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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狀態很不好,只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忍不住再開口問多一次:“啊?”
葉堔回頭看著她,微微抿著‘唇’,“我們結婚吧。”
他看著她,眉眼不動,聲音清涼得就好像此刻拂面而過的山風一樣。
不是詢問,更像是一則通知。
顧穎整個人被他那樣的一句話驚得皮‘肉’開‘花’,她站在太陽底下,手腳都在發冷,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她仰著頭,看著葉堔,一臉的不可置信,拼了命才從口中擠出那麼幾句話:“為什麼?”
他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眉眼一揚,彷彿說著今天的天氣一般開口:“你愛我嗎?”
顧穎一怔,咬著‘唇’僵在那裡,許久說不出話來。
葉堔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替她做出了回答:“不愛,是吧,阿穎。”
她沒有說話,因為葉堔將她堵得半句話都開不了口說出來,只能將身側的雙手死死地緊握著,乞求透過那樣的力度讓自己不倒下去。
他從她的臉上收回了視線,轉而落到葉雪華的墓碑上,仿若呢喃般開口:“阿穎,你難道不覺得,我和我媽很像嗎?”
蒼白的臉‘色’唰的一下完全就失去了血‘色’,她抬頭看著葉堔,眉‘毛’、眼睛、鼻子還有那微薄的雙‘唇’,她每看一眼,就覺得愈發地像葉雪華。
頭頂上的太陽那麼地猛烈,她仰著頭,陽光打在她的眼睛裡面,刺得她眼球發痛,只覺得腦袋“嗡嗡嗡”地作響。
大片大片的黑暗襲來,隨即聽到自己轟然倒地的聲音。
不得不說,葉堔太聰明,僅僅是這一步,就將她永遠地禁錮在地獄之中,永不翻身。
她又開始做夢,夢到第一次見到葉堔的時候,她坐在別墅院子裡面的鞦韆上隨意地晃‘蕩’著,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二樓窗臺前的葉堔,看著她,清亮的眼眸間似乎帶著點點的笑意。
只是還沒有等她勾起‘唇’角,葉堔和煦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一下子就衝到她跟前,用力地在她身後一推。
鞦韆‘蕩’得老高老高,她吃驚一鬆手,整個人直直地飛了出去,掉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裡面,什麼都看不到,只有‘陰’嗖嗖的‘陰’冷。
風吹過來,她冷得瑟瑟發抖,可是她的世界只有黑‘色’,斗轉星移,她甚至連日月的變幻都不知道。
冷,很冷。
她蜷縮著,抱著自己,太陽‘穴’處的疼痛突突地傳來,還有那些頭皮撕裂的難受。
明明那麼冷,可是她抱著自己的時候卻發現整個人燙得很。
“冷,冷,好冷——”
顧穎睜開眼,入目的是那白齊齊的天‘花’板,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竄進鼻息。
她微微動了動,病房安靜得有些嚇人,窗外的天‘色’暗淡一片,而葉堔不在。
顧穎鬆了一口氣,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打著點滴,身上的襯衫牛仔‘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成了藍白‘色’的病服。
‘門’微微動了動,她渾身一緊,直到發現進來的人是護士之後才鬆了鬆神經。
“顧小姐。”
護士推著車子進來,看到她坐起身子對著她甜甜一笑。
她點了點頭,也笑了笑,“你好,請問是誰送我進來的?”
護士微微怔了怔,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耐心地回著:“是顧小姐的未婚夫,葉先生啊。”
未婚夫。
她覺得那些滴進血液裡面的‘藥’水是冰水,流遍全身,害她此刻全身都是冰冷。
護士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一邊拿著吊瓶一邊開口解釋:“顧小姐四十一度的高燒呢,頭上還有縫合的傷口,額頭也有很大片的腫傷。如果不是你的未婚夫及時送你到醫院,顧小姐這種情況還真是難說啊。”
護士的話一句句地落到她的耳朵裡面,她只是看著前面,目光有些縹緲,直到手上被幾滴冰涼觸碰,她抬起頭才看到護士幫她換了另外一瓶點滴。
顧穎對她笑了笑:“謝謝。”
“應該的。”
眼看著護士就要推著小車走了,顧穎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她:“護士小姐。”
護士回頭看著她,臉上依舊是溫暖的笑容,大概是以為她不舒服,連忙回頭問道:“怎麼了?”
她抿了抿‘唇’,許久才找到措辭:“葉,葉堔呢?我,我是說我的未,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