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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我也想,你我各憑本事,我董宛平只是從掖庭裡爬出來,只要能活命,我什麼都幹得出來。”掖庭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能活著從裡面出來的人,都會拼盡全力地活下去。
孟桐醒來後,第一眼對上薛隱關切而焦慮的目光,歉疚地垂了眼簾,不敢正視他清湛的雙眸。
薛隱關切地追問,“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頭,“我很好,只是究竟出了何事?”
薛隱把大致的情況向她說明,安慰道:“你放心,合香和檀香已經處死了。”
她大驚,“那是太后賜下的婢女。”
“意圖謀害主子,這種人如何能留?就算是太后怪罪起來,也是無可指栽,你大可放心。”薛隱早就讓人在備好的供詞上按了她們的手印,八百里加急送至建康,想必三日後皇上和太后就能知曉經過。當然,他在上面沒有提及避子一事,只說合香和檀香意圖謀害孟桐,致其險些喪命,他愛妻心切,怒殺婢女。
除去心頭大患,孟桐難得一身爽利地出門,沒有時刻監視的目光,她可以隨心所欲,無後顧之憂。
“沒想到王爺這般雷厲風行,我原想著以王爺的性子,會下不去手。”沉香驚訝不已,“他連問都沒問,就把她們倆殺了。”
松香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別忘了,長平王原是什麼樣的人,他殺伐果決,乃大周第一勇將。只是對咱家二孃有那麼一絲英雄氣短罷了……”
“二孃此舉雖然冒險了些,但是剷除了那兩個耳目,成功讓離春和董氏有了分歧,總算是能輕鬆一些。”
“你們倆今日說說就罷了,往後可不許再提半個字。”孟桐在市集上四處觀望,“我上次記得見過很多賣花的小姑娘,怎麼都不見了。松香,你去問問。”
松香在路邊問了幾個攤主,才知道長平王府收購時花,許多百姓都紛紛把家裡盛開的花卉送至府衙。
孟桐莞爾,一路聞著花香來到府衙門前。府衙門口大排長龍,各色花卉爭奇鬥豔,芬芳撲鼻。
孟桐尋到滿頭大汗的蘇淺,“蘇將軍,這是為何呀?”
蘇淺頓時鬆了一口氣,“夫人,你來了正好,王爺見你種的花都被雨水侵襲,面目無非,想為你重建香塢。可是他對這些花花草草又沒有研究,這上百種的花卉,到底要怎麼收購,末將也是焦頭爛額。”
“王爺呢?”
蘇淺指了指裡面,“王爺正在看書。”
孟桐吩咐沉香和松香留下來幫蘇淺,自己提起裙襬悄悄地走進府衙,前腳見踏進屋,就聽到薛隱的聲音傳過來,“蘇淺,你瞧瞧有沒有鬱金香、迷迭香,雀頭香,茉莉就算了,到處都是。”
“鬱金生大秦國,二、三月花,如紅藍,四、五月採之,甚香,十二葉為百草之英。”
薛隱回頭,孟桐笑意盈盈逆光而來。
“迷迭則出西域,前朝曾有文帝作《迷迭香賦》:播西都之麗草兮應青春而凝暉,流翠葉於纖柯兮結微根于丹墀,信繁華而速實兮弗見凋於嚴霜,方暮秋之幽蘭兮麗崑崙於芝英,既經時而收採兮遂幽殺以增芳,去枝葉而特御兮入綃穀之霧裳,附玉體以行止兮順微風而舒光。”
“而這雀頭香即香附子也。所在有之,葉莖都是三稜,根若附子,周匝多毛,交州者最勝,大如棗核,近道者如杏仁。”孟桐展顏淺笑,“如此說來,王爺僅能得雀頭。”
薛隱不好意思地放下書卷,“還是桐兒見多識廣,本王自嘆不如。”
“王爺,花有花期,花開花謝總有時,如此收購囤積,並無多大用處。王爺之心,孟桐笑納。不過,還是讓他們散了吧,此事還需從長計憶。”孟桐走上前與他攜手而立,“花是要收,但要分類,不是全收。收也不是真金白銀地收,而是以花抵稅,可免除百姓的賦稅,也能讓百姓廣植花卉,增加收益。”
“此話怎講?”
合香和檀香一死,孟桐已然放下心中的顧忌,“王爺眼下入不敷出,雖百姓已有收成,但都是些粗糧,尚不夠儲備更多的糧草,更不必談增收。想要讓百姓過上富足的日子,自然要廣開財路,這香品在京城可是價值千金,比起普遍的作物,一本而萬利。王爺據交州之地,四季皆春,適宜種植花卉,又與占城相鄰,得海舶之利,從南海而來的香料取之最利。將這二者製成各色香品,何愁百姓不富,百姓富,則王爺富。”
“只不過呢,王爺對外不能說是制香富民。”
薛隱詫異,“那該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