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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就讓他穿幫,能不生氣麼!
直到被他抱出單元門走了好遠,張鳴箏才回過神來,藉著路燈看了一眼抱她的人,濃眉微挑,唇角勾起。
她直覺的感受到心跳加速,伸手拍拍他。“放我下來吧,有路燈,我能看得見。”
便宜佔了,美人抱了的陸堯為了自身形象著想,還是乖乖的將張鳴箏放了下來。豆腐好吃,可也得適量啊。見她站穩了,便抬起胳膊想攬她,卻不想對方藉著理頭髮的機順勢靈巧的避過了。
他也不惱,笑眯眯的看著她。“地下車庫也有點暗,你是在這裡等我,還是和我一起下去?”
“我在這等你吧。”有了前車之鑑,張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陸堯點頭,大步朝地下停車場走去,路燈下的背影顯得尤其高大挺拔。張鳴箏想,多年的軍姿果然能提煉一個人的氣質,還沒有軍裝在身光是背影,陸堯已經算得上賞心悅目了。這樣的男人,用菜菜的話來說,果然是好貨。
好貨難駕馭,而她張鳴箏卻一心只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但是別人沒有明確說出什麼,她也只能屏息以待,總不好給點顏色就蹬鼻子上臉的給人家蓋帽吧。況且,照著陸堯那條件,若真拒絕,還挺可惜的。
你看,這就是人性的劣根。一面理智抗拒著,一面又虛榮地沉溺。
年末已然,整個辦公室都處在豐收的亢奮期,張鳴箏也不例外。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她手中的某一中型訂單卻被人截了去。而截他訂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處處和她對著幹的吳暗香。
“算了,箏箏,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周姐勸道,看張鳴箏一張臉都氣的發紅,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被狗咬了,那我都被狗咬了幾回了,你就吃準了我不找她麻煩。”
“箏箏,說真的,你找他也沒用,你想想,她敢這麼做還不是曾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說昨天晚上吳暗香請趙總去翻雲海風流了一晚,花了好幾萬塊……”
“常欣,這話別亂說。”胡袖出聲阻止,小心的看了一眼張鳴箏。這丫頭看著和氣,可要是踩到貓尾巴上,那也是翻臉不認人的,只希望她在氣頭上沒聽到常欣的話。
“什麼意思?”張鳴箏望著常欣,“什麼翻雲海?吳暗香請趙總去翻雲海了?”
常欣看了一眼老馬,對方沒有制止,她索性也放開了警惕。“我在廁所聽到財務部的出納聊天,說今天早上收到了吳暗香拿來的報銷單,是翻雲海的發票,請中海的趙總一晚上花了好幾萬。估計那15臺機器的訂單,就是這麼來的。”
“欺人太甚!”張鳴箏怒不可支,猛地站起來就朝外走,胡袖察覺不妙,一把拉住她的手冷聲道。
“張鳴箏你冷靜點,你現在去也沒用了,單子都簽了,你不是自找沒趣麼?”
“你放開我。”
“張鳴箏,你現在去就是給人看笑話的,前期還不知道要怎麼笑你呢!”
“胡袖你放開,”張鳴箏回頭看她,眼裡雖然怒火滔天,但是卻含著清明。“我不會去找吳暗香,我只想和曾健確認一點事情。”
胡袖一聽心裡一驚,手更不敢放開了,直到身後傳來老馬的聲音。
“胡袖,你讓她去吧,也該討個說法。”
一切都在曾總的意料之中,張鳴箏手裡的大主如果不借這個機會讓她發憤圖強多壓榨點出來,後期維護在年終報告上也是過不了關的。這就是公司的軟鬥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誰也不能例外,老馬嘆氣。
曾健看到張鳴箏後,一副泰然的樣子讓張鳴箏氣結,之前那次談話還歷歷在目,他要的不過是收益,而她張鳴箏要的,不過是爭口氣。
“趙總是我的客戶,吳經理用這種不良的競爭方式將他挖了去,如果曾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後這樣不良競爭方式一定會惡性迴圈下去,即便是帶來了更多的利益,但是鉅額的招待費北京總部真的可以稽核透過麼?”
她開門見山,不想在老狐狸面前拐彎抹角。班門弄斧的蠢事,她不想幹。
曾健雙手交疊眯眼看著她,怪不得高皓一定要和她死磕,這孩子生起氣來像個火焰似得,好看的緊。
“小張,你要知道,我看的是收益,總部看的也是收益。”
話裡的意思夠明瞭了,張鳴箏冷笑,抬眼看他。“也就是說,不論前後期,只要收益相當,那應酬招待費都是可以另當別論的是麼?”
“我只要你的報銷費用控制在訂單面額的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