好,可是眼睛受了外力重擊,爆裂骨折、視神經受損、血管壓迫、眼外運動肌肉損傷、眼球內壁挫裂,這等等都是有可能的,哪裡是這裡的醫術可以解決的。
有時候想想她都覺得害怕,所以能保持現狀她就很高興了,至於復明,還是算了吧,反正還有右眼,又不是完全看不見了。
一開始單用右眼是很難適應的,看遠處一個物體都摸不清它的具體位置,拿什麼東西手伸出去都很難一次性抓到,不過時日一長也就習慣了。
她這麼說著,董氏聽得眼中異彩連連,和之後出門來的小溫氏對視一眼,小溫氏含笑道:“妍兒自己都接受了,嫂子就不必難過了,白白浪費了感情力氣,她現在可是快活得很。”
走過來拉著杜妍看了看:“又跑去哪裡瘋了?惹禍沒?”
以往杜妍只要出門,她就有操不完的心,總擔心她又惹了什麼人,出了什麼事,可昨日她說自己要出門,小溫氏雖然擔心她,但心裡是高興的。
妍兒雖然表現得不在乎眼睛的事,但誰知道是不是裝的,但她既然願意出門,那就是真正的不放在心上。小溫氏也希望她不要因為眼睛就從此只愛窩在閨房裡,生生少了鮮活生氣。
就這幾年了,以後出嫁了,拘束煩愁多了,做姑娘時候的輕快自在就真正成了奢望。
她看著嫂子兩鬢微霜,眼角皺紋,再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種種,心中就洋溢起淡淡酸意。
董氏卻沒有她那麼多愁,她驚喜地看著杜妍,杜妍說話間那種爽朗樂觀,那種不在意不扭捏,都透著絲絲的大氣果斷、有主張,那個時而陰沉暴戾時而任性不知好歹的外甥女,果然如小姑子說的那樣,長大了,變了樣了。
“好好!”她不住地說,拉著杜妍的手,“人要歷難才能成長,經了這次的事,妍姐兒能看明徹了,這真是個意外之喜。”
說著又朝溫夕華招手:“夕華來,和表姐見禮過沒有?這一晃眼你們姐妹都三年沒見了。”
夕華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倒是聽話地對杜妍福了一禮,然後又蹲了下去,董氏無可奈何,見杜妍沒有生氣,反而一直笑盈盈的,終於放了心。
杜妍跟著小溫氏和董氏進去說話,很快就知道了董氏了來意。
因為舅舅溫邦秩多年來都駐守邊關,他們一家人很少進京,如今溫邦秩年紀也大了,兩年前腿腳又受了傷,越發上不了戰場,便想著回撥。
可是他們一沒人脈二沒錢財,很難疏通關係,加上有永康伯府從中作梗,想要調回京師是千難萬難。這不,等了一整年才說能平調去駐守關內道長安區和戶縣的庫峪。
這麼說杜妍還聽不懂,但董氏一說起庫峪乃是秦嶺七十二峪之一,杜妍就完全明白了。
根據她前世今生的所有記憶和知識,以及剛從《大周風雲錄》裡所瞭解的知識,這個世界和她以前那個世界,地形上有相似也有不同之處,相似的是仍舊有秦嶺、長江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