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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8月17日,謝冰心和一群年輕人從上海乘船啟程赴美留學。此前謝在貝滿女中的一個同學來信請謝上船後找她的弟弟、清華學生吳卓,以便互相有個照應。謝上船的第二天,便讓同學許地山去找,結果找來的並非吳卓而是吳文藻。後來問起姓名才知道找錯了人。這一錯,卻成就了一樁膾炙人口的經典姻緣。
冰心和吳文藻結婚後,吳文藻把一張冰心的照片擺在書桌上。冰心問:“你真的是每天要看一眼呢,還只是一件擺設?”吳笑道:“我當然每天要看了。”某日趁吳去上課,冰心把相框裡的自己換上阮玲玉,過了幾天,吳文藻也沒反應。後來還是冰心提醒吳文藻:“你看桌上的相片是誰的?”
藝術史家滕固是地主家長大的少爺,曾留學日本,回國後任教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這是上世紀20年代的事情。此期間,他看上了一個漂亮的女醫生,守寡不久,獨自行醫,婆家孃家都是名門大戶。女醫生家裡僱著一個鄉下丫頭,兼做家務和護士,醜且胖,後來被滕固拿下當了紅娘,從中穿針引線,促成兩人的情事,眼看要辦喜事的當口,被女醫生的婆家得悉,又請律師又登報,橫加干涉,一時“家醜”外揚。女醫生迫於壓力,只得知難而退。滕固為此大病一場,也正是這場病,成就了他的一世姻緣。女醫生家的丫頭一直服侍孤獨而患病的滕固,像個貼身的侍婢,在她的悉心調理下,滕固的身體日漸恢復,兩人遂產生了愛情,這與蔣百里的經歷有些相仿。後來,便有了滕固娶鄉下丫頭的駭俗之舉。滕固的結婚儀式據說賀客寥寥,就連證婚人章太炎也沒親自到場。
清末,南京人陶保駿被兩江總督端方委以軍務要職,任內貪汙了鉅額軍餉。武昌起義後,陶挾十數萬貪款到上海,將錢物寄存在名妓沈秋水處,成了沈的恩客。後陶保駿被滬軍都督陳英士設計槍決。陶死後,史量才來找沈秋水。沈擔心錢物被當局偵知,正不知所措,便將實情端出,讓史量才給拿主意。史聽後作若有所思狀。沈秋水急了,連連逼問,史量才才正色相對,說了這樣一番話:“此事處置不當,確有傾家之禍。現在我為憐惜你起見,也顧不得一切,我來擔當風險。以我在上海政、商、學界的地位,可以說得到,做得到。當局既未來查包裹,你儘可放心。我來負責保證你的安全就是。”沈秋水聽後不免感激涕零,史量才遂人財兩得——沈秋水後來成了史量才夫人;而那筆陶保駿貪汙的鉅款,則成了史量才日後盤下《申報》的財源。
曾任北洋政府國務總理的潘復,是個見色就摟不住的人。民國初年,潘在財政部當司長。有一次他從天津回北京,在火車過道上遇見一體態妖冶的女郎,便上前吊膀子。該女自稱叫張靜娟,潘約她次日到東興樓吃飯。第二天晚上,張果然姍姍而來,飯後張邀潘到家裡小坐,潘去後才發現,此女是班子裡的紅妓。自此兩情繾綣,終至互訂婚嫁,張成了潘的大姨太太。後來潘又不擇手段接二連三地納妾,十多年後,湊成金釵半打。
1924年,末代皇帝溥儀被馮玉祥逐出皇宮。不出幾年,馮手下的多位將領卻與愛新覺羅家族結親,成了端郡王載漪的孫女婿。
載漪之孫毓運曾憶及,上世紀20年代末,他的幾個妹妹都在蘭州女一中讀書。一次,他六妹和同學黃寶貞(女一中校花)去蘭州最大的綢緞店明義號買料子,碰巧遇見也來逛商店的七、八、九妹。黃寶貞當即熱情邀請她們去家裡作客。黃當時已婚,丈夫張允榮是甘肅省財政廳廳長。幾個女孩拗不過黃寶貞的盛情,便跟著她一起去了。
黃寶貞的家安在省財政廳後院。她們路過客廳時,恰巧張允榮也在接待客人,當中有西北軍高階將領門致中、孫連仲、馮安邦等。這三人當時還是光棍,見一群穿著很講究的旗袍的女學生穿堂而過,不免一時分神,動了雜念。事後便屢託黃寶貞打探底細,再請媒人去提親。後來,毓運的九妹和門致中、八妹和孫連仲、四妹和馮安邦、十妹和魯崇義等在蘭州訂婚,這是1930年的事情。再後來,門致中調任寧夏省主席,孫連仲任青海省主席。
完婚以後,門致中、孫連仲等有一次和毓運閒聊時談起,與端王家結親,是一種巧遇的“天作之媒”。
奉系軍閥湯玉麟曾在張作霖手下當軍長,後任熱河省主席。此人嗜色成性,妻妾成群。平泉縣警察局長單某投其所好,在平津蒐羅多名手段出眾的交際花做姨太太,然後送到湯府應酬,陪酒陪睡。湯的兩個兒子知道後,也給單打電話或直接派車去接,將單的姨太太請來自家陪著抽菸喝酒打牌睡覺,一玩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後來湯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