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似乎沒有什麼可取的地方。但是整個房子的佈局很特別,我覺得應該儲存,也可以用此來紀念陶先生。”
徐悲鴻的友人謝壽康當年供職南京市民銀行,認識不少地產商。1931年,謝聽說傅厚崗一帶有十幾畝地出售,便約吳稚暉、徐悲鴻夫婦等去看。吳出3000元,替徐家買下其中的兩畝,餘下的分由段錫朋、楊公達等五六人買下,大家購地蓋房,成了鄰居。吳稚暉還為徐家募集到一筆可觀的蓋房費用。當年年底,徐宅建成,蔣碧微描述說:
新居一進門就是一座很大的前院,鋪著如茵的草皮。房屋是西式的兩層樓,有三十尺深,右邊是徐先生的畫室,深三丈,闊二丈五,室高一丈六,這間畫室,完全照著他繪畫時的需要而設計。
左邊是二樓二底兩層房屋,迎門一座樓梯,樓上兩間臥室和浴室,樓下前客廳後餐廳,傭人的下房有兩處,一是門右邊的門房,一是後院興工時期所建造的臨時公寮。
兩株大白楊樹,正好就在畫室的右邊,遮掩著西曬的太陽。後來據吳老先生的調查,說這樣的大樹,全南京一共只有三棵,我們家便佔有其二,另外一株是在城南。由於樹身高大,目標顯著,從京滬路乘火車繞過玄武湖,將抵下關車站的時候,坐在火車上遠遠地便可以看到它們。
1936年,範長江和杜文思都是供職上海《大公報》的青年記者。範長江看上了霞飛路康綏公寓的一處房子——清潔幽靜,裝置齊全,24小時熱水供浴。房租自然不菲,每月40餘元。範找到杜,提出兩人合租,並動員杜節衣縮食,換取一個好的閱讀環境。杜雖感這20多元房租是個重擔,但經不住“清潔、安靜、衛生”的環境的誘惑,最終答應了範長江。他們住在後樓,杜文思後來回憶說:“前樓二房東是位安嫻幽靜的於小姐。某次,在公寓我到門口即將外出,忽然門鈴響,我開門,來客是紗業鉅子繆雲臺,見到我愕然不悅。適二房東於小姐從前樓趕到門口,她向繆介紹我是後樓房客杜先生,我釋然和藹地說:繆先生好!數日後,於對我說:杜先生,原來你早和繆先生相識,他還記得你是《大公報》記者,是搞工業的。”
1920年,羅振玉在天津法租界秋山街蓋起嘉樂裡新宅,閤家遷入。羅是藏書家,羅公館西首房舍便辟為“貽安堂經籍鋪”,由其長子經營銷售他在日本編印的古籍。1928年,羅舉家遷往旅順,將這所房子以六萬元出手。這在當年,是賣了一個很合算的價錢。
錢昌照任南京政府教育部次長時,只住三間房子。張伯苓去其家後嘆道:次長生活極為簡樸!後錢向人借了一筆錢,在南京的上海路蓋了一所房子。這筆債直到抗戰後才還清。
當年,清華教授的宿舍條件優裕。聞一多、周培源、吳有訓、雷海宗等50餘戶住清華西院。聞一多住49號,有14間房子。1935年後,聞一多、俞平伯、周培源、陳岱孫、吳有訓等又遷入清華南院,這裡有30棟新蓋的西式住宅,每戶一棟,內有書房、臥室、餐廳、會客室、浴室、儲藏室等,電燈、電話、熱水等一應俱全。
西南聯大後期,西倉坡教工宿舍建成,但狼多肉少,教授要抽籤確定誰能搬進去。聞一多恰好抽中,在1945年1月遷入新居——西倉坡3號。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有20多間土坯牆的平房,大門內中間是一塊斜坡的空地。聞家住東邊一排,門朝西,有兩間20平方米的房間,後面是天井,旁邊是廚房,門前有塊空地,聞家就開荒種菜,自給自足,收穫頗豐。
西南聯大成立後,雖建成新校舍,但條件相當艱苦。男生宿舍都是土牆草頂,牆上開幾個方洞,方洞上豎著幾根不去皮的樹棍,便是窗戶。每間房子的兩邊各擺十張上下鋪的雙人床,即一間房住四十個學生,環境可以想見。
抗戰爆發後,上海市民紛紛湧向租界,致房屋大為緊張。畫家錢化佛在淡水路租了一間小屋子,五個兒子集於一堂,簡直沒有迴旋餘地,他戲言:“這真是所謂五子登科(窠)了!”
學者鄧雲鄉曾記述當年的清華學生宿舍:“清華的學生宿舍,也是以‘齋’為名,男生宿舍如‘明齋’、‘誠齋’及後來建的‘新齋’等,女生宿舍叫‘靜齋’。這些‘齋’都是紅磚砌的三層樓,兩個人一個房間,房中有壁櫥,床都是小的可拆卸的鋼絲床,冬天全部水汀,有一位名‘任浩’的在舊時《宇宙風》上寫文章介紹清華宿舍說:‘整個冬天,從11月到翌年3月,在清華室內都像是夏天,睡起來蓋一條薄被就行了。’”
小說家畢倚虹住在上海西門路慶祥裡。他與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