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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春桃的事情,和二孃又有何干系?”
“你以為張大和那阿彩的事情是今日才有的嗎?在這之前,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為何如此湊巧到今天才讓你碰見?”
“難道是二孃……”
胡秀蘭冷哼,伸手戳了她愚蠢的腦袋瓜子,“她這算投桃報李,得了我的好自然要賣個利給我,再者她想借由這件事讓我知道,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雖然我是胡庸純的女兒,但這裡是孟府,是她的地盤。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很多的事情,我還奈何不了她。”
胡秀蘭進孟府不到一年的時候,把府中上上下下的情況都摸了一遍,可這個孟家二孃始終讓她如霧裡看花般摸不到頭緒。一個半大的孩子有著超過年齡的智慧和老練,卻深藏不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眸中卻無半分暖意。進府第一日見到她,胡秀蘭就決定深居簡出,不與她正面為敵,可現下她懷了身孕,不得不向孟桐示好。
胡秀蘭正發愁該如何向孟桐繼續施加壓力,她的貼身侍婢沉香捧著一盒新制的香料目不斜視地走進來,“夫人,這是二孃讓我給您送的香品,取名靜心。”
“靜心?”
“正是。二孃說,這香品裡沒有新增麝香,請夫人放心燃用。”
胡秀蘭聽罷,神情一僵,暗道終是沒有瞞過去,可她那顆虛懸的心也算是能穩穩落地,這位孟家二孃委實是不簡單,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好她終有一日是要出嫁的。
孟桐扳回一程心情大好,為胡庸純備的壽禮也就特別用心。往年胡庸純的壽禮都是她一手準備,今年也不例外,只是身份多了一層,壽禮也要格外用心。
胡庸純愛墨也愛香,以往都是孟謙把自己用的“桐墨”送予先生,他雖愛之用之,但是聽孟謙說,都是私底下用,從來不曾用於題字。是以,孟桐早已一個月前親手調配了新墨,取名“國色”做為胡庸純的壽禮。國色中加了胡庸純最愛的木樨香有別於桐墨的木香,還特地作了防潮的處理,可以長時間地儲存。
十一月初九這日,孟桐和胡秀蘭共乘一輛馬車到胡府祝壽,她特地命人在車內鋪了厚厚的毯子,早早置了暖爐,一進去溫暖如春,讓胡秀蘭甚是滿意。
“怎麼不見三郎?”胡秀蘭驚訝地張望。每次孟桐外出,都要帶上孟昶,似乎有意想要增加他的存在感,提醒每一個人不要忘了孟昶才是孟謙的嫡子。
孟桐拿了一個軟枕塞在她的後腰,“昶兒愛熱鬧但身子又弱,吵吵鬧鬧過後總要提前離場,現下母親身子重,桐兒怕顧此失彼,失了分寸。今日就不帶他了。”
胡秀蘭自懷孕後的種種不安,總算是能鬆一口氣,可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於孟桐而言,互惠互利才是彼此扶持最重要的條件。
“三郎也到了開蒙的年紀,不知二孃屬於哪位先生或是哪間書院?”
孟桐面露難色,“這個……我原是想由父親親自教導,可父親公務繁忙,時常通宵達旦,三郎開蒙的事也一直拖著。”
胡秀蘭眉眼微垂,立刻道:“二孃不必發愁,胡家教書育人,門生遍天下,你若是看中哪位先生儘管開口。”
正中孟桐下懷,“那就謝謝母親大人,桐兒若是有中意的,定和母親商量。”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有點慢熱,後面會有神展開!!
第6章 第二章(3)
說話間,已到了胡府門前,馬車被攔在轉角。
不愧是大周百年世家,當今太師,還未到晌午已是門庭若市,鑼鼓喧天。
孟桐挑開馬簾,問:“這是戶部尚書府的車駕,為何被攔?”
馬伕是新來的,十三四歲的少年沒見過大場面,被太師府門前的陣仗嚇住了,良久才躍下馬車上前詢問。
原來,皇帝新封的長平王薛隱前往太師府拜壽,天還沒亮,整條朱雀大街就已經被執金吾清掃街面,凡是到賀者須在胡府不遠處的西巷下馬落轎,步行前往,以免擾了長平王的車駕儀仗。
孟桐杏眉一挑,心裡對薛隱的囂張跋扈有了更深的認識,怪不得朝中重臣都對他深惡痛絕,剛剛封完王爺就如此大的陣仗,看來朝官對他的擁兵自重顯然是思慮太多,如他這般喜好張揚者,又怎是能成大事之人。
孟桐扶著胡氏緩步而行,一抬眼看到丞相府的馬車從西側過來,也是被迫停在另一側的巷子不得而入,她遠遠地朝馬上那人展顏淺笑,那人一襲黑色大氅立於赤兔馬上,面冠如玉,目若朗星,端的是風光霽月,瀟灑風流。對方似乎也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