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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徐克臉上閃過一絲怨毒。自從自己拜入曹家後,曹家對自己的事兒格外上心,還推薦了這個郭老四來幫自己發掘宅子下面祖墳的秘密,誰知道,曹家不單單隻要自己每年送上的費用,敢情自己也成了曹家利用的棋子。
郭老四笑了笑,“我也是剛剛想到曹魁的一貫作風。不過,現在咱們怎麼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那機器後面有個開關,只要開啟,就能跟曹家對話。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哈哈哈!”徐克忽然笑了起來,指著郭老四,“我知道你跟曹家一個鼻孔出氣,大概在這之前,你根本沒想給曹家留什麼好處吧?答應他們,只是想利用我進這個窯來。現在身陷絕境,才出這樣的主意給我,可笑,可笑。”徐克說著,將那金屬玩意兒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癲狂一樣,“你們都別想,你和那個姓劉的小雜種一樣,都跟著我一起死在這裡吧!”“別……”郭老四面色一黑,不知道什麼時候拽出了保命用的電棍,改電為敲,電棒狠狠地落在了徐克的頭上,徐克被這一敲,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他轉身去看常盛和劉季的反應,提防著他們兩個人再有什麼舉動。可是回過頭去,卻發現,常盛暴起,雙手抓住了劉季的衣服,兇巴巴地瞪著劉季,恨不得能咬下他一塊肉來一般。
要是平常被常盛抓住,劉季還真沒有還手的力氣。可是常盛左臂上的傷讓他用不出十分的力氣來,劉季拼力掙脫,激起了常盛的兇性,“孫子,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這個地步!現在,你還想指使我去跟有電棍的人拼命,你當我真傻啊,我先殺了你!”
郭老四眯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從常盛的話裡聽出了前因後果。郭老四心裡暗歎,在生死關頭,人性都是醜惡的,英雄是衝動的結果。可是被困在這裡,卻無法讓每個人都因為衝動而顯得高大。
不甘心就這樣死在常盛的手裡,劉季奮力抵擋。那鮮血淋漓的手抓在了常盛粗壯的胳膊上。他知道比力氣自己不是常盛的對手,就使出了技巧,藉著站起來的衝勁把整個身體向常盛臉部撞去。
這一下要是撞上,常盛便是臉部開花的結果,短時間裡就會失去攻擊力。不過偵察兵出身的他手腳靈活,向後一仰頭,然後身體隨著傾斜,讓劉季一撞成了空。可是兩個人卻忽視了地下到處都是的箭矢。常盛踩在了柱形的箭桿上,腳下一滑,收不住腳地翻倒在地。他和劉季一下一上,身體幾乎平行著,都一頭撞在了那棺材之上,一同暈了過去。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裁決的事情,郭老四晃動著手裡的電棒,上下敲擊著自己的手心,眼睛在三個昏迷過去的同伴身上掃來掃去,一會兒兇光大盛,一會兒又緩和下來。
忽然,郭老四將電棍指向常盛的臉部,手指壓在開關上。大概有半分鐘左右,他長吁一口氣,轉身來到棺材前,半蹲下身來,手電的光向棺材與蓋子中間向上的位置照去。
他沿著棺材邊走動,邊四處觸控了起來。沒多大會兒,他就碰到了一個古怪的凸起物,雖然只有米粒大小,可是郭老四對自己的雙手有信心,認為絕對無誤。
土行人要求心細手膩,別看虎口有繭,看上去手粗糙得很,可是實際上手指尖的觸感像狗的鼻子一樣靈敏。做這個行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遇到了漆黑無光,全靠耳力、手摸的境地。為了鍛鍊手的感覺,在學藝過程中,土行人少不了去學習竹編破篾,一根一指寬的竹子,靠手和刀破成數千根比頭髮絲還細小的篾子。要做到蒙著眼睛在黑暗當中快速破開篾子才算出師。簡單地說,土行裡混得好的人,手上功夫絕對不亞於那些微雕師或者竹編藝人。
慢慢地挪動了半米左右,郭老四就感覺到了異常,整個棺材與蓋的縫隙中,只有這個地方,多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玉針頭。
郭老四知道,這就是傳說裡的血棺,開棺必見人的鮮血。他毫不猶豫地把手指伸了過去,用力一按,從指尖上沁出了一滴血珠。
保險起見,怕有什麼其他埋伏,郭老四向後退了幾步,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過來用手去推那棺材蓋子,不料那棺材依然如故,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託著腮幫子想了又想,連忙拖過徐克來,拉住他的手,狠狠地在那玉針上按了下去。
血沁出的工夫,棺材裡就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動。郭老四心喜,這還真是認主血棺材,幸虧今天有徐克在,不然恐怕真的是眼看著明器就在眼前,也只能無奈而去。認主血棺材,是血棺裡比較奇特的一種,在人屍體入殮時,取一滴屍血滴在棺中,只有這個人的後人的血液