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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浩慢慢舉起雙手,嘴角掛上一絲邪惡又叛逆的笑容,眼神犀利的看著底下的同學:“從今天開始,我高明浩發誓,凡是與曹老怪有關的事,我都不會積極參與,只會反其道而行,鬧他孃的!就這樣,請掌聲鼓勵一下!”話音剛落,他們的同學都使勁的拍打著巴掌,恨不能現在就看到高明浩和曹老怪對著幹的雄姿英發。想起剛剛被叫去教務處的事,高明浩的心裡一肚子的怒火,被曹老怪噴了滿臉的口水不說,還背指著脊樑骨,打罵特罵。可知曹文謹對他進教室前的行為大為惱火。
少年人,每一個人都有著一根隱藏著的反骨,一到時候,這叛逆的性質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此時的高明浩,就是如此。別人越說他不是好東西,他就越不是好東西給別人看。你要是罵得輕,我可能會理解,罵得太重,那麼,對不起了,老子從此就對著你幹了,所謂的拿青春賭自己的明天,在我的眼裡狗屁不如!
高明浩掃視了一眼班上的同學,很給力,除了少數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全都使勁的鼓掌著,像是支援自己。他很是享受的閉著,聽著這些所謂的鼓勵掌聲,心裡卻很突然的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沉重感。難道這是頹廢之前的最後一絲明悟?
馮宇、方炎、徐志傑、謝劍凌等人並沒有鼓掌,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高明浩那一絲沉重。因為高明浩做什麼,其他的同學都不會在意高明浩會不會被學校開除。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也不過是見證一段沒有意義的頹廢史而已。就如老話所言,各家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就像先前馮宇受到處分時一樣,一些在自己人生中無關緊要的人,總不會幫你考慮你的前途。他們只會湊熱鬧的靠近你,問你教導主任的口水功有沒有變得更加的厲害。
也許是因為受到了馮宇先前的事蹟,謝劍凌才沒有鼓掌,因為他感覺到現在的高明浩和馮宇被處分時那天的感覺一模一樣。就算你對某人的行為很不感冒,但還是要有最起碼的最重,這就是做人的原則!
等掌聲停歇後,高明浩很瀟灑的走下臺,揮一揮衣袖,甩出了有關他頹廢史的一段小插曲。也許不是最精彩,但註定是要在某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同學腦海中,留下一段最為深刻的記憶。也許別人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字,但至少會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癲狂到無以復加的白痴,很有氣勢的在全班同學面前,發誓說要和教務處主任幹。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所謂的單純歲月,無憂無慮,總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激起這心中暗藏著的反骨。
第十三章 月考
高明浩的行為很瀟灑,在某些學生眼中,那是一種不可比擬的氣勢,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出的事。也不知道是因為要下課還是老師不在怎麼說,就算136班的人亂成一鍋粥,也沒有一個老師或者保衛來檢視。也許,可能是老師們認為該是讓這些學生放鬆一下吧。
時間就像是一個嫖客,在別人的身上留下一些不痛不癢的物事之後,很是滿足的離去了。沒有過多久,這可愛的下課鈴聲就歡樂的響起來了。轟的一下子,教室裡的同學一下就跑了個乾淨,個個都像是運動員,那速度比要趕著去投胎的孤魂野鬼還要快。
馮宇四人還是有些形影不離的意味,一下課就聚集到一起。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勾肩搭背的,有些瘋瘋癲癲的大聲唱起歌來:“團結就力量,團結就是力量……”歌聲雄厚異常,沒有少年人的稚嫩,遠遠的傳將出去。
沒有人知道他們唱這麼一首老歌的意思,也沒有人能體會他們此刻的心情,有些話,在這個時刻是不用刻意挑明的,因為他們彼此明白對方想的什麼。
就這樣一路唱,一路瘋,有些看不慣的同學則很鄙視似的吐一口唾沫。而高三的哥哥姐姐們,則是很羨慕的看著他們,那段屬於他們的瘋狂歲月則隨著繁重的學習中慢慢的消逝。此時的他們,更多的則是擔心自己是否能在千軍萬馬中廝殺出一條口子,過了高考這座獨木橋,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
老師和家長們,曾很鄭重的說過,高考是人生中的一道坎,只要過這個坎,這人就走上了一條比較輕鬆的道路,也許很寂寞,可比起很多人的一生算是多姿多彩。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大學裡等他們的,只是更加的寂寞加無聊。那時候的他們,更比高中時候還要迷茫。
天上星辰寥落,地上漢子們嘶吼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