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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嫉妒我有爹疼,還有一樁天賜良緣。現下良緣散,郎君離,也該讓她們好好說道說道,也好出一口怨氣。”孟桐不以為然,取了根緞條系在髮根,“你們數數這次禮盒夠嗎?不夠的話再去取些我新配的香品裝好。記住了,不能拿以前配的香品,過些時日把香塢清理一下,該和小九一起陪葬的,都不要可惜。”
沉香不悅,嘟囔著:“二孃你就是心善,為何要幫九娘,若不是因為你,她如何風靡京城,現下可好,連死都不安生,累及你的聲名,那些上好的香品就這麼毀了,真是可惜。”
松香也為她報不平,“姚府這樣退婚,二孃以後還怎麼說親嫁人?都說被退過婚的女子……”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少操點心,我都不擔心你們擔心什麼。別人嫁不出去,我還嫁不出去嗎?阿爹如今是丞相了,我還愁嫁嗎?”孟桐換了一襲大紅色的襦裙,臉色如桃花般粉嫩嬌豔,眼底卻淌過一抹不察覺的落寞,“別抱怨了,時辰差不多,走吧。”
剛走出門,孟昶和他的書僮於良已候在門外,孟桐蹲下身幫他理了理衣襟,“身子好些了嗎?”
孟昶乖巧地點頭,從袖中抽出一卷畫作,羞澀地淺笑,“姐,這是送你的生辰禮物。”
孟桐無限感傷,輕撫弟弟的發頂,“三郎長大了。”
孟昶的臉蛋被風吹得紅撲撲的,許是長年沒被日曬的原因,白皙的面板近乎透明,眼神清澈無雜,透著不諳世事的純淨自然。若是他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地長大,那該有多在。只可惜,他生在孟家。
孟桐開啟那捲畫作,畫中是春日海棠,一片生機盎然之象,頗具功力。孟昶的工筆是姚若麟教的,每一筆都浸透姚若麟的畫風,細膩工整,又不失鮮活,像美貌的仕女,淡妝濃抹,不失韻味。畫作繼續展開,呈現的是與盎然春色所不同的長河落日,蕭瑟無邊。那樣的景緻和意境是孟昶畫不出來的。
孟桐不動聲色地合上畫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孟昶心虛地移開目光,她淡淡一笑,牽起弟弟的手,“走吧,別讓客人等。”
為了遮掩脖子的傷口,孟桐特地做了一條同色系圍巾,在上面繡了應景的雪中紅梅。考慮到傷好後可能會留下醜陋的傷疤,她這些天做了好些條不同式樣的圍巾,還在圍巾裡縫上與花色相配的香品。走起路來香風陣陣襲來,撩人自是不在話下,更不必像在手肘處綁著香球增加香氣的累贅。總的來說,有一失就有一得,得失之間,權看如此掌控。
想看孟桐笑話的人,這回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她像沒事人一樣,談笑晏晏,落落大方,她的妝很淡,面板吹彈可破,絲毫不見憔悴落寞,特別是她身上散發的香氣,淡得幾乎找不到痕跡,雖然都知道她用了香,卻沒人知道是如何配的,戴在哪裡。
孟桐的及笄禮過後,京城貴女圈新興起一股圍巾的風潮,大小式樣仿自孟桐出席各種場合的樣子,這股風潮也吹進宮裡,連太后皇后也紛紛效仿。
等人潮散去,孟桐向華太妃致謝,送了她一份特別的回禮,“若是沒有太妃,桐兒真的成了京城的笑話,及笄禮連個主賓都沒有。”
華太妃的盛裝出席讓很多人深感意外,她對孟桐發自內心的喜愛,更是讓人摸不著頭緒,薛隱對孟家到底有著怎麼的情緒,是怨恨還是其他……
“這不能怪姚夫人,姚家遭逢變故,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之情不言而喻。”華太妃避開退婚的事情不說,“是以,老身就毛遂自薦。”
“太妃德高望重,桐兒就怕您老人家不肯來。”孟桐遞上回禮,“這是一早做的糕點和一些別緻的香品,還請太妃笑納。”
華太妃也備了禮物,十二枝材質不同的簪子,“老身只有一個不孝子,一直就想要個女兒,能為她量體裁衣,梳妝打扮,平日置妝看到不少好看的簪子就買下,只可惜不太適合我這個年紀。今日正好是你的生辰,給你當及笄的賀禮再好不過。”
孟桐雙目含淚,虛扶著太妃的手臂,哽咽道:“太妃盛情,桐兒愧不敢當。家母走得早,桐兒一直都沒能和母親一同上街置妝採買,頗有遺憾。若是太妃不嫌棄,桐兒願拜您為義母,承歡膝下。”
“好,好,好。”華太妃向來喜愛孟桐,當不了婆媳,認下她這個義女也是喜事一件,有了她這個後臺,還愁孟桐嫁不出去,當然了最好是能嫁給那個不孝子。
孟桐自然也想到這一層,只是她想的更深。那日在普賢寺,薛隱口口聲聲說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孟家,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日後怕是多有糾纏。若是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