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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婚宴上自我介紹說:“我叫傅東華,我在北平有一座城門,題作東華門,你們進城以後,別忘記住我的東華旅館;在旅館裡閒著無事,卻不妨翻一翻我編的《十一朝東華錄》。”
民初,戴季陶一度想到美國留學,託蔣夢麟向孫中山請求。孫中山說:“老了,還讀什麼書。”蔣夢麟據實轉告戴季陶,戴便直接找孫中山請求。孫中山說:“好,好,你去。”邊說邊拉開抽屜,拿出一塊銀洋給戴季陶說:“這你拿去做學費吧。”戴季陶說:“先生和我開玩笑吧?”孫中山說:“不,你到虹口去看場電影好了。”
喬大壯執教臺大時,一女生見其面容憔悴,拿來一隻家裡養的雞,要工友做給喬吃,喬說:“我是不殺生的,拿回去,寄養你家,給它個名字,就叫喬大壯吧。”
抗戰時期,一次西南聯大在廣場上開文藝晚會,幾千聽眾在草坪上隨意地席地而坐。朱自清在晚會上講“五四以來的散文”。他說:“什麼是散文呢?像諸位這樣地坐法就是散文的做法了。”
西方學界有一個說法:“到北京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以不看辜鴻銘。”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到北京訪問辜鴻銘,問辜如此高才,為何不問世事,辜的英文說得很快,對方的思維跟不上,辜鴻銘便用手指蘸著唾液在桌子上寫了一連串的“老”字。北大西語系主任溫源寧在《辜鴻銘先生》一文內寫道:“一個鼓吹君主主義的造反派,一個以禮教為人生哲學的浪漫派,一個誇耀自己的努力標誌(辮子)的獨裁者,就是這種自相矛盾,使辜鴻銘成了現代中國最有趣的人物之一。”
辜鴻銘一次出席一個宴會,座中皆社會名流或政界人物,一外國記者問辜:“中國國內政局如此紛亂,有什麼法子可以補救?”辜鴻銘答:“有,法子很簡單,把現在在座的這些政客和官僚,拉出去槍決掉,中國政局就會安定些。”
張中行說:學者孫楷第“人清瘦,總是像大病初癒的樣子”,“我個人的感覺,是有學問,像是也不想學問以外的事情……不止一次,我聽見他一邊走一邊吟詩”。“凡事都會有得失兩面,博而精,考證有大成就,是得的一面。還有失的一面,是容易成為書呆子。從20年代後期我認識孫先生的時候起,到80年代前期我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止,我的印象,除去書和他專精的學問以外,他像是什麼也不想,甚至什麼也不知道。”
章克標說,郭沫若“有點駝背彎腰,眼睛也有毛病,而且耳朵半聾”。
一次,吳稚暉和王璞為國音字母的事相互爭執,王璞氣極了,拍桌子大罵:“王八蛋!”吳稚暉慢慢站起來說:“鄙人不姓王。”
熊希齡和熊佛西在北平的住處相距不遠。某大學欲請熊佛西去講戲劇,請柬卻遞到了熊希齡家。屆時熊希齡到場,校方問他講題是什麼,他答:幼稚教育。滿堂譁然,熊希齡馬上明白過來,對學生說:“攪錯了,你們要請的是熊佛西,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我去替你們請來罷。”
民國初年,黃遠生在北京兼任《申報》特派員。他常去八大胡同吃花酒打麻將,在鬼混中把具有遠見深思的政治通訊和評論寫在花箋上。
一次清華開師生同樂會,趙元任表演“全國旅行”:從北京沿京漢鐵路南下,折入山西、陝西,東出潼關,再由河南至湖北、湖南、四川、雲南、貴州、廣西、廣東、江西、福建、浙江、江蘇、安徽、山東,跨渤海到東三省,最後入關回京。沿途每“抵”一地,他都操當地土話介紹名勝古蹟及土特產。這一圈轉下來,說了將近一小時,不時引發鬨堂大笑。
1928年後,一次張繼到清華視察,並在大禮堂演講。他說:清華有這麼考究的房子,這樣好的裝置,一年花這麼多錢,卻沒造就出一個有用人才,試看,我們的中央委員中,各部部長中,有哪個是從清華畢業的?張講完後,清華學生會主席張人傑即起立接著張繼的話茬說:“聽了張主任的訓話,我們有一個疑問,不知所指的人才,是按什麼標準?如果按學識、專長和成果來說,清華的畢業生中,卻不能說沒有。就連孫中山先生陵墓的建築圖案,不也是清華畢業生設計的麼!如果人才是指黨棍和官僚,清華的確一個也沒有。”
1929年陝西大旱,《大公報》發起募捐賑災活動,報社編輯徐鑄成被派到營業部幫助收款。某日,來了一個瘦高老頭,小鬍子,袍子馬褂,腰板直挺,臂上掛著手杖。他進門後掏出20元錢,讓徐鑄成登記。徐認出此人乃大名鼎鼎的鄭孝胥,便裝不認識,請教其姓名,對方用濃重的福建口音做答,徐仍裝聽不清楚,抽出一張紙請其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